“我族於寒玉床的使用,有些心得。”
“接下來可與諸位言談之。”
焰靈姑娘擔心的事情,是存在的。
如果沒有任何準備,直接就躺睡在寒玉床上,一不小心,就可能被寒玉床的力量所傷。
用好了,才會好處多多。
元姆淺言之,西王金母一族對寒玉床的使用有數千年了,心得體會有很多。
也省去焰靈姑娘她們摸索的精力。
“若如此,再好不過。”
焰靈姬不為客氣。
寒玉床!
如果好處真的極大,天魔宗那裡也要備一些。
天魔宗!
該死的一群雜碎,至今想起天魔宗,都會想到一些糟心事,等著吧,等戰神殿的事情了結,非得將天魔宗上下肅清。
該死的人,一個都跑不掉。
寒玉床!
如果沒有之前的事情,估計那些狗東西連寒玉床都會偷走吧?真真該一把火將他們燒成渣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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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野澤彭越!”
“對此人,我倒是沒有什麼記憶,隻是數月來,城中內外時而可以聽到關於那人的一些事。”
“很講義氣,很有俠義之名!”
“大體是昌邑人,也在東郡之地,多年來,多盤踞在巨野澤,手下人手不少。”
“因處事大方,任俠義舉頗多,中原之地,交友甚廣。”
“從這份消息來看,巨野澤彭越接連被刺殺,是……因中原水災的一些事。”
“那些事……不隻是他自己做了。”
“彆人也做了。”
“若說不同,也就是他早早就得了鹹陽送來的獎賞,有爵位,有田畝,還有宅院珠寶等物。”
“另外一些人!”
“司馬卯好像也得了秦國的獎賞,結果……在路上被人偷襲,身受重傷!”
“這……。”
“一些亂糟糟的事情。”
“當初,他們弄出那些事,我就覺的不太妥當。”
“後來,不知為何,便是行之了,雖如此,還是有不少人反對的。”
“如今,出現截殺之事,出現襲殺之事,人選都很明晰,就是中原水災襄助秦國的那些人。”
“有一些人都直接被殺死了。”
“得了秦國的獎賞!”
“身死!”
“……”
“高統領,你怎麼看這些事?”
“我怎麼覺得亂亂的,頗有些看不清楚。”
“班老頭,你說呢?”
“……”
濮陽。
綿綿的深秋之氣籠罩,夏日的一切消失不見,楓林儘染,草木枯黃,縱然晴空白日,也無生機盎然的繁茂熱騰。
城中內外,街頭巷尾,行走之人,身上衣著皆長袖長衫,時而陣風襲來,令人本能緊了緊衣襟。
一隅僻靜,閒聊之言。
看著手中得來的一些消息,還有彆人送來的消息,盜蹠多有蹙眉,多有忐忑不定之言。
素青色的寬鬆衫袍在身,窗戶風動,衣角拂遙,發絲淩空,多一絲悠閒安然之態。
“陳餘!”
“記得路枕浪巨子當年說過此人,魏國還在的時候,此人同墨家有一些交情。”
“這些年來,則是淺淡許多。”
“他的密信文書也直接來了。”
“希望墨家派出得力好手,保護他手下的一人,那人在中原水災也曾有力!”
“……”
“陳餘!”
“張耳!”
“這二人在魏地根基不淺,逍遙先生於我說過,他們當年是信陵君的門客,後來信服信陵君的德行義舉,做了不少事情。”
“這些年來,中原之地,積蓄不少力量。”
“麾下人手許多。”
“同墨家之間,也就當年有些交情了。”
“巨野澤彭越,事情最初是從那裡開始的,彭越也是第一個得到鹹陽獎賞的人。”
“直接被一群人刺殺,若非彭越手下有得力之人,諸事難料。”
“現在,事情愈演愈烈了,愈發莫測了。”
“盜蹠你看不太清楚,我一時間也難以理清頭緒。”
“是中原這些人的內鬥內爭?”
“還是外力之故?”
“一如當年的泗水郡農家之事?對比起來,很是相像!”
“當年,農家烈山堂田猛身死,農家開始逐步亂了,田猛的身死緣由至今都不太清楚。”
“有說鬼穀衛莊。”
“也有說魔宗蒼璩。”
“還有說羅網驚鯢!”
“還有說農家田言!”
“……”
“彭越和司馬卯等人在巨野澤遇到襲殺之事,也是那般道理,隻得懷疑的人不少。”
“中原這些人有動機,他們當初就不太同意那件事,也有足夠的實力做那件事。”
“秦國!”
“也有動機和實力做那件事,於秦國而言,中原這些人始終是威脅和隱患,早晚都是要解決和處理的。”
“是否是羅網所為?”
“在真道宗的時候,同那裡的長老有過閒聊,羅網這些年的力量更加強大了。”
“或是中原內部一些有心人所為?”
“眼下都不太了解。”
“鹹陽那裡的獎賞還在持續前來,每前來一道,對於一些人,都是一道莫大的危險。”
“是否就是秦國所為?”
“想要借著這個機會,讓中原之力內亂,儘可能削弱他們的力量?”
“……”
如舊一身白衣,發絲梳理有順,持手中文書,踱步橐橐於方寸之地,言談之,語態多意,然……神情冷然,幾乎沒有變化。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中原水災的事情還未徹底過去,現在,又來了一些事,還是更加嚴重的事情。
都死人了,死很多人了。
如果事情不解決,接下來還是要死人。
欲要解決?
如何解決?
萬事都要理清頭尾,方可知曉來龍去脈,方可將事情很好的化去,而眼前之事,難明!
墨家剛有從南海郡脫困,對於許多事情不清楚。
偏偏。
一份份相請助力的密信文書不住傳來。
令人多為難。
不理會。
墨家在中原接下來該如何行事?估計會受到相當大的針對和壓製。
理會了?
墨家同樣會麵臨莫大的凶險,甚至於是傾覆之危!
濮陽城中,秦國絕對有人一直在盯著他們,還有近月來前來中原為事的公輸家之人。
但凡墨家露出一些破綻,在行事上有了一些紕漏,定會被那些人抓住,後果不堪設想!
是以,進退兩難。
令人不知該如何是好。
仿佛是一盤無解的死局!
無論執黑執白,無論走哪一步,都是一樣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