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
“那些蠻夷之人?”
“那些人這些年來多無用,本指望著他們在北方可以給秦國以莫大壓力,誰曾想……反過來被蒙恬壓製了。”
“連大河沿岸的河套之地都被拿走了。”
“真是一群廢物。”
“什麼頭曼單於,什麼天驕冒頓,什麼左右賢王,什麼二十四長,都是一群廢物,坐擁數十萬控弦之士,連蒙恬都無法擊敗!”
“不過,若是他們可以大舉南下,給秦國造成一些麻煩,倒是可以做到,就是不知事情是否可為!”
“從匈奴傳回來的消息來看,那什麼頭曼單於的身子不太好,內部也有些紛亂,他們不一定會大舉南下!”
“河西之地的烏孫國,也是廢物。”
“西域那些蕞爾小國,也是一群廢物。”
“烏孫和西域之地,都快成為秦國羈縻地了,匈奴……,無論如何,試一試還是可行的!”
“……”
“引入外在的力量,北方的匈奴可行。”
“齊魯之地的那些人,也非不可能,除非他們忘記唇亡齒寒的道理。”
“咱們倒黴了,他們同樣無法得什麼好。”
“趙老兄,快說說還有沒有其它的主意,還彆說……你剛才提的那幾個法子,都可以試一試。”
“身邊莫不是有高人出謀劃策?”
“……”
“何有高人,說笑說笑,隻是找尋的出主意之人多了一些,主意也就多了一些。”
“彆的法子?”
“倒是有……就是有些弄險!”
“一個不小心,我等會有更大的損失。”
“然!”
“若是有成,好處也不可數。”
“……”
“弄險?”
“說來看看?”
“我等都在這裡,若是可行,當行之,若是真的有風險,我等出出主意,說不定就是好主意了。”
“……”
“弄險?”
“剛才我等商議的那麼多主意,哪一個都是有些危險的,哪一個都是不太容易做的。”
“趙兄,但說無妨!”
“……”
“嗯……,如此,就於諸位一言。”
“諸位可有聞當年江東之地的吳越之事?想來不會陌生。”
“吳國夫差、越王勾踐……他們兩國在數百年前的爭鋒可是不少,先是越國被滅,而後勾踐二十年隱忍,一朝得良機,攻滅吳國!”
“那些紛爭之事且不論,提及那段歲月的那些事,有幾個人是無法不言的。”
“那就是越國的範蠡以及文種!”
“二人都是輔佐越王勾踐成就霸業的功臣,但……二人的結局卻不同,哪位兄弟說一說他們的結局?”
“……”
“吳越之事?”
“眼下之事,怎麼和吳越之事有關了?”
“吳越之事!”
“越王勾踐那些人,範蠡和文種,他們二人的確文韜武略沒得說,尤其是範蠡,更是奇謀不斷。”
“非如此,也不足以讓勾踐得到複國之機。”
“可惜,我等現在所缺就是範蠡、文種那樣的人。”
“若有那樣的大才相輔,我等現在的情形當不至於此。”
“至於二人結局,自然不是什麼秘密之事。”
“越王勾踐複國成功之後,範蠡功成身退,聽說還攜帶那名女子西子一起走了。”
“留下文種繼續在勾踐身邊,後來……文種因一些事,被勾踐所殺,倒是有些可惜。”
“趙兄,怎麼好端端提及那些事了?”
“於我等眼下遇到的事情有關?”
“……”
“範蠡、文種?”
“和我等此刻言談之事,沒有什麼關係吧?”
“……”
“非也。”
“若隻是言談那件事,自然無大用。”
“但於眼下我等的危局而言,或許有用,還是大用!”
“諸位當知秦國為何在東郡之地,立下大營,還駐守三十萬大軍,更是由王賁親自統率。”
“其意,不外乎要穩定山東局勢,坐鎮中原之地,隨時應對四方之事!”
“也是因東郡大營,因中原多不安穩,王賁這些年來,才會一直位重,一直權柄赫赫。”
“近年來,連他的兒子王離都隱約得到好處,似乎很可能在將來接替他執掌東郡大營。”
“此番道理,諸位應該無異議吧?”
“……”
“東郡大營!”
“哼,若無東郡大營的存在,這些年來……咱們的日子也不至於這般憋屈。”
“東郡大營在側,數十萬大軍在側,我等稍稍動靜,欲要睡覺之時翻個身,都不自在。”
“王賁!”
“那老小子聽說要活不久了,醫者所言,王賁的身子不太好,近年來,多有傷勢複發。”
“當年兵掠三晉的時候,王賁那小子何其威猛,何其霸道,何其張狂,何其傲氣,如今……活該如此。”
“不過,王賁現在畢竟沒死,那小子領兵作戰還是有一手的,再加上數十萬大軍在手,卻是棘手。”
“王離!”
“似乎是王賁的子女中,相對出色的一個吧,若說將來接替王賁的位置,不是沒有可能。”
“近年來,王離那小子立下不少功勳。”
“如今快要成為主將了。”
“隻是,那些事和咱們有什麼關聯?”
“趙兄,你這個主意……我怎麼聽得有些暈頭轉向了,聽得有些莫名其妙了。”
“……”
“東郡大營!”
“王賁!”
“東郡大營矗立在中原之地,一直是我等的眼中刺,奈何……無法將其解決。”
“不過,從嬴政的心思而言,東郡大營怕是會一直存在。”
“畢竟,鹹陽距離中原有些遠,更無需言距離齊魯了。”
“趙老弟,有話儘可直言,我也是聽得迷迷糊糊。”
“……”
“非也!”
“其實,我要說的事情已經在其中了。”
“其實,如果東郡大營不在東郡,如果我等身邊沒有秦國數十萬大軍駐守,那麼,眼下的中原情形,我等想要應對,法子還是有不少的。”
“秦國縱然有力,從鹹陽到中原,也是鞭長莫及。”
“而東郡大營的存在,卻可以將莫大之力,片刻時間落於中原各地,那是令人最為忌憚的。”
“既如此,那麼,倘若東郡大營接下來沒有那麼多動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