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大b哥訥訥的樣子,方圓心裡歎息。
人呐,就是願意揣著答案問問題,渴望在相同的答案裡得到內心的救贖,繼而填補自己的空虛。
大b哥如此,自己上輩子又何嘗不是呢?
先是傻乎乎的著急要結果,在一起了又不珍惜,失去了就開始歇斯底裡,又急又鬨。
把僅剩的感情消磨殆儘,與其這樣,不如安安靜靜,去用時間學習和豐富自己。
說不準,兜兜轉轉,哪日裡,又在轉角相遇。
或者,老天安排的,比你自己選的更好更周到。
大b哥提了一杯,說方圓說的對,一點毛都沒有病。
“這就對了,大大方方為自己的心動買單,為自己不知深淺的喜歡道歉。
你聞聞這花,香不香?香吧,香就對了,香就對得起那段暗戀的時光。”
大b哥用力點頭:“乾了!”
方圓陪他一口悶,抹了一下嘴巴:“不過,這不是玫瑰,這是月季。現在花店都這套路,你還是被坑了。”
大b哥怒目橫眉:“草,現在還有真東西嗎?”
“有啊,但都很貴。”
這一夜,花無人戴,酒無人勸,醉了也無人管。
但他倆酒量太好,誰都沒醉。
大b哥的眼裡甚至恢複了晴明。
“謝了,我已經好了。
你彆不信。
我什麼樣子自己是清楚的。
也許很多人都喜歡迎難而上,但我不是。
我就是個三分鐘熱度的人,知難而退也就退了,退了也就不想了,偶爾還喜歡逃避,得不到我就不要了。太難的東西,我就把它定義成壓根不屬於我。”
方圓瞠目結舌,舉杯:“你活得比我透亮啊,還用我勸你?”
大b哥大笑,然後挽歎:“什麼時候能沉浸一次愛情呀~~~”
方圓拍拍他:“慢慢等,也許會遲來些,但也有可能會更好些。”
“越來越覺得你說的話有道理,這就是高一時李理折磨出來的?早知道背書這麼有用,我當時也和你一起背了。”
方圓打了個寒顫,讓老板結賬,然後從書包裡掏出一摞錢。
“如果學姐那你還有想法,可以去試試。
我覺得既然是一段感情,出發點不論是肉體還是精神都好,至少不能隻因為幾千塊錢就擱淺了。
隻不過,我怕你體驗完發現也就那麼回事兒。”
大b哥:“你哪來這麼多錢?”
“買比分中的,中了五千六,鑒於你讓我聽了一晚上下酒的故事,我決定捐出來當你的荷爾蒙釋放基金。瞧瞧,泥濘識馬,落難識人,哥們夠意思吧?”
“如果是你呢?”
“我?”方圓冷哼一聲:“如果是我喜歡一個人,不擇手段也要睡了她,握不住的沙用血凝了她,狗屁強扭的瓜不甜,老子蘸醬也吃了她,哪怕娶回家天天罵一百遍,也比眼睜睜看著她嫁給彆人強!喏…”他把五千塊往前推推:“拿去紮她。”
大b哥怔怔不語,沉思半晌,隻抽出一張。
“我告訴我媽去你家了,這一百當上網砍怪基金吧。
花你拿回去,當我探望病號了。
我還是打算把第一次留給未來媳婦。”
方圓不屑於他的深情,隻說:
“相信我,不要那麼做,你未來媳婦會生氣的。”
雖是嘴強王者,但方圓心裡很讚賞他的抉擇。
人世間那個最好的人,不是等來的,而是修來的。
我們終會用自己的坦誠、善良和溫暖,感召來同等光芒的人。
抱著花回家,陳婉正盤坐在沙發上看球。
桌上有一碗黑乎乎的液體。
方圓湊近看了看,又聞了聞,奇道:“殺蟲藥?家裡有蟑螂?”
陳婉歪嘴:“醒酒湯。”
方圓怕極了。
陳婉問他花怎麼來的?
不是和男生吃飯麼?
為什麼抱著花回來?
是送小姑娘沒送出去麼?
發信息怎麼沒回?
旁邊女生壓著手了?
果然啊,怪不得說男人有錢了就出去亂搞,真是貓改不了吃小魚乾,沒有例外!
教室裡還一個小同桌守著呢,就辜負了?
…
他感覺像和陳婉過起了日子,被逼喝湯的時候,自己似乎成了方大郎。
跟她粗略講了一下大b哥的悲慘事跡,逗得陳婉甩腳大笑。
“我知道五班那個小眼睛的小胖子,平時就覺得他好玩,沒想到這麼可愛啊。”
“……”
睡覺時陳婉有點忐忑,問方圓喝了那麼多酒會不會獸性大發。
方圓說:“你不怕枕頭下放剪刀會劃傷臉麼?”
我不會斷章,基本每章都3k接近4k,是不是養的人看一天就三章有點少?我決定修煉一下卡章大法~~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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