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婉瑜和劉蘇一左一右拽住他的校服。
方圓問劉蘇:“腿疼不?”
劉蘇撅撅嘴,又搖搖頭。
方圓扔下拖把,輕輕拂開兩隻手,走到盧文峰身邊。
然後,一腳踩住他的臉!
沒使勁,隻是輕輕的‘哐’了一聲。
鞋底下麵的盧文峰怒目圓睜,雙眼血紅,緩緩流下淚來。
“難受麼?
我應該掄下拖把的,但我還是個學生,我不拿自己跟你玩。
這一下有兩個原因。
你來找我麻煩就是因為想給我屈辱,好向你的心上人展示你的勇猛,像雄性孔雀開屏,自以為很美,可背後卻露出了菊花,你的女神會惡心的。
但這無非也就是踩低彆人抬高自己,有點幼稚,其實算不上多惡毒。
因為大部分人都這樣,我以前也總這麼欺負彆人,可不巧的是,你挑錯對象了,我看起來很像軟柿子?
這一腳,把屈辱還給你,你仔細品品。
第二,是因為你不該對女生動手的,雖然知道你沒壞心思也不是故意的,但仍不該,我的經曆告訴我,打女人的男人都該死!我就是在路上遇見都會下狠手,更何況劉蘇和我兩年同桌,很熟的。”
方圓腳下用力,擰了兩下,然後收回腳,彎著腰貼心地問:
“能站起來嗎?”
盧文峰依舊怨毒地瞪著他,搖搖頭。
方圓又笑笑:“不要用這種眼神,更幼稚了,來,說一句莫欺少年窮。或者裝出誠懇的笑容,先跟我假意的冰釋前嫌,再找機會偷偷陰我,這才算本事。”
盧文峰不說話。
方圓問:“需要去醫院嗎?”
盧文峰點頭。
方圓對藝術班幾個男生說:“你們誰去報告一下校長或你們班主任?再或者幫忙把他送去醫院。”
沒人動。
方圓歎口氣:“我說認真的。”
還是沒人動。
方圓掏出電話,準備幫他打個120,這時,陳婉來了。
人群讓開,她走到方圓麵前,皺著眉頭冷著臉:“你的傷是不是不想好了?”
方圓攤攤手:“是他要揍我的,我總不能任憑他欺負殘疾人。”
陳婉麵色更寒,看了看地上的壯漢:“不是三班的都出去。把你們班主任劉老師叫來,帶他去醫院。方圓你跟我去校長室,把他怎麼挑事的如實跟校長說。絕不能姑息這種來彆人班級尋釁滋事的人,哪還像個學生?哼!”
她說完就走。
盧文峰委屈毀了。
方圓對人群說:“散了散了,趕緊把教室收拾收拾,馬上上課了。婉瑜同學,你幫劉蘇看看腿青沒青,回頭我找這家夥賠錢。”
盧文峰更委屈了。
秦婉瑜翻翻白眼,劉蘇破涕為笑。
方圓小跑著攆上陳婉,剛要解釋,陳婉卻說:“沒把自己弄傷吧?班裡那麼多男生呢,他們怎麼不動手?就看著你挨打啊?真是的,平時看周曉峰他們一個個虎了吧唧的樣子,遇到事情這麼孬啊?看我回去再訓他們,一點都不知道團結同學關愛同學。哼!”
“……”
……
教室裡。
盧文峰被藝術班的人抬走了。
三班同學幫著一起把散亂的座位整理好。
秦婉瑜悄悄問劉蘇:“還疼嗎?”
“不疼了。”
剛才幾個女生幫劉蘇擋著,讓她看了看大腿,雪白中一塊青色。
陳靜茹說:“班長太帥了,吊著胳膊還能一腳把那麼壯的人踹躺下。真霸氣真爺們兒!”
劉蘇又紅了眼圈:還不是為了自己,不然那壞家夥多老實的人…明明都說了那麼多軟話了的…十三班那男生太可恨了,活該被壞家夥揍。
“婉瑜,你可不能找那種男生當男朋友,不然我和靈珊都不認的。”
秦婉瑜一陣惡汗,滿臉無奈,拂了拂胸口才悄悄問劉蘇:“方圓說的那經曆你知道是什麼嗎?”
劉蘇搖搖頭:“那壞家夥總是笑嘻嘻的,但一定經曆了很多難過的事情,他…從小都很苦的。咱們以後還是不要給他臉色看了,好不好?”
秦婉瑜翻翻白眼:除了你,誰還會一天好幾遍地跟那人板著臉呀…
不遠處。
呂曉峰悄悄問劉煥書:“啥是菊花?”
劉煥書說:“一種草本植物。綻放時間久,而且菊花耐乾、耐旱、耐寒,好養。多用來獻祭先人前輩啥的,小雛菊最好看,可以擺在家裡當插花,我很喜歡,就是沒香味兒。”
乍一聽蠻專業,但呂曉峰還是沒明白,又問:“那和孔雀有啥關係。”
劉煥書說:“上課了,回座兒吧。”
“應該是…”一旁的張堯接話,說一半又附耳對呂曉峰說了什麼。
呂曉峰想了想,恍然大悟,點頭讚歎道:“班長真有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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