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倆就嘲笑我吧,熟不知愛情已讓我心如死灰。”
方圓嘖嘖稱奇,表示理解但不讚同。
楊一帆問他:“還有酒嗎?”
方圓拉開行李箱,準備掛衣服,聞言,他說:“酒有的是,看你有沒有故事了。”
楊一帆說有。
方圓說:“行,那等著。”
說完就要下樓去買,卻被向東拉住。
“你收拾衣服,我去買。”
等向東的時候,方圓開始掛衣服。
從扭扭巴巴的程度來看,方圓知道李響儘力了,但就是不整齊。
掛上幾件棉服和外套後,一張小紙條飄飄蕩蕩掉了出來。
上麵是李響工整的字跡,隻有五個字。
方圓看了一眼,會心地笑了,把紙條疊了起來,塞進錢包的夾層裡。
沒猶豫,直接給李響發了一條短信:期待下次見麵時。
方圓收拾好,向東也扛了一箱啤酒回來,手上還掛著一袋零食,瓜子雞爪子啥的。
三人搬了個小的折疊桌,圍在寢室中間開整。
楊一帆的故事不長,也不咋讓人驚訝,方圓很失望。
但覺得也對,二十歲的年紀,哪有那麼多人生經曆?
楊一帆說:“我哥,親哥,98年的時候出意外,高位截癱,我那時候才十歲,看到大嫂抱著我哥,她沒哭,笑著和我哥說:彆怕,我陪著你。
當時家裡人都覺得這就是場麵話,但從98年到04年,嫂子她一陪就是7年,從24歲變成了31歲。
04年底,我哥和我爸都死了,嫂子沒走,陪著我媽打理僅剩不多的生意。
05年底,我媽介紹個男人讓嫂子嫁了出去。
那年我高一,八年間,我覺得她就是這個世上最漂亮的女人,我甚至不想叫她嫂子。
婚禮我去了,她看見我就哭,哦,那時候我一點不胖,又瘦又帥又白,和老幺你差不多。
她抱著我說讓我一輩子叫她嫂子。”
啃著雞爪子,楊一帆說:“所以,你們知道我為啥喜歡孟靜怡了吧?
她不像同齡女生有那麼多稚氣,而且長得像她,真挺像,不是我yy。”
方圓和向東麵麵相覷,碰了下杯。
“所以呢?”
方圓問楊一帆:“這就是你所謂的愛情死了?好無聊的故事。”
楊一帆說對:“其實一點點的我也發現自己並沒那麼喜歡孟靜怡。
可能隻是糾纏久了,自己都信了,又或者是不甘心,再或者是我比較向往結婚吧。”
向東說:“確實無聊。”
楊一帆聳聳肩:“反正是拿故事換你們的酒喝,無所謂。
你呢老幺?
你要模樣有模樣,那麼認真的追藝術學院那個沈姑娘,不為了結婚?”
方圓說:“你不懂,彆和我比,不然會更慘。”
楊一帆沒聽明白,向東也問:“為啥?”
方圓不想過多的說自己,想了想:“這麼跟你們說哈,拿小本本記下來。
首先,為了結婚這四個字本身就是錯的。
為了結婚而結婚的下場大多很慘。
那種婚姻就變成了合作關係,底層男人續香火,中層男人找幫手,高層男人挑戰友,渣男等扶貧,舔狗…舔狗和婚姻壓根就沒關係。
所以說,這種婚姻就實在不必弄成愛情的樣子。
正兒八經的婚姻是愛情進程的某個特定階段,至於是蛻繭成蝶還是墜入深淵,沒人說得準。
所以,比結婚更可怕的,是結錯婚,男女都是。
我和孟靜怡不熟,甚至沒說過話,對於你倆的事我不發表評論,隻說一句老四之前說過的話,窗外是眾香國,是爭奇鬥豔的花叢。
你彆總覺得自己想著單聞那一朵就是專一,其實排你前麵的人一堆呢。
你那樣不僅不專一,反而很傻逼,你就沒想著彆的花骨朵特彆希望你過去聞聞?甚至采回家當插花?”
楊一帆砸吧砸吧嘴,思考良久,問:“你是說,有彆的妹紙在暗戀我?”
“……”方圓被迫捧哏道:“萬一呢?你減減肥,說不準人家自己就蹦出來了。”
方圓一番話,另外兩個就真的跟聽懂了什麼了不得的道理一樣,頻頻點頭,若有所思。
說實話,吃喝玩樂都沒問題,但方圓對這群幼稚小男生的幼稚情緒真的不想過多參與。
這個年紀的人一旦擁有了異性,就總把性衝動當真愛,總想著從一被子到一輩子,但最後有幾個在多巴胺減少後不被彆人勾搭走的?
沒事喝喝酒吹吹牛逼得了,說彆的,哥煩。
十月四號,打遊戲,先是和老大老二聯網打cs,打不過向東。
後來輪番踢實況8,向東和楊一帆都乾不過方圓的中國隊,這把兩人氣壞了。
最後打拳皇,方圓的瑪麗基本就是連招一套帶走,八神都不用出場。
再後來,他倆都不跟方圓玩了。
樂得清淨,方圓繼續日常逗晚春幫主。
逗她不是目的,可胡汗衫一對晚春口花花的時候,再來一根華子就像個大馬猴一樣左蹦右跳,暴跳如雷,方圓覺得很好玩。
私信裡…
再來一根華子:你哪個城市哪個學校的?信不信我過去找你!
胡汗衫:老子是大款,怕你?
再來一根華子:報個名號,家裡啥公司?我整不了你的話,我打公屏刷10萬個煙花叫你“爸爸”。
胡汗衫:我又不缺大兒子,有那閒錢給幫主多買幾套時裝和坐騎。
十月五號,劉菁菁打來電話,說飛鴻地產的標書做好了,問方圓看不看?
方圓說:“幾千頁?”
劉菁菁說:“四千三百七十八頁。”
方圓說:“嗬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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