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偏愛禦姐,蘿莉鐘情大叔。
三十出頭的鄒安,在女大學生眼裡的確是大叔。
可這個大叔斯斯文文,不僅看起來年輕力壯,用起來也很年輕力壯。
從九月至今,鄒安一共睡了三個。
開發區大學城由四所學校組成,濱海大學的規模最大,外貿大學、財經大學和外語學院都隻萬人出頭。
避免和方老板的領地重疊,鄒大叔主動把狩獵範圍圈在濱海大學以外的三所學校。
他的三個小女朋友分彆來自……一所學校一個,雨露均沾。
其中長期保持關係的有倆,其實從外形條件來說,他是更喜歡被pass的那個。
可那姑娘漂漂亮亮,卻有味道,不是韻味,是氣味。
客戶體驗實在太差,鄒安不得已忍痛退貨。
剩下的兩個性格很棒,完全被他的雇傭兵體能所征服。
吳冰冰,外語學院大三的妹子,可愛掛,喜歡穿學生製服,這丫頭甚至想和他正式確立關係。
“大叔,我們戀愛吧,嘻嘻。”
“結婚那種?”
“哎呀!大叔彆鬨,嘻嘻。”
賀姿,外貿大學大二的,冷淡風,不怎麼說話,很懂事。
隆冬大雪的天氣,鄒安睡醒的時候,賀姿已經不在床上了。
見他睜眼,收拾妥當的賀姿端了一杯溫水放到床頭櫃上。
“我還有課,你再睡會吧。”
鄒安光著膀子掀開被,從後麵抱住高挑纖細的姑娘,嗅了嗅她垂到腰間的頭發。
“等我下,我送你。”
起床,從裡到外穿整齊,鄒安從錢包裡抽出一疊錢,遞給她,看上去有一兩千塊。
賀姿搖頭:“這個月的錢夠花了。”
鄒安硬塞進她的包裡:“買件兒厚衣裳。”
說著,幫她把圍脖戴好,走去出租屋的小衛生間洗臉。
刮胡子的時候,鄒安驀然恍惚一下。
這是多年留下的老毛病了,每次照鏡子,裡麵的那張臉就會突然生出一道從眉心到臉頰流著血的斜斜傷口。
不隻他有這個幻覺,藍雨、青蛙、大結巴痞子何,也經常這樣。
每當這時,他總會不自禁地回憶起那個在叢林懸崖上縱身一躍的窈窕身影,和那張染滿鮮血的俏臉上恓惶淒絕的神情。
使勁甩甩頭,清醒過來的鄒安擦乾臉,走出衛生間。
披上外套,摟著賀姿開門下樓。
銀灰色的馬丁dbs上積了厚厚的一層雪。
賀姿看了車子一眼,什麼也沒說,跟著鄒安一起踩著厚厚的雪地往外走。
她坐過之前那輛漢蘭達。
甚至最初她為了取悅這個男人,還提出在車上跟他做,但他沒答應。
前陣子漢蘭達不見了,他換了一輛這麼好的車,卻從未載過自己。
即便這幾天他一直折騰自己,但分寸感十足的賀姿多一句都沒問。
不算太厚的皮靴雖然有些凍腳,可本該如此啊,不是麼?
上了床,上不了車,賀資覺得她這種女人,本該如此。
兩人繞過老樓,迎麵走來三個頂著雪、低著頭,戴帽子的高大男人。
兩夥人擦肩而過。
一團雪花正巧落在賀姿的睫毛上,她頓了下腳步,抬手抖落頭臉上冰涼的雪水。
擠了擠眼睛,賀姿猛地感到肩膀一沉。
一股巨力把她向前麵推了出去,來不及驚叫出聲,賀資就跌進雪地裡。
還好積雪夠厚實,跌得雖重,卻不疼,賀姿光著手撐著雪地回身看去,隨即就瞪大了一雙好看的眼睛。
剛剛那三個人正圍打鄒安!
小初高,甚至大學,賀姿沒少見男生打架,拽頭發、揮拳頭,嘴裡不住喝罵,可……這四個人打架怎麼像電視裡演的一樣呀?
她喜歡的大叔能一蹦半人高,一腳踢飛一個對手,能不回頭就發現身後有人偷襲,然後胳膊肘就把壞人頂得悶哼。
他學過武術嗎?
對方一個人揮出一拳,眼見著要打中大叔的喉嚨,賀姿嚇得捂嘴大叫,可那人卻收了手,沒打下去。
又一人要踢中大叔的命根子了,賀姿又要叫,可…這人也收回腿,沒踢下去。
這個場景給賀姿帶來偌大的震撼。
刹那間,她胡思亂想了很多,轉瞬便明白,他們這是遇到壞人了。
三個壞人把大叔打倒了!
賀姿站起來,驚叫著跑過去:“你們乾嘛打人!”
喊著,把趴在地上的鄒安護在身後。
三個男人不說話,鄒安皺著臉咳嗽兩聲,推開賀姿。
“走你的,拿了錢還不走?”
三個男人仍不說話,打頭一個走上來,扼住賀姿的喉嚨。
賀姿一瞬間就說不出話來了。
鄒安踉蹌起身:“放她走吧,她就一出來賣的,我們談。”
沒人回應。
漂亮的臉蛋兒由紅變紫,賀姿努力著想轉頭看一眼,眸子裡全是眼淚。
鄒安又說:“你們不是截道的,也不要我的命,乾嘛來了?”
那人放開手,賀姿像小雞似的掉在地上,猛喘氣,嗓子眼腥甜。
看著鄒安,那人說:“你這點本事,保護的了誰?”
嗓音低沉嘶啞,隻這一句,三個人轉身就走了。
鄒安眯起眼睛,一瞬間就明白了。
“保護的了誰?”——指的不可能是賀資。
一邊拉起剛喘勻呼吸的女生,一邊給方圓打電話。
通了,沒人接。
掏出錢包,鄒安把所有的現金塞給賀姿。
“你走吧,我有彆的事,不能送你了,以後彆來找我。”
說完立即往回走,按了一下兜裡的車鑰匙,馬丁的大燈閃了一下,緩緩睜開眼睛。
隔著燈罩上的一層落雪,射出兩道筆直的光線。
賀姿捂著喉嚨,一下拉住他,咽了下口水,忍著刺痛告訴他:
“我不是出來賣的!”
“行,知道了。”
見大叔隻是冷淡的回了一句,賀姿沒放手。
“如果你還想見我,就去找我。”
鄒安盯著她半晌,沒有說話。
賀姿還不放手。
“還能活著,就來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