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cass=”ntentadv”方圓便也開始玩電腦。
臨近天黑的時候,顧離打回電話,說又有一個從沈城郵給方圓的箱子送到了店裡。
顧離問方圓是幫他拿回寢室還是等他去店裡自己拆。
“不沉就幫我拿回來吧。”
“不沉,我正好要回寢室拿點東西,幫你帶回去。”
天黑後,沒人張羅去食堂吃飯,方圓也懶得自己動。
陳逸的電話響了,“嗯啊”幾句後掛斷,問大家:“周日咱們院在活動中心有個攝影展,你們都去不?”
大夥不明所以,問:“啥攝影展?”
陳逸說是高年級的優秀作業,剛剛一個其他院係的朋友聯係他,問想去看影展,收票麼?
“純特麼扯,作業都能開展了?”正在碼字的楊一帆說。
向東說:“去看看也行,看看老生拍的作業啥德行。”
方圓說:“我就在店裡,幾步路的事。”
不大一會兒,顧離回來了,捧著兩個箱子。
方圓詫道:“不就一個麼?”
顧離笑而不語,色眯眯地盯著方圓。
向東和許悠兩個大個子突然衝過來,一下子抱住方圓。
方圓動彈不得。
“草,兄弟們乾啥?彆啊,要不我出錢,你們去外邊泄泄火?”
陳逸關掉宿舍的白熾燈,黑暗中,隻有幾台電腦屏幕亮著幽光。
楊一帆和顧離從另一個紙盒箱裡端出個大蛋糕,胡亂插著密密麻麻一堆蠟燭,一氣兒點著。
騰出手的楊一帆把壽星皇冠按在方圓腦袋上。
向東和許悠這才鬆開他。
五個憨批把方圓堵在座位上,燭光自下而上映亮半明半暗的五張笑臉,陰森森的。
“祝你生日快樂……”
跑調、難聽,而且不整齊。
“許願!”
“吹蠟燭!”
方圓怔怔地一一照做。
向東把燈打開。
顧離將蛋糕放在不知什麼時候在地上支起來的折疊桌上,從屁股兜裡摸出來一張卡……vip卡。
“拿著,哥幾個給你湊的。
“校門口花店的半年卡,錢都存裡了,往後一個半學期,你每天都能去領一束洋桔梗。
“如果半年還追不上沈丫頭,那你就從彆的地方想想原因吧。”
看著五個人傻乎乎地對著自己笑,方圓接過卡。
許悠撓撓頭說:“老幺,生日快樂哈。”
“對對,生日快樂。”幾人說。
然後變戲法似的,有的從櫃子裡拎出幾塑料袋啤酒;有的拎出雞爪子、花生瓜子火腿腸…
全都擺在小小的折疊桌旁邊,行動異常迅猛,跟排練好似的。
方圓掛著笑,站著,看著。
從九月一號開學至今,方圓覺得重來一次的大學生活,刨除沈凝飛之外,隻能用兩個詞來概括:枯燥、乏味。
在這所校園裡,既沒有他想學的知識,也沒有想參與的活動。
從始至終,他隻是為了沈凝飛而來。
前幾天大雪圍爐,他還在想這些人或早或晚都會各奔西東,感情、關係都將慢慢淡去。
此時此刻,被五個大漢戳中了心巴,方圓覺得自己錯了。
路向前,終有離彆日,但未來的漸行漸遠並不影響當下的真摯交集。
20歲的你我他,爭吵笑鬨都是最最純粹的真實。
重活一次的校園,真不賴。
和已經過去的那一年高中生活一樣,對他來說,都是失而複得,最最最好的舊時光。
人世間,有什麼比在路上能找回丟掉的自己更幸福的事兒呢?
向東一邊從袋子往桌上擺酒一邊說:“彆折騰出去吃了,在寢室整點兒就挺好,哥幾個自作主張,老幺你彆挑理嗷。”
陳逸把洽洽瓜子一撕,倒在塑料袋裡,也說:“對對,外麵死機吧冷的,在寢室多好。”
許悠擺好凳子:“應該夠吃的。”
楊一帆說:“我今天不碼字了,書友竟然沒罵我。”
顧離衝他招手:“我可跟姐倆請假了,你不能扣我工資。愣著乾啥呢?過來啊。”
方圓咧嘴笑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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