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頭多少桌賓客?”
“不少還是達官貴人,姑爺能不敬酒麼?不敬不是得罪人麼?”
幾位女使你一眼我一語,儘是為章越開脫之詞。
“你們忙了一日,都去歇息吧!”十七娘言道。
陳媽媽與幾名女使一愣。
“我話說得不夠明白麼?”十七娘問了一句,陳媽媽和女使連忙稱是。
當即眾人推出了屋子,反手關門。
新房裡紅燭依舊燃著,桌上還有酒菜。
看著床上呼呼大睡的章越,十七娘心底有些委屈,儘管聞得一身酒味欲嘔,但十七娘仍要如妻子服侍丈夫般給對方除去網巾,摘帽子,收拾靴襪布衫。
儘管不能讓他陪自己說說話,但洞房花燭之夜,自己也需儘得妻子責任。
十七娘正欲給章越翻個身時,卻見對方翻身坐起。
見章越哪有絲毫醉意,十七娘又驚又喜道:“好啊,你莫不是裝醉,戲我麼?”
章越正色道:“娘子吩咐我不可喝醉,這第一件事我怎能不放在心上。”
十七娘展顏一笑道:“你以後也要如此聽我的話方好。”
“怎可,夫為妻綱,沒聽先生說得要夫唱婦隨麼?”
十七娘失笑道:“我方才倒沒聽先生說過,倒聽得了一句需作河東獅子吼。章郎啊章郎,以後你可要苦了,我如今有言在先,要怪就怪你識人不明。”
儘管明知十七娘故意說反話,但章越仍有幾分動氣,但見紅燭照下,十七娘明眸皓齒,膚光勝雪,明豔動人。
見十七娘目光低垂故意避開自己的目光,章越伸手捧住了她的麵龐,二人目光再度碰在一起。
“娘子喚我作什麼?”
“章郎!”十七娘臉上帶著笑意,逞強地言道。
“嗯?”章越臉湊近了十七娘。
十七娘輕咬下唇,終於輕聲道了句:“官……官人。”
“娘子說話太小聲了。我剛才沒聽見。”
十七娘翻臉道:“好話不說第二遍!唔!”
話音未落,十七娘被章越攬於身前,口唇已經堵住。
唇分,章越見的十七娘手撫著胸口,微微喘氣。
章越想到方才那一吻,隻覺熱血上湧,動手將十七娘的發釵除下。
他感覺到十七娘身子顫抖,對方問道:“官人,賓客都散去了麼?”
“不知。”
“賓客的賀禮都清點了麼?”
“誰理會這些。”
十七娘顫聲道:“官人,可否將衣裳除去,我受不了酒氣。”
“好。”
卻見章越起身將外衣脫去,十七娘正待心情一鬆,卻見他反手將床幔子放下。但見眼前一暗,燭火被床幔子擋在外麵。
章越將十七娘床沿邊放著的腳捧起,讓她躺在床榻。章越看去但見十七娘雙頰飛紅,發髻上的步搖搖晃響動,而禮衣的外裳滑落至肩頭。
章越欲再脫去鞋襪放在床上。十七娘吃不住道:“我自己來……”
十七娘正欲起身,章越已是將她整個人擁起,以手托臀舉至腰間。章越感覺軟玉在懷,雪白修長的脖頸正在自己的唇邊,這時對方最後一根發簪掉在床上,本是發髻散去,長發從兩肩旁瀉落……
十七娘驚呼一聲,然後身子倒在被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