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正夫的家眷回憶說:
“老爺這兩天一直在外麵忙,昨天才回來,說今天有很多朋友要來家裡,讓我們都到後麵的附樓去待著,等朋友們走了,再出來。沒想到,他就這麼走了。”
一邊說著,一邊“嗚嗚”地抽泣著。
梁天舟問在場的其他人:
“這三個死者,你們都認識嗎?”
人群中,有說隻認識魏老板的,有說還認識那個胡老板。另外那個死者,大家都搖頭,不認識。他們都是被單獨串聯,然後通知到這裡來開會的,大多數都不大熟悉。
“都說一說,事情的經過吧?”梁天舟提問,杜飛做記錄。
“我們都是按約定時間,趕到這裡。”
梁天舟打住他,問道:
“約定時間,是什麼時間?”
“下午兩點整。我們來到這裡。”那人回答。
“來做什麼?”
“來開會。通知說在這裡開會。”
“開什麼會?能不能說完整?”梁天舟有些不耐煩地問道。
“你們找一個能說清楚的,來說。不要擠牙膏一樣的,擠一點,說半句。”
“武老板,你代表我們,說吧。”眾人指著一個挺有精神的中年人。
“好吧,我來說。你們都是縮頭烏龜!”武老板瞪著眾人,開始講述。
“我們都是來這裡出席‘兩江聯發會’成立大會的。到這裡的時候,‘兩江聯發會’的穆向良穆先生已經在這裡了,還有就是這位魏老板。
我當時看了一下,來的大概有二、三十來人。穆先生先講了幾句,就是魏老板講話。正是這個時候,講台前爆炸了。”
梁天舟環顧了一下屋子裡:
“你說有二、三十人,現在這裡隻有十來個人,怎麼回事?”
“爆炸後,都各自逃命,很多人就先跑了。”
“炸彈是什麼樣子的?什麼時候放進去的?具體放在哪裡的?”這一連串的問題,梁天舟知道他們也不清楚。
果然,眾人都搖頭。他們哪遇到過這種事嘛,能夠還活著站在這裡,都在心裡感謝祖宗十八代的保佑了。
“還有一個問題,最後一個問題。組織這個大會的穆先生,叫穆向良吧,他人呢?”
“他?當時他如果多講幾分鐘話,還在講台上的話,可能倒在這裡的人中間,也有他!”
“這麼說,他是幸免於難,跑了?”
“肯定跑了噻。還有他的那幾個手下,還拿槍到處看,然後也跟著跑了。”
“杜飛,記錄完了?”梁天舟轉頭問杜飛。
杜飛回答:“完了。”
“照片拍完沒有?”梁天舟又問負責拍照的警員。
回答:“拍完了。”
“收隊!”
走到門口,梁天舟看到門外有血跡,很少,不容易注意到。
“我突然想起,還要去辦點事,你們幾個自己回去吧。”
打發走了魯海他們,梁天舟走到公館外麵,沿著圍牆到了公館的背後。
“頭兒,你受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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