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搖搖頭,歎了口氣。
看來這掌櫃的也是實在人。
梁天舟問杜飛:“你說懷疑是跟他同屋的,這人是哪裡來的?叫什麼?”
掌櫃的主動回答道:
“登記的時候,他拿的證件上的名字叫王貴,鄰縣的人。可我聽他的口音,不是本省的。絕對是外鄉人。”
“那你為何還要讓他住下?”梁天舟質問道,“不能隻為了收錢,什麼人都收留吧。”
“他就算是外鄉人,隻要在鄰縣居住,也有良民證呀。”
掌櫃的挺委屈地說道。
“這位年輕人,你叫彭登科是吧?跟你住一屋的人,你們聊過什麼嗎?”
彭登科小聲道:“他問了我來兩江城乾什麼,我說走親戚。”
“你沒說你要去找親戚謀差事?”梁天舟追問道。
“說了。就在這張桌子上,我們一起吃飯的時候,說的。”彭登科答道。
掌櫃的急忙解釋道:
“來小店住宿的客人,都在這裡吃飯,比外麵飯館便宜實惠。”
“你既然跟他不熟,為啥要和他一起吃飯?”梁天舟問道。
“我本來不想跟他一起的,大家都不認識。但他說,能住在一起,也是緣分,出門在外,多個朋友多條路,以後就認識了。所以,還拉我一起喝酒。”
“這個王貴長什麼樣?多大年紀?”
梁天舟抬頭望著掌櫃的。
“比我高一點,不胖,短發,有點結實。年齡大概三十歲左右吧。”
“大概?證件上沒有嗎?”
梁天舟雖然已經覺得那證件可能是假的,但假的也應該跟實際年齡相差不大吧。
“證件上寫的三十五歲,看起來沒那麼大。”
掌櫃的說道。
“他還有什麼特征?比如有沒有胡子,有沒有說來兩江城做什麼?”
掌櫃的搖搖頭:“沒有胡子,也沒說來做什麼。”
又仔細想了想:“對了,他左邊耳朵好像缺了一塊,不明顯,應該是受過傷。”
杜飛一聽,插話道:“昨天你怎麼沒想起這一點?”
“昨天你們也沒問呀。”
梁天舟接著掌櫃的:“昨天淩晨,是你在這裡值夜?”
掌櫃的道:“是啊,小店,又請不起人。”
“那蒙麵人搶劫的時候沒有說話嗎?”
“沒有,直接拿著刀威脅我不準叫,然後動手搶了保管室的鑰匙,我要去阻止,他就把我打暈了。等我醒來,東西已經被搶了,旅店們大開著。”
梁天舟又轉向彭登科,問道:“除了那夜壺,你的箱子裡,有多少現金?”
“十個大洋。是我東拚西湊借來的。”彭登科道。
“說說你那夜壺吧,很值錢嗎?有什麼來曆?”
彭登科這下聲音大了一點,說道:“那是我家祖傳的寶貝,我爺爺的爺爺的爺爺,曾經給一個王爺當個馬夫,王爺賞賜給他的。”
“是金罐罐嗎?還是銀罐罐?”
“是瓷罐罐。”
梁天舟道:“值不了幾個錢,你送給你那親戚,他還會覺得受到了侮辱,如果掌櫃的適當給你賠一點,你買條洋煙,買壺酒去,更實在。”
杜飛也在一旁幫腔:“是啊,當官的,誰稀罕你那瓦罐罐夜壺。你們自己再商量商量吧。”
“杜飛,我們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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