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村大尉手術結束後,被推到了張廣略同一層樓的隔壁病房,麻醉藥作用下,他還處於昏睡狀態。
小澤參謀長和今井大佐、藤原紀美隻在病房看了他一眼,暫時什麼也問不了。
“我們不用等了,藤原組長,等他醒來,你告訴他,我來看過他了。讓他儘快把當時的情況寫個彙報材料。”
“好的。”
藤原紀美把小澤參謀長和今井大佐送走以後,又再三叮囑守衛在樓層的憲兵小隊長小倉勇,張將軍和穀村大尉的門前,一定要專人把守。
她到樓下,跟梁天舟商量醫院樓下和大門外的安保措施。
“既然不能大張旗鼓地禁止人員進出醫院,現在重中之重,是他們住院的那層樓。”
梁天舟看著進進出出的病人,聖十字醫院在兩江城名氣很大,醫術好,很多市民都喜歡到這裡看病。
“我們把便衣分布在樓下和大門外,一旦發生什麼情況,可以緊急封住樓道或者大門。”
梁天舟給藤原紀美提議道。
“這醫院除了這個大門,其他的門,也不能放鬆。”藤原紀美說道。
“我問過了,旁邊有一個側門,後麵還有一個小門,小門平時是關著的,很少開。”梁天舟道。
“很少開,是什麼情況下才會打開?”
“殯儀館來拉遺體的時候,才從小門進出。他們走前麵大門,怕影響病人,也不吉利。”
誰都不想去醫院看病的時候,總是撞到運送遺體的車,這種心理,一般人都會有,醫院也要顧及到大眾心理。
“那側門和小門也要安排人去守著,不能放過一切可疑人員。”
藤原紀美吩咐道。
“好的。我去安排。”
下午,穀村寅次郎醒了過來。
藤原紀美和科爾大夫還有他的助手一起,來到病房。
科爾大夫的助手給穀村大尉做了簡單的檢查,科爾大夫叮囑了一些注意事項,就和助手離開了。
“穀村大尉,小澤參謀長和今井司令官都來看過你。讓你儘快寫一份材料,詳細說明襲擊事件發生的經過。”
穀村大尉趴在床上,藤原紀美對他說道。
“藤原組長,你看我都這樣了,怎麼寫?要不,我給你說說,你來執筆記錄,然後我在上麵簽字按手印,行不?”
藤原紀美看他那姿勢,要寫材料確實有些困難。
“我去叫個人來記錄,你仔細想一想,越詳細越好。”
說完,藤原紀美到了樓下。
“天舟君,張鞏現在在哪個位置?”看到正在大廳巡視的梁天舟,藤原紀美問道。
“張鞏?他帶人在大門外麵守著。我去把他叫過來。”
張鞏按照藤原紀美的吩咐,一個下午,都在穀村大尉的病房,給穀村大尉寫回憶錄。
穀村大尉邊回憶邊說,有時又想起一點,再補充。反反複複。張鞏也斷斷續續地記著。
一直到晚上,科爾大夫和他的助手,最後一次到病房例行查房。
見張鞏還在那裡,草稿紙寫了一摞。科爾大夫叫護士給穀村大尉掛上最後一瓶液體,對他說道:
“輸完這一瓶,今天就沒有了。現在麻藥過了,是不是有點疼?”
“這哪是有點疼,疼得要了老命了好不好?”穀村大尉沒好氣地說道。
“這是正常的反應,安心睡一覺就好了。”科爾大夫被逗笑了。
從穀村大尉的病房出來,科爾大夫和助手走進了張廣略的病房。
……
“這個時候,醫生正在查房。袁鬆,田有根,你倆進去,在病房把張廣略做了。”
陶元舉準備最後一搏。現在過了這麼久了,按照慣例,病人多半正在輸液,正是動手的好時機。
袁鬆和田有根,假裝成看病的病人,走進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