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元舉見對方始終不肯出來相見,他也不好逼得太甚,弄不好發生火拚。
隻好說道:
“既然如此,我也不再強求,好漢保重,告辭!”
說罷,對著灌木叢一拱手,閃身離開了。
強鬆又待了一陣,見公路上再沒什麼人,才輕腳輕手鑽出來。
既然拋棄了轎車,走在公路上,誰也不認識他。
順著公路回去,總比鑽山林快捷,說不定還能趕在張千、李萬之前回到住地。
一路上他都在盤算,這個“鐵血複仇團”他雖然也曾聽說過,但卻不甚了解。回頭得去打聽打聽,到底什麼來頭。
同在兩江這個地盤,對這裡的抗敵組織,怎麼都要做到心中有數。
走了一陣,他覺得這樣一直步行,也沒必要,乾脆攔了一輛過路的車,給車上的人說好話,通融通融,搭他一程。
也不好讓人直接送到住地,畢竟他們住在哪裡,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從車上下來,繼續徒步。
這樣一來,就不是比張千、李萬早一點抵達,而是早得太多。
他不知道,他的前腳剛到,陶元舉後腳就跟到了那個農舍附近。
見農舍並無其他人,這附近一帶,住的人也不多,真是個藏身的好地方。
強鬆看時間還早,去屋外抱些柴火,回屋把爐子生起來,爐子上架著一口鍋,一麵燉著肉,一麵坐在旁邊烤火。
看這天色,等張千、李萬趕回,說不定就黑定了。今天乾了一票大的,三個人得好好喝一頓酒,慶賀慶賀。
對了,酒不多了,他把爐門封上,隻留小火慢燉。拎著酒壺,準備去兩裡路之外的日雜小店去買些酒回來。
剛走出農舍的土牆院門,旁邊一條人影閃出,一柄槍管頂住了他的後腰。
“好漢,有話好說,有話好說。”強鬆趕緊拿話穩住對方,毫無慌亂之色。
陶元舉舉著槍,不敢大意。
強鬆的鎮定,讓他感覺到,此人非等閒之輩,說出這話的下一步,很可能就是趁人放鬆警惕的時候,伺機奪槍。
陶元舉自然不會給他這樣的機會。
“說吧,你到底是什麼人?”他逼問道。
強鬆扭頭一看,認出了陶元舉:
“不是說了我跟你們井水不犯河水嗎?怎麼追著不放了?”
“首先,你們是冒牌軍統,軍統並沒有叫做鋤奸隊的組織。其次,你們也不是江湖草寇,你們是訓練有素的軍人!”
陶元舉的話,讓強鬆心頭一震:露餡了?
“這麼說,你也不是什麼‘鐵血複仇團’了,你是什麼人?”
“我就是軍統!為啥冒充軍統?說!”
陶元舉把槍從強鬆後腰移到後腦。
強鬆反而不緊張了,他轉過身來,說道:
“都是自己人,我們是張副師長的部下,跟張副師長走散了,才自立門戶,留在兩江,專殺漢奸鬼子。”
“你叫什麼?”陶元舉進一步追問道。
“我叫強鬆,之前做過警衛連長,另外兩個兄弟是張千和李萬,還沒回來。”
“如此真是自己人?”
“還沒請教好漢字號呢?”強鬆反問道。
“我叫石林,江湖人稱捅破天,‘鐵血複仇團’團長。”陶元舉真誠地自我介紹一番。
“什麼?你不是軍統?你敢糊弄我?”強鬆惱羞成怒,可槍在石林手上,他也無可奈何。
“我是不是軍統不重要,我們都是抗敵殺鬼子的,都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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