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唱得不好,還是不要出醜了。”穀村推脫道。
“唱吧,沒關係的。”藤原紀美鼓勵道。
“好吧,我唱個《索蘭調》。”
梁天舟和藤原紀美都放下杯中酒,準備給穀村打節拍。
“呀連,索蘭索蘭索蘭索蘭,咳,咳咳!
你去問五穀神,鯡魚群可曾到來,處處的五穀神,都說沒有音訊!
……
海鷗呀,海鷗嗬,加入你也會說話,我們的音訊有你來傳送!”
穀村的聲音粗獷沙啞,讓人一下子就找到了島國漁民喊著號子乾活的感覺。
連藤原紀美都安靜地聽著,她的腦海裡,一定也想到了她的故鄉。
人在特定的時候,對自己故鄉的一草一木,故鄉的方言、民謠,都會有特殊的情感。
過去楚漢相爭時,漢王劉邦讓士卒在項羽營前唱楚歌,讓項羽手下軍心大亂,不戰而敗。
相傳闖王進北京後,麾下多陝人,思鄉心切時,有人唱了一首陝北酸曲,一時間整個軍營都哭聲成片。
一起出來征戰南北,多少人出來就回不去了,能不心酸嗎?
不過這個島語版的《索蘭調》,梁天舟拍著拍子等穀村唱完,才問道:
“這歌詞是什麼意思?聽起來好滄桑的感覺。”
要是他聽過後世由v.a.演唱的《ソーラン節》,就更能找到那種感覺了。
“就是島國北海道的漁民的勞動號子。”穀村解釋道。
“來,繼續喝酒!”藤原紀美說著,自己乾了一杯。
受穀村歌聲的感染,鄰桌幾個島國軍官也唱了起來。
這大堂裡確實比樓上雅間熱鬨,氣氛大不一樣。
梁天舟湊到藤原紀美耳邊,對她說道:“紀美小姐,你可得少喝點,等會你還要開車呢。”
“我開車?不是你開來的嗎?”藤原紀美大聲說道。
“你搞忘了,說好的我負責喝酒,你負責開車呢?”注:此處的開車,那就是開車,沒有彆的意思。)
“那我不管,有你天舟君在,我可以放心地喝。”
梁天舟無奈地聳聳肩,說話不算話。
“梁桑,你不能打退堂鼓,什麼開車,時間還早呢。”穀村在吵鬨聲中聽到說要開車,以為他們要走了。
“也不早了,穀村君,咱們下回再約。今天還要送紀美小姐,就喝到這裡吧,大家都把杯中酒乾了。”
穀村寅次郎不再堅持,站起身來。
“今天多謝穀村君,下回我請你!”梁天舟道。
藤原紀美轉身就往外麵走,到了門口,正碰上幾個傷兵也喝得二麻二麻的,要出去。
剛好撞到藤原紀美的身上,藤原紀美罵了一句。
惹了那幾個傷兵,一群人圍著藤原紀美,嘴裡叫著:“花姑娘!花姑娘!”
就要上下其手。
藤原紀美一個巴掌扇過去,把最前麵的扇得踉蹌幾步,其他人不依了,群起而攻之。
“八嘎!”跟過來的穀村大尉,對那幾個傷兵大吼一聲。
“喲,你算那根蔥,敢跳出來?英雄救美?”
穀村大尉穿著便服,那些傷兵不知道這人是誰,不把他放在眼裡。
“呯!”
一聲槍響,藤原紀美握著手槍,朝地麵開了一槍,叫道:
“混蛋!活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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