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林三虎去找到那家小賣部的老大爺的時候,老大爺回憶說,是有一輛轎車,在小店門口停下,司機下來買了包煙,神色很緊張,伸手付錢和接煙的時候,手一直在發抖。
當時老大爺還好心問他:“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司機沒好氣地回敬道:“不要多管閒事!”
老大爺見他拿上香煙,匆忙上車,飛快開走了,還特地看了看車尾的號牌。
之後林三虎對老大爺說:“你遇上麻煩了,必須照我說的做,才有可能躲過去。”
這就是先前發生在杜飛和魯海身上的事。
梁天舟根據車牌號,查到了車主,找到了那司機。
司機早就看到報上的新聞了,但他不敢跟人提起。
這事能躲就躲,他又何必給自己找麻煩。
誰知這天刑偵科的梁科長找到他,言辭鑿鑿地說,有人看到他那天拉著死者去了西郊,現在人死了,他就是最大嫌疑人。
“我冤枉啊,我沒殺他,他是特高課的人,借我十個膽,我也不敢動他一根汗毛啊。”
司機不停叫冤,梁天舟逼問道:“你怎麼知道他是特高課的人?”
“他自己說的呀,他說我這車被特高課征用了。”司機急忙說道。
“那你一定知道是誰殺了他,你不說出實情,恐怕你就得跟我走了。”梁天舟追問道。
“他是被那兩個人殺的,他們叫什麼我不知道,但我曉得他們的家在哪裡。”
朱金當時和董歪嘴從董家出來,攔下這輛車,又去薛家接上薛悶龍,司機記得清楚。
梁天舟從司機口中,也終於弄清了事情的經過。
經過暗查,確認那兩家正是便衣隊董歪嘴和薛悶龍的家。
後來梁天舟又探聽到,這兩人就是跟瘦猴一起護送藥品之人,聯係起來,應該是朱金為了滅口,反遭其害,丟了性命。
為了繼續震懾常清明,他並不想直接拘捕董歪嘴和薛悶龍,放過他倆一馬。
雖然放過了他倆的死罪,但也不能讓他們好過。
他把這情況跟陶元舉一說,陶元舉立即明白梁天舟的用意。
“我去找他倆,他倆知道事情敗露,會不會跑路?”陶元舉有些擔心。
“應該不會,要跑,他倆早跑了。我打聽過他倆家庭情況,家有妻兒老母,跑掉了和尚跑不掉廟,所以寧願把朱金乾掉,也不敢私自出逃。”
“那就好辦了。”
梁天舟白送給他這麼兩個便衣隊的線人,還真是一份大禮。
至於常清明的事,梁天舟就不用給陶站長和盤托出了。
……
連續在碼頭上盯梢了一個禮拜,常清明也沒有得到一點關於gd的消息,他跟青木課長報告了他的結論,時隔太久,可能gd份子早已轉移,他會繼續努力,絕不放鬆。
青木課長對此很不滿意,但確實沒有線索,也就不再催促。
“常隊長,”他又想起一件事,正好常清明來了,便問道,“有個叫錢守業的,你見過嗎?”
常清明一聽,心想完了,梁科長還是把這事捅到青木課長這裡來了。
那天他不是親口答應放過自己嗎?還訛走幾根小黃魚。
當時他身上沒帶,過後他專門私下找到梁科長,辦妥了這事。
現在青木課長這麼問他,顯然是知道了他跟梁科長所說之事。
他沒法否認,但又不敢全部承認。
“見過,他跟朱隊長時常打些交道。”
“哦,打些交道,是不是跟朱金買賣違禁物品呀?”青木一雄以難以琢磨的眼神,看著常清明。
常清明內心惴惴不安,他思量再三,決定撿對自己沒啥影響的事,跟青木課長述說了一番。是死是活,他心裡完全沒底了。
“真是該死!他居然還跟穆先生說是為了引誘gd上鉤,明目張膽地欺騙黃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