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有了上峰的追殺令,也得經過周密計劃和安排。哪能像你們那樣,莽撞蠻乾,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看強鬆嘴上說著明白,為了不讓他起疑心,陶元舉進一步解釋道。
“站長,我知道我們那幾次行動沒搞好,甚至可以說是草率了。但是,”強鬆還是想辯解一番,“我們也是經過調查的,那個梁天舟就是跟藤原紀美走得很近,他表麵上是警察局的科長,實際上就是特高課的密探。”
陶元舉心裡冷笑道:我放過你,是希望你能替我傳達一些有用的情報,整了半天,你跟你的主子就商量出這麼個法子?拿這點東西來糊弄我?
“你就因為看到他從特高課出來,就斷定他是特高課的密探?”
陶元舉順口問道。
“那倒不是。我跟蹤著他倆,去了一個餐館吃飯。我親耳聽到他們的談話。”
不等陶元舉追問,強鬆繼續說道:
“我當時就坐在他倆的隔壁桌上,我敢保證,絕對沒有聽錯。”
“你都聽到什麼了?什麼時候了,還在我麵前賣關子!”
陶元舉有些不耐煩了,他直起身子,緊盯著強鬆。
強鬆卻轉移了話題,問陶元舉:
“在兩江城,除了咱們軍統,是不是還有其他地下組織?我說的是霧都政.府領導下的抗敵諜報組織?”
陶元舉警覺起來,這個島寇的探子,總算露出了隱藏的爪子。
這就是你要見我的真正目的?
“你打聽這些乾嘛?不該問的彆問!做好自己該做的事。”
“是!我不該打聽。但那個梁天舟,就是奉了青木課長之命,正在追查一個諜報小組。
我在想,如果沒有彆的諜報組織,他所說的諜報小組,會不會是咱們軍統兩江站?他就是針對陶站長你了。他這可是拿咱們軍統兩江站,作為討好島寇的進階石。陶站長你可要注意安全呀。”
強鬆一臉替陶元舉擔憂的神情,看著陶元舉的反應。
“真有這回事?”
陶元舉驚異地看著強鬆,神色中掠過一絲慌亂,但很快鎮靜下來。
“隻字不差,他就是這麼說的。而且,他還跟藤原紀美保證過,一定儘快把那個諜報小組查出來,說他已經掌握了那個諜報小組的蹤跡,到時候,請藤原紀美調人協助他去圍捕,爭取一個不漏地抓起來呢。”
“看來,你們當初對他的刺殺,沒有錯。錯的是時機和方法不當。”
陶元舉恨恨地說道:“這個狗漢奸,遲早會受到應有的懲罰的。”
平息了一陣,陶元舉對強鬆道:
“你這個信息還算有用。但你們的任務依然是盯著穆向良,她有什麼行動,及時給我報告。”
既然分了工,強鬆可不能撇下自己的任務,管彆的事。他連連點頭:
“我知道。還有一件事,我叫李萬去跟蹤了梁天舟。結果,一連好些天,他和藤原紀美都出現在江大校園,他們是在調查一個叫安德盛的,這會不會跟咱們軍統有關係?”
陶元舉馬上變了臉,沒好氣地訓斥道:
“都說了不該打聽的彆打聽,這是你應該知道的嗎?”
強鬆聳聳肩,不再說話。
“好了,你走吧。以後儘量通過留言聯係,減少見麵。”
陶元舉直接下了逐客令,結束了會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