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天舟回到辦公室,越想越覺得迷惑。
莫非陶元舉沒說實話?
陶元舉說藤原紀美去了申城,會不會他派人在火車上截住了藤原紀美?
好像又不太像。
前些天“隱士”還帶話給他,讓他配合藤原紀美的工作,並沒有感覺到要對藤原紀美動手。
何況,陶元舉也不可能知道藤原紀美乘坐的具體車次。
也許她臨時有事,在中途下了車。
比梁天舟更著急的,是青木課長。
不是擔心藤原紀美身上帶的已經破譯的電文,這些電文的內容,申城特高課已經密電告知了他。
他擔心的是藤原紀美!
密電中說,軍統兩江站接到霧都總部指示,正準備秘密摸清兩江城的gd地下組織情況,恐各地軍統站都接到過類似指示,請上級核實。
他看到這個破譯的結果,並不意外,反倒有些高興。
這是抵抗組織內部的矛盾,他倒是很樂見這種內訌的事發生。
甚至在想,要不要在適當的時候,拱拱火,澆澆油。
這種事,如果讓軍統知道,他們會有怎樣的反應呢?
當天直到下班時分,也沒有看到藤原紀美的出現。梁天舟想上樓去,問問青木課長,他擔心藤原紀美是不是出事了。
到了青木課長的辦公室,才知道青木課長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離開了。
好吧,既然這樣,梁天舟也不再操心。
他隻是作為下屬,上司預定回來的時間沒有回來,怎麼也該問一問。但要是她身負秘密使命,自己去打聽,反而不妥。
暫且把藤原紀美的事放一放吧。
……
青木一雄的彆墅裡,青木一雄和穆向良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麵前站著幾個男子,其中一人的胳膊還受了傷。
“事情辦得怎麼樣?”
青木一雄冷冷的問道。
“沒辦好,東西沒拿到。”一個男子說道。
另一個男子補充道:“她的反應太敏感了。我們找到她的鋪位,本來準備趁晚上她熟睡之後,悄悄從她身上取走東西,可是我們還沒動手,她就想逃走。不得已,我們隻有開槍。”
“你們都動槍了?我不是一再叮囑,隻要拿走東西,不要傷她性命嗎?”青木一雄大聲訓斥道。
“我們沒有傷到她,反倒是她打傷了我們一個人。”那男子說著,看了看旁邊手上的人。
“叫你們辦這麼一點事情,都辦不好。”青木一雄怒氣未消,凶狠地看著麵前的幾個人。
“她實在是太警覺了。不好下手。後來她跳了車,我們也跟著跳下去,想強行把東西搶過來,但沒有得手。”
“以你們這幾個笨蛋,都讓她發現了,哪裡是她的對手。”
穆向良插話道:“青木君,既然事情已經做下了,想想接下來怎麼辦吧。”
青木一雄本來隻是想把電文從藤原紀美手上搶走,讓她回來交不了差,拿捏她一把。然後再轉嫁給……
青木一雄突然又問道:“她發現你們的身份了嗎?”
“沒有。我可以保證,她不知道我們是什麼人。我們隻是要她交出手上的情報,彆的話沒有多說。”
青木一雄沉思一陣,抬起頭來,緩緩說道:“你們幾個,不能再在兩江城待下去了。”
那幾個男子一聽,嚇得趕緊求情:“青木課長,我們可都是儘了力了,請你寬恕我們吧。”
不等青木一雄繼續說,穆向良站出來說道:
“你們也不用那麼緊張,在兩江城待不下去,可以回到申城,丸紅株式會社,會留下你們的。”
“多謝穆先生,多謝青木課長!”
“還有,你們回來了,怎麼她還沒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