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天舟接著說道:“我們現在沒有任何線索,僅僅是在謝富樂之前的追查記錄裡找突破。而且,謝富樂追查的是聯合王國的諜報人員,跟這回軍令部二廳的春草小組是否有關聯,也隻是我們在推測。”
“我說實話。”梁天舟看了看藤原紀美,停住了。
藤原紀美見梁天舟的實話半天沒說出來,忍不住追問道:
“你說啊,你說什麼實話?”
梁天舟猶豫了一下,才說道:“安德盛離開後,青木課長讓我去調查過,那時候我就知道,他這條線是斷掉了。他要撤走,肯定把一切線索都切斷。怎麼可能還留下尾巴,讓我們有機會追查下去?那他撤離的意義何在?
要知道,安德盛不是在被逼無奈的情況下逃走的,他是主動撤離的。”
當時接到追查春草小組的任務時,是藤原紀美主動跟青木課長提到外籍諜報人員可能跟該小組有關聯的,現在經梁天舟一說,她不得不重新思考,這中間的關聯,有多大可靠性。
撇開謝富樂的調查材料,她和梁天舟,實際上對春草小組是一無所知,壓根沒有一點線索,怎麼追查?
這時,藤原紀美辦公桌上的電話響了。
她拿起話筒,裡麵傳來青木課長的聲音:“是藤原小姐嗎?”
“我是。”藤原紀美回答。
“你到我辦公室來一下。”
這時候,青木課長還在辦公室,沒有下班。電話打到辦公室,顯然他也知道行動組辦公室的燈還亮著。
藤原紀美對梁天舟解釋道:“是青木課長,叫我去一趟。”
“你去吧,我也要回去了。”梁天舟起身跟藤原紀美一道出了辦公室的門,他還特意把門鎖好,才離開大樓。
藤原紀美獨自上樓,來到青木課長辦公室外,叫了“報告”,聽到裡麵說“請進”,才推門進去。
“青木課長!”
“藤原組長,有關春草小組的追查工作進行得怎樣了?”青木課長放下手中的一份材料,抬起頭來詢問道。
藤原紀美搖搖頭,剛才跟梁天舟還在討論,一籌莫展。
她坦承道:“沒有什麼實質性進展。”
“這也很正常。”青木課長並不意外,反而寬慰起藤原紀美來,“久本廣介帶來的就一句話,又沒有任何相關線索和佐證,春草小組又不會把這幾個字貼在臉上,確實沒那麼容易找出來。”
藤原紀美心想,青木課長晚上把自己叫到辦公室,就為了問一問調查進度?應該還有彆的事。
她想起梁天舟那一番話,但還沒仔細想好,便說道:
“青木課長,也許我們的調查方向有點問題,我正在考慮,能不能換個角度看……”
青木課長揮一揮手,打斷了她的話,說道:“追查工作,不急於一時。至少我們知道,在我們身處的兩江城,有個春草小組存在。他們總有行動的時候,那時候也許就有新的線索了。”
藤原紀美剛想開口,確認他這話的意思,是不是要暫停調查,青木課長已經說到另一件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