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文勳和鄒副官的眼和嘴都能用了,他倆看了看這間屋子的環境,又看了看麵前的女人。
兩個人也不叫嚷了,冷眼看著藤原紀美。
藤原紀美卻對身邊的手下吩咐道:“先把鄒副官請到旁邊那間屋去,我先跟甘先生聊聊。”
“請吧,鄒副官。”兩個手下連推帶攘,把鄒副官帶走了。
臨走,鄒副官還和甘文勳對視了一眼,一切儘在不言中。
甘文勳剛才被蒙著眼,但他憑著對兩江城的熟悉,已經大致知道這是在什麼地方了。
那個領頭的跟藤原紀美通電話,雖然他聽不懂島語,但可以判斷出,他們是在詳細介紹之前所發生的事。
甘文勳也弄清了,早些天守在甘府外監視的人,應該就是這撥人。
雖然手還被綁著,但他毫不在意。
“藤原小姐,不知你用這種方式,把我請到這裡來,想要乾什麼?我哪點得罪你了嗎?”
看著甘文勳一臉鎮定的表情,藤原紀美心裡更加認定,這個甘家大少,一定不簡單。
到了這種地方,毫無畏懼,還反客為主,反問起自己來。
“甘先生,看來你認識我,很好。知道我是做什麼的,就好好說說吧,這個是怎麼回事?”
藤原紀美抖了抖手中的紙條,那上麵沾過甘文勳的口水,不過被先前那個領頭的特工捂乾了。
甘文勳並不回答她,卻盯著她,繼續說道:“藤原小姐這樣平白無故地一攪和,你知不知道,耽誤了鄒軍長的大事?”
藤原紀美笑了,這種時候了,我看你還能堅持多久。
“什麼大事?說來聽聽?”她饒有興趣地翹起了二郎腿,把尖尖的靴子在麵前晃呀晃的。
“這個嘛,你恐怕得去問問鄒副官了。他不點頭,我可不敢泄露機密。”
“他是你的上線還是下線?”藤原紀美把腿放下來,突然轉換了語氣,逼問道。
“上線?下線?你說的是你們的專業術語嗎?我就是替鄒副官辦事的,我們講的是買家和賣家,也就是顧主和店家的關係。”
甘文勳說著,掙了掙緊縛的繩索,對藤原紀美道:
“藤原小姐,能不能綁鬆一點,胳膊長時間缺血,會廢掉的。”
“你也曾經當過兵,你能不知道上線和下線?”藤原紀美耐著性子,再次問道。
“我們那叫長官和下屬,再說,鄒副官不是我的長官,我也不是他的下屬啊。”
甘文勳辯解道。
“油嘴滑舌!”藤原紀美本想從甘文勳這裡打開缺口,找到突破。她還暫時不想動刑,逼供,“你不好好說話,是不可能放你出去的。”
甘文勳立馬接口道:“我已經在好好跟藤原小姐說話了呀。我能說的,都說了,不能說的,我要是說了,你放我出去,鄒副官,不,鄒軍長也不會饒了我。”
“彆抵賴了,這紙條上的地址,可是在gd遊擊區。你要不說,就憑通共這一條罪名,恐怕鄒軍長和你父親,都救不了你!”
“哈哈哈哈!”
甘文勳突然大笑起來。
“戳中你的要害了?”藤原紀美不覺得好笑,她一本正經地說道。
甘文勳止住了笑,對藤原紀美道:“跟gd打過交道,就叫通共?你藤原小姐沒跟gd打過交道?你通共了嗎?”
頓了頓,似有所悟,他又問道:“莫非你們想搞鄒軍長,要把通共的罪名安到鄒軍長頭上?我明白了。你們抓我和鄒副官,就是衝著鄒軍長來的。”
“彆自作聰明了,你不說話,我還可能覺得你是冤枉的,被人利用了。你這樣胡攪蠻纏,反而證明你的問題很大,心虛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