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那些目擊者的描述,梁天舟終於弄清了事情的經過,卻又有幾個版本。
一個版本是,有人要襲擊三渡大商場的總經理犬養次郎,等犬養次郎在這裡一出現,就準備動手。誰知被埋伏在附近的犬養次郎的保鏢開槍打傷,然後被帶走了。
另一個版本是,犬養次郎被人跟蹤,他不動聲色,安排保鏢把跟蹤的人開槍打傷,然後帶走了。
還有個版本說,那個人本來就是犬養次郎的保鏢,伏擊的人想偷襲犬養次郎,保鏢替他擋了槍,結果保鏢被那夥人劫持走了。
莫衷一是。巡警趕到的時候,被打傷的人,已經不在了。他們也弄不清,那個版本才是真相。
“犬養總經理呢?”巡警問。
“槍響的時候,就走了。現在不知到哪去了。”圍觀的人說道。
發生了槍擊案,當事人沒有報警,這事犬養次郎脫不了乾係。梁天舟想道。
但被打傷又被劫持走的,是什麼人呢?
犬養次郎的仇家?他確實因為商業上的非正當手段,得罪過不少人。記得有次駐軍司令部開個什麼會,犬養次郎的坐車都被人放過炸彈,當時那事也是不了了之。
看來現在這件事,也可能會不了了之了。
但梁天舟感覺,這一次,受傷的人,應該是被犬養次郎派人帶走的,他要做什麼?
他回頭看了看剛才吃飯的西餐廳下麵,鄒映雪正由幾個兵士護衛著,走向一輛停在樓下的轎車裡。
鄒映雪顯然也看見了他,對他揮揮手,鑽進車裡,一溜煙消失在遠處。
鄒映雪,姓鄒。
梁天舟突然想到,出門有兵士擔任護衛,又是鄂省人,她跟鄒平凡是什麼關係?
他想起鄒平凡娶的那個寵妾黎詩韻,出門經常也是兵士隨行。
剛才怎麼沒想到這一點?
鄒平凡四十出頭,這鄒映雪看起來二十好幾。
整個一個下午,鄒映雪一句也沒提到鄒平凡的名字,她還說,不能一直靠家裡。
有意思!
回頭見巡警也做完筆錄,既然沒有苦主報案,現場又沒有抓住任何當事人,也就走走流程,完事。
街麵上又恢複如初,逛街的、購物的,做小買賣的,各自該乾嘛乾嘛,就像啥也沒發生。
回到家,梁天舟和衣躺下,還在想,到底是怎麼回事。
會不會是gd或者軍統的人?
軍統並沒有把犬養次郎列為暗殺名單。
帶走受傷之人的,是犬養次郎的保鏢,還是穆向良手下的特工?
犬養次郎是青木一雄在商界的代理人,他的保鏢是青木一雄給他配的。
不管是他的保鏢帶走的,還是特工隊帶走的,現在人多半在青木一雄手裡。
以犬養次郎之前對付龍文標的方式,如果不是青木一雄要的人,犬養次郎豈能讓他活著?肯定是當場解決掉,絕不手軟。
如此看來,那個受傷之人,不是犬養次郎一般的仇家。
梁天舟看了看時間,他想找陶元舉問一問,有沒有派人跟蹤犬養次郎。
陶元舉一直在盯著穆向良,他甚至借用特高課的密探強鬆去跟蹤穆向良,雖然明知道強鬆不會提供真實有價值的線索,也先吊著他,讓他覺得自己被軍統安排了任務。
如果陶元舉同時也派了人,秘查跟穆向良有關的其他人呢?
梁天舟越想越有這種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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