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小島主管點名叫他過去,他不得不領著幾個人,趕到現場。
正聽到梁天舟對小島輝說全場清點的話,他不慌不忙地走過去,說道:
“不用費那事,我知道死者是誰。”
梁天舟看了看來人,四十來歲,略瘦,上唇光溜,下巴上一小撮胡須。看著小島輝問道:“這位就是監工白世禮?”
“正是在下。”白世禮主動應道。
“死者是誰?叫什麼名字?”梁天舟接著問道。
白世禮看都不看那具屍身,就說道:“他不就是一車間的王連生嘛。”
“你看都沒看,就知道他的名字,莫非你還知道他是怎麼死的,被誰殺害的?”
杜飛正做著筆錄,這時抬起頭來質問道。
“哎,這位警官兄弟,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我雖然沒看,但有看過的兄弟跟我說過。其實很多人都知道他是誰,隻是都不敢說而已。”
聽到這話,梁天舟抬頭朝圍觀的工人們問道:
“各位工友,他說的是真的嗎?你們都知道這死者是王連生?”
圍觀的人紛紛往後退了退,生怕被警察逮去問話,但又都點著頭。
這個世道,本來王連生就不招人待見,很多人對他們這夥人,是既恨又怕。
加上又是人命案,誰還會主動出頭,給警察指認?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都裝啞巴,不去惹那禍事。
“那我再問你們,有誰知道這個王連生,是什麼時候,被誰殺害的嗎?”梁天舟接著問道。
眾人都搖頭,不吱聲。
梁天舟看出他們,是因為現場人多,怕多嘴得罪了什麼人。便對小島主管說道:
“小島君,能否借一間辦公室,我要分彆詢問現場這些人,一個一個地問。沒問完,不準離開。”
分開詢問,就算說出了一些內情,大家也不知道具體是誰說的,這樣可以減少大家夥的顧慮。
梁天舟讓杜飛帶來的人跟分局的同事在外維持秩序,然後一個一個地叫進辦公室,他和杜飛坐在裡麵,杜飛記錄,他負責提問。
雖然兩江鐵廠工人不少,但圍在現場看熱鬨的,也就一百多人。
儘管如此,也花了大半天,才詢問完。
根據這些人提供的一些線索,梁天舟將目標鎖定在了幾個新進廠的工人身上。
他們都說,多次看到王連生帶著人,找新工人的麻煩。不是拳打,就是腳踢。估計是新工人懷恨報複,找了個機會,乾掉了王連生。
至於作案時間,和具體作案經過,沒有人提供有價值的線索。看來凶案發生時,並沒有目擊證人。
梁天舟還特地根據工人提供的名單,把平時跟王連生老湊到一起的那些人,也叫來挨個詢問了。他們也不清楚案發的具體時間。
由此看來,凶手是單獨找到王連生,然後在沒有旁人的情況下,舉刀行凶的。
梁天舟把小島輝找來,小島輝也一直守在辦公室外,這是廠裡的大事,他自然也想知道,誰是凶手。
“小島君,請你把最近一個多月新招的工人名單給我一份。”
梁天舟對小島輝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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