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甘文勳始終不相信自己說的話,楚菲菲不得不祭出最後一件法寶。
她遞給甘文勳一個信封。
“這是什麼?”
甘文勳將信將疑地接過去,信封蓋是折疊了的,卻沒有封口。
他從信封裡抽出一頁紙來,展開。
隻見上麵寫道:
“文勳吾弟,見字如晤。自弟歸鄉,一彆經年,家中諸事可好?兄甚是掛念。今托人順致此函,先行告慰,期不日當可對麵而舉杯,與弟把酒言歡。廖字。”
甘文勳細細端詳,這等遒勁的筆鋒,卻係廖長官手書無疑。
“這回你該相信了吧?”
等甘文勳放下信箋,楚菲菲微笑著說道。
“如此說來,你見過廖長官?”
甘文勳繼續追問道。
楚菲菲搖搖頭:“沒見過。”
“那麼,此信從何而來?”
“我也不清楚,這是霧都軍令部長官交給我的,說你一定認得,見到此信,就會相信我。”
甘文勳不說廖長官幾個字,她都不知道寫此信的,是一位長官。
“你這裡有碘酒嗎?”
她問甘文勳。
“你要碘酒做什麼?你受傷了?”
楚菲菲又是搖頭,道:“有,就去拿來,此信還有內容。”
“去我書房吧。”
甘文勳把楚菲菲帶到書房,又出去把碘酒找來,放在書桌上。
“你用毛筆蘸上碘酒,把信箋的背麵輕輕刷一刷。”
到了此時,甘文勳方才明白,楚菲菲要碘酒,是做啥用途。
毛筆蘸碘酒刷過的地方,漸漸顯現出幾行藍色字體。
這是霧都軍令部給楚菲菲,也是給甘文勳的指示。語句雖然很隱晦,甘文勳還是讀懂了。
“小姐你怎麼稱呼?”
這話他先前問過一次,楚菲菲沒有回答。
“我姓楚,叫楚菲菲,軍令部特派員。”
楚菲菲正式自我介紹道。
“楚菲菲,姓楚。”
甘文勳再次打量著楚菲菲,越看越麵熟,是在哪裡見到過。突然想起來了,問道:“你是不是那個被特高課通緝的楚玉,楚秘書?”
“正是本人。”
這回甘文勳徹底信了。
他把信箋用火柴點燃,放到書桌上的煙灰缸裡。
等信紙燃儘,才對楚菲菲說道:“你住什麼地方?我是說,我以後怎麼跟你聯係?”
楚菲菲沒有告訴他自己的住處,而是約定了一個聯係方式。
“甘先生,你看我什麼時候可以去見鄒長官?”
“你彆急麻。我先跟你說說,鄒長官和14軍的一些情況。”
兩個人在書房裡,甘文勳把他了解的14軍的情況和鄒平凡的態度,詳詳細細講述了一遍。
“原來鄒長官早就知道我來兩江城了?你一開始就猜到了我的身份?那你還不相信我?”
聽甘文勳講完,楚菲菲脫口叫道。
“小心使得萬年船。你不知道,藤原紀美一直在懷疑我。我真怕是她派人來試探。”
“那好吧,你覺得什麼時候方便,可以帶我去見了,告訴我。”
楚菲菲理解鄒平凡出於保密考慮,對待這件事的慎重態度。
“還有,你是不是帶來了軍令部對鄒長官的委任狀?”
甘文勳問道。
楚菲菲點點頭:“帶是帶了,但得見到鄒長官,當麵呈交。”
“那是自然,我就是問問。”
“這回可以握下手了吧?”楚菲菲再次伸出手去,跟甘文勳握了一下。
“沒事我先撤了。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