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梁天舟隨口哦了一下。
杜飛接著道:“對了,我聽火車站的工作人員說,蒲站長家屬這兩天在家忙著辦後事。”
“好,準備一下,下午我們去他家拜訪,順便祭奠祭奠。”
“這個,合適嗎?”杜飛疑惑地問道。
“不要以警察局的名義去。換便裝。”梁天舟簡短地吩咐道。
“就我們倆?”
“對。你和我去。下午晚一點出發,你把他家地址記下來。”
“要不要先跟沈副局長請示一下?”
梁天舟想了一下,搖頭道:“不用了,咱們是去辦案,回頭整理好材料,再跟他彙報吧。”
……
下午五點過,梁天舟和杜飛,從警察局出門。
梁天舟的車上,隨時都預備了便服,而杜飛還得回家一趟。
杜雲福以前的家,在南岸,需要過江,比較麻煩點。現在搬了新家,在原朱金的宅子裡,過去就方便多了。
車停在杜府門外,梁天舟沒有下車,杜飛自己進去換衣服。
還沒到下班時間,杜雲福不在家,隻有杜太太和女兒杜琳琳,看杜飛急匆匆進來,換好衣服又要出去,杜太太問了兩句,杜飛丟下一句:“我晚上有事,不用等我吃晚飯。”衝出門上了車。
杜飛開車,走出一段路,問道:“現在就直接去嗎?”
“找個地方,我倆先吃點東西。”梁天舟道。
時候還早,現在趕過去,人家也正準備晚餐。不要在飯點,跑到彆人家裡去,這是最基本的禮節。
否則人家還吃不吃飯?留不留客人吃飯?都是為難。
如果人家家裡,沒做什麼好吃的,會不會覺得不好意思?這都是問題。
尤其現在蒲誌勇家,還在治喪期,更是有各種雜事要忙。
他們隻是以祭拜之名,行調查之實,更不要讓人有厭嫌之意。
兩個人在街邊隨意找了一家小餐館,點了兩個菜,慢慢吃著。
一邊吃,梁天舟一邊問道:
“杜飛,你說說看,我們去蒲家,需要了解些什麼?”
杜飛看著梁科長,自從梁天舟說要去蒲家祭拜,他就在想,去蒲家,目的是什麼?
“查一查,蒲站長是不是如一些小報所揣測的,他是gd分子?”
杜飛試探著答道。
梁天舟搖了搖頭:“他是不是gd份子,跟我們有何乾係?”
杜飛又推測道:“看看是不是像那個清潔工所說的,僅僅因為吵了一架,田中主任就對蒲站長動了殺心?”
“你覺得呢?假如你跟我發生了爭吵,你會殺了我嗎?”
“會不會像那些油印傳單說的……”
梁天舟打斷了杜飛的推斷,輕輕說道:“先吃飯,到時候見機行事。”
杜飛還想繼續說,但他也知道,身處小飯館,有些話不能說得太透。
轉而推測道:“也許蒲站長和田中主任早有宿怨,也未一定。”
“這就是我們不清楚的地方。”梁天舟首肯道。
這頓飯吃了一個多鐘頭,估計大多數家庭,都已經過了晚飯時間,兩人才繼續開車前行。
蒲誌勇家,布置了一個簡易的靈堂,他老婆和兒子,守在靈堂裡,前去吊唁的親朋故舊並不多,都是些左鄰右舍的,陪著他們。
“你們是?”
梁天舟和杜飛剛走到靈堂口,有人上前詢問。
杜飛搶前一步答道:“這位是梁府的梁少,特來吊唁蒲站長。”
梁天舟斜了杜飛一眼,我什麼時候成梁少了?但話已出口,他隻得順著說下去:
“家父跟蒲站長是老相識了,多年來,在鐵路運輸方麵,沒少得到蒲站長的關照。這次蒲站長不幸罹難,家父特命我來,一為吊唁,二來看看,家裡還有什麼需要幫助的。”
裡麵蒲誌勇的老婆聞言,走了出來:
“敢問令尊是?”
杜飛又搶著答道:“我家老爺,就是梁記洋行的董事長梁天舟。我跟著我們梁老爺,也跟蒲站長見過好多回呢。”
“原來是梁老板的公子,快快有請!”
心裡卻在嘀咕,怎麼沒聽老蒲提到過梁天舟這位老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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