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木一雄和藤原紀美走進病房,見到的一幕,著實把他倆嚇了一跳。
之間中野元智身子躺在病床邊的地麵,脖子上纏著輸液用的膠管,膠管在脖子上饒了一圈,還打了一個結。
而膠管的另一端,綁在床頭的木質靠背上,通過膠管,把他的上半身懸吊在半空,也就是隻用了上半身的重力,完成了自縊的行為。
由於膠管的緊勒,死者的舌頭伸出口腔之外,雙目圓蹬,異常恐怖。
“什麼時候發現的?”青木一雄問道。
兩個守護的特工,趕緊報告:“中午有人送飯進去,發現他就已經這樣了。”
另一個忙補充道:“送飯的人,每次都是他送,我們檢查過他的身上,還有飯菜和推車、托盤,都查過。沒有問題。”
“還有彆的人,進來過這間病房嗎?”
“除了醫生和輸液的護士,沒有其他人了。”特工報告道。
醫生插話道:“這是典型的自縊身亡,居然用輸液管,真沒想到。”
是啊,其他金屬用具和繩索,都是嚴禁帶進去的,連吊瓶的支架,都是用的木支架,為的就是防止他自殺。
“死亡時間多久了?”青木一性追問道。
“發現的時候,大概兩個小時之內。”醫生回答。
“這範圍也太寬了,還能更準確點嗎?”青木一雄不滿道。
“這已經是非常準確的推斷了。”外科主任插進來說道,“我們隻能說在兩個小時之內,半個小時之前。不可能精確到一小時五十分鐘,或者一小時十分鐘之類的。超過半小時,身體裡的血液就逐漸凝固,而兩個小時左右,也是根據屍僵的程度,做出的推斷。”
醫生雖然不是法醫,但基本的生理常識,還是有的。
“確定不是他殺,然後再偽裝成自殺的現場?”藤原紀美不甘心,還是衝著醫生谘詢道。
醫生擺擺手道:“我查過他的體表狀況,沒有暴力痕跡,也沒有反抗的跡象。基本可以排除他殺可能。”
“罷了,藤原小姐,我們走吧。”
青木一雄無奈的歎了口氣,又對外科主任道:“這裡的事,就拜托你們,按照醫院的流程,把死者處理了吧。”
說完,帶著藤原紀美離開了。
這裡每天都有傷重的軍士不治身亡,他們都沒有家屬在華國,最後醫院會根據規定,集中火化,然後將骨灰盒暫時存放。
這些,青木一雄不用操心。
“太可恨了!”藤原紀美回到車上,還一臉的憤憤然,她揮動這拳頭,咬牙切齒地吼道。
“藤原小姐,這件事,我們得馬上給小澤參謀長報告。”
青木一雄想到小澤氣惱的臉色,心裡就有點慌。
雖然小澤清司也是大佐,但人家朝夕都在司令官的身邊,隨便一句話,都能讓青木大佐吃不了兜著走。
“這裡距駐軍司令部不遠,不如現在我們就去司令部,麵見小澤參謀長?”青木一雄又提議道。
在青木一雄的眼裡,小澤清司對藤原紀美是相當客氣的。
這還要回到那次將軍觀摩團到前線觀戰的行程中,小澤清司從觀摩團的幾個將軍口中得知,藤原紀美的父親,藤原將軍,可是參謀本部的名人。豈有不照顧之理?
現在拉上藤原紀美一同前去,也是想著,有藤原紀美牽扯其中,怎麼也不會太給臉色看了。
不管怎麼說,這件事已經這樣了,要罵要罰,也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