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要把他老婆孩子抓來,勸說他交代問題?
梁天舟心裡,飄過一絲絲的疑問。
到了樓下,楚菲菲道:“我就坐你的車。”
梁天舟給她拉開車門,讓她上了副駕。
他自己坐回駕駛座,問道:“現在胡太太和她兒子在什麼地方?”
“在碼頭,今天坐輪船抵達的霧都。”
“從魯省過來的?怎麼不坐火車?”梁天舟更加疑心。
“他太太和孩子,在太湖老家,我們從他老家把人帶來的。”楚菲菲平靜地說著。
“現在從申城開往霧都的輪船,運行正常了?”
梁天舟問道。
抗戰期間,申城的船,最遠隻能到達宜城,在敵占區範圍內航行。
後來恢複了兩江到霧都的班船。梁天舟和沈達誠就是乘坐兩江開往霧都的船,回來的。
那時候,申城至霧都的航線,還沒恢複。
楚菲菲道:“都正常了。現在上麵都在籌劃,準備還都石城呢。以後到石城、到申城,都可以坐船直達。”
聊著聊著,已經來到了朝天門碼頭。
看著江上停靠著好幾艘輪船,剛下船的人,沿著碼頭上麵的石梯路,螞蟻一樣的蠕動著。
梁天舟問道:“船到了嗎?”
楚菲菲道:“早就到了。他們現在正由護送的人,帶著在候船大廳等我們。”
停好車,兩個人走進候船大廳。
遠遠的就看到一堆人,四個男子,一個中年女士,一個十多歲的孩子。
那四個男子,與其說是護送他們的,不如直接說是押解他們的。
雖然都是便裝,但梁天舟一眼就能看出,全是職業軍人。
他們見到穿軍裝的楚菲菲,知道是來接他們的,幾個人衝他們招招手。
“一路上還順利吧?”
楚菲菲把領頭的叫到一邊,悄聲問道。
“還好。我們跟她說,胡師長在霧都生了重病,要她帶著孩子來照料病人。他們就跟著來了。”
“嗯。”楚菲菲滿意地點了點頭。
“不過,”那領頭的又道,“我看她在路上鬱鬱寡歡的,說不定她已經預感到情況不好了。”
“沒事,人都來了,有些事,遲早也得讓她知道。”楚菲菲說著,轉過身走到那女士麵前,伸出手來:
“這位就是胡太太吧?我是軍令部的楚秘書,你好,歡迎來霧都。”
胡太太沒有跟她握手,直接問道:“我家老胡現在在哪裡?請你們馬上帶我去吧。”
“我這不就是來接你和孩子,去跟胡師長團聚嘛。請跟我來吧。”
她轉身朝候船大廳外麵走,幾個男子在後麵跟著,簇擁著胡太太和兒子,來到梁天舟的車旁。
小胡邊走邊問胡太太:“娘,我爹生了病,是不是住在醫院?我們這是要去醫院嗎?”
胡太太看著楚秘書的背影,又朝左右的便衣男子掃了一眼,抓緊了兒子的手,搖搖頭,對兒子道:
“他不在醫院。我們現在跟著他們走就是。”
梁天舟已經前先一步,打開了車門。
楚菲菲道:“請胡太太和兒子上車吧。”
又對其他四個護送者說道:“你們自己回去吧。”
“是!”四個人,著便衣,行軍禮。他們也不用掩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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