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完捕堂雜事，趙淩霄第一次踩著下班點回家。
以往他可從不點卯，今時改變更讓人刮目相看。
孟浩和趙玉釵依舊留在府中，按照趙淩霄的話來說，再等我三日離開。
之所以如此，是想彌補先前虧欠，贈孟浩和四姐一些銀兩，最起碼也能在上城置地安家，不用繼續勞累。
走到門口，趙淩霄恰好碰到了張峰和崔虎兩人。
“淩霄。”
二人瞧見他，連忙止步抱拳打了聲招呼。
態度也與先前有著截然不同的表現，複雜中帶著一抹尊敬。
因為用不了幾日，待捕門文書下發，麵前這位比他們年輕許多的趙家六子就要走馬上任，成為天水捕堂的新捕師了。
回想往昔，如夢如煙，讓人充滿了不可思議的情緒。
“兩位大哥無需這般客氣，還似以往便可。”趙淩霄回禮笑道。
張峰聞言開口：“尊卑有彆，雖你沒換上黑衣，但也是幾日之事，我等先行熟悉好做表率。”
“沒錯，今日叫你淩霄已屬不該，你莫要怪罪的好。”崔虎也在一旁附和。
趙淩霄見狀並沒有多說什麼，轉而話鋒一轉道：“兩位大哥，你們可知去哪裡能賣掉這靈石？”
張峰和崔虎聞言一愣，靈石有價無市，他們都寶貝的不得了，誰會想著去賣？
一時間二人麵色古怪，以為趙淩霄又敗家附體。
似看出了什麼，趙淩霄出言解釋：“靈石對我現在的實力已然無用，所以想換成銀兩填補家用，這些年來，幾位姐姐沒少為我操勞，有了銀錢也好給她們添置一些東西。”
原來如此。
二人鬆了口氣，崔虎則接話道：“天寶閣，那裡什麼都收，不過天水城太小，人家不肯來，最近的也要去天海城分閣才行。”
“天海城？”
趙淩霄陷入沉思，先前宿主天水都沒走出去過，自然不知道天海城什麼樣，不過三姐此時就在天海，那日書信送出，她們應該已經收到，此刻還不知會急成什麼樣，皇城與清海郡太遠，趙淩霄沒辦法親自去大姐和二姐麵前報個平安。
但是這天海城距離天水不過百裡，快馬也就一個時辰。
於是他開口問道：“兩位哥哥可曾去過天海？”
張峰點了點頭：“我前段日子剛去一次，天海城雖距離天水不遠，但那裡可比咱們這富饒的多。”
“而且天海臨海，不時有商船穿梭，人口也是咱們這裡數倍有餘，十分繁華。”
說到這裡，張峰又道：“你若想去，我便陪你走上一遭，反正青煙閣案了，捕堂暫時無事，現在走天黑也能回來。”
“如此甚好！那就麻煩張大哥陪我同行。”有人領路，趙淩霄自是同意。
崔虎剛想說他也無事，趙淩霄突然開口：“崔大哥，麻煩你去趙府一趟，告訴我那兩位姐姐，就說我去一趟天海晚些回來，莫要掛牽，另外讓我姐夫他們一定要等我回來再行離開。”
崔虎想多和趙淩霄親近，雖未能如願，但跑個腿的差事也好，連忙應允下來，同時思索一會該帶些什麼厚禮。
趙淩霄和張峰從捕堂牽出馬，還未等站在街麵，便有過路百姓不停的看來。
畢竟天水城隻是一座小城，出了這麼大的案子，早就已經街知巷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