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無涯便席地而坐,就這般看著趙淩霄平靜道:“此番前來,就是為了特意見你,你的名字我也早已聽說。”
雖不可置信,但趙淩霄的確感覺不到對方的半點殺心,於是收回蓄力,但還與對方隔開一段距離坐下恢複。
“青川郡上一任捕門門主提及,有人覺醒器靈,而於辰接任門主之後,又把一位不滿二十的紅衣破格提拔成了黑衣,執法堂孫澤來到此地,不足月餘,竟斬殺緝拿金榜兩位,銀榜三位,多次提到了你的名字。”
“你說我是否應該好奇?”
無涯看著趙淩霄,其實內心遠沒有表麵那般平靜。
可他絕對不能表露出太多,方才全力一戰,就是為了打磨對方心性。
相信今天過後,自己最起碼會成為趙淩霄變強的目標,若他離開,恐捕宗之內,也頂多安庭豐能和壓此子半頭。
但用不了多少時日,趙淩霄必問鼎捕宗第一,可這真的夠了嗎?
顯然是不夠的!
最起碼他就知道,景朝之內,皇城之中,就有三位與他實力相差不多的存在。
而捕宗卻隻有他一人,還大限將至。
所以景朝捕宗,需要一位至少實力和他持平的存在,否則自己雖用回神丹強行恢複巔峰之期,但這種餘威也存在不久。
“方才你最後一擊身上突現護體靈器,可是穿了靈甲?”
趙淩霄雖未開口,但無涯卻有很多話說,畢竟時間不多。
趙淩霄方才一心都是瀕死抵擋,哪裡知曉周身變化,聞言疑惑道:"靈甲?我從未穿過那個東西。"
這一次,無涯微微抬眉,仔細看去,麵前少年除了一襲長衫,內裡似乎真的沒有它物。
緊接著,他回想剛才一幕,突然想到了什麼,伸手道:“能否把你的令牌給我一觀。”
趙淩霄隨之拿出那塊變色的令牌,可是卻發現此刻令牌之上,已無漆黑,入眼皆是瑩白色,觸之溫潤,仿似一塊良玉。
錯愕之餘,他還是把令牌丟了過去。
無涯仔細打量片刻,暗自渡入一股力量,那令牌之上,竟出現了一層防禦與之抗衡。
無涯愣了許久,把令牌交還趙淩霄之際,突然感慨道:“我明白了,原來這就是器靈自行喚醒的能力,之前都錯了,錯了啊!”
趙淩霄接過令牌,不解其意。
"以往捕師晉升銀衣,所有令牌都由捕宗用秘法喚靈,此靈卻隻能供常規查案之用,並不是真的器靈覺醒。"
“銀衣晉升金衣之時,器靈雖有改變,可依舊有限,原來我們的方式是錯誤的!器靈根本無需秘法,而是自擇良主喚醒。”
“怪不得捕宗之內隻有金衣,卻不見七彩玄衣!不單世人認為一件衣服就代表了捕宗階層,就連我們自己也是這般去想。”
“實際上,令牌器靈覺醒後,才是真正的銀衣金衣之分!”
對於這個結果,無涯感慨的同時,卻並沒有太多意外,因為他早就發現被強行喚醒的器靈有問題,與捕宗誌所述不同,但不得其法,今日知曉自沒有那般震撼,隨之他開口問道:“你可知這令牌什麼時候出現的變化?”
對方說出這麼多,趙淩霄心中已經信了他的身份。
而且無涯的實力,也的確沒有騙他的意圖,仔細回想一番後,他也恍然道:“好像是青煙閣一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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