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淩霄雖殺意橫生,可呼延烈還有一張牌,也許能夠保下呼延家不滅。
“呼延景安,何在!”
環視四周,趙淩霄突然問道。
他想看看這個負心人到底怎樣,讓二姐臨行時,特意交代留下他的性命。
就在這時,一道虛弱的聲音自後方傳來,隻見一個消瘦的身影,在兩人攙扶下緩緩走來。
對方臉上沒有半點血色,看上去就和油儘燈枯沒什麼區彆。
來人可不就是剛剛醒轉的呼延景安!
昨夜他一心求死,但心中實在難以放下牽掛,便用自己的血,洋洋灑灑寫下了一封遺書,打算吩咐下人待其死後交給趙玉瑩。
起初隻是指尖血,用完之後,他又割開了手腕,當血書寫完收起之後,正準備自裁於房中,可已沒有半點力氣,這才暈死過去。
若非失血過多導致,恐怕今日呼延家已經把紅帆換成了白布。
醒轉之後,聽到前院發生此事,呼延景安便強烈要求那兩位大夫把自己扶了過來。
他隻知道趙家來人,大鬨婚宴,擔心父親痛下殺手,才想著回護一番,可看到眼前一幕,還是心生震驚!
昔日那位在郡城說不二,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父親,此刻也跪倒在地,身上的三道鞭傷已經破開衣服,血肉猙獰。
呼延景平,也在他剛剛來到前院通往後院的長廊時,親眼目睹對方化作血霧飄散。
他不知道那滿身殺意的騎馬少年是誰,但聽到對方叫出自己名字,不顧大夫勸阻,依舊開口應承。
呼延烈也隨之說道:“一切過錯在我,是我,非要拆散景安夫妻二人,自從趙玉瑩離開,景安便茶飯不思,隻能倚靠人參湯吊命,昨日更是自尋短見,險些,險些便喪命當場,錯都在我,我願以死謝罪,還請放過景安。”
眾人吃了這麼個大瓜,無不是在心中議論不止,但卻沒人敢開口多說一句。
至於趙淩霄也有些詫異,沒成想呼延景安竟如此重情。
聯想到二姐所說,這麼多年全都是他回護,看來並非為了保全對方才有的說辭。
這下,趙淩霄反而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因為今日前來,他是打算把呼延家所有人,除了自己的小外甥,儘數屠儘不留後患!
雖此舉殺戮過重,惹人詬病,但趙淩霄不怕!
哪怕有一日宗門已經不能護他,他依舊不怕。
畢竟在此間世界,實力才是根本,當足夠強大時,即便打破規則,又能如何?
因為規則的本身,便是強者製定。
當呼延景安來到趙淩霄麵前時,他抬頭看著對方,問道:“你認得我那妻弟趙淩霄嗎?今日你們可是因他而來?”
“臨死之前,我想見一見他,拜托他把我給瑩兒的信帶到。”
“許多年沒有見到那個混小子了,可是沒少讓瑩兒操心,不過他應當長大,以後也能肩負起照顧姐姐的職責。”
上一次見麵,趙淩霄還小,那時父親也在,所以呼延景安認不得他也屬正常。
而且此刻一心求死,哪怕趙淩霄騎著高頭大馬,滿堂皆跪,他卻依舊可以麵帶輕鬆,娓娓道來。
“景安,莫要胡說,站在你麵前之人,便是你說的那位。”呼延烈連忙說道,生怕自己唯一的期望也留存不下。
呼延景安再度抬頭,看著趙淩霄那張臉,果然和玉瑩有幾分相像,一時間,他竟有些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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