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朝捕宗下榻之處,太上和葉嘯天都是愁眉不展,因為宗門信件已經傳來,如今武朝禍患也很嚴重。
“還記得宗誌曾經提及,千年有應世之劫,不曾想,現在便已是千年。”
太上歎了口氣,看向了葉嘯天,因為他現在隻能寄托於對方,能夠在明日可以登上秘境九重天!
因為他的話,隻說了一半,而且這個宗誌記載,也隻有幾位老家夥偶然發現,真正完整的記載如下。
千年應世劫,九重應劫人,破而後立,四境歸一。
沒等葉嘯天開口,門外便傳來了敲門聲,應允之下,隻見一位黑衣拿著錦盒走了進來。
“太上,葉長老,方才景朝捕宗派人送來了丹藥,說是可以幫助葉長老恢複傷勢和靈氣,他們還帶了一句話,說趙長老希望明日可以與其公平一戰,全力一戰,還望貴宗葉長老全力應戰。”
葉嘯天起身接過錦盒,打開之後,裡麵隻放了一枚白如玉,拇指大小的丹藥。
太上也走了過來,仔細打量後道:“他們這是何意?”
換做是誰,也恐難以理解,葉嘯天和李瀟瀟的對戰,雖沒受什麼傷,但也耗損了極大的靈氣,明日便比試,肯定不能恢複至巔峰。
這個時候,趙淩霄也就占據了絕對優勢,可他卻差人送來丹藥,難道真的想公平比試?還是說另有目的!
葉嘯天將丹藥拿在手中,一股淡淡的香味充斥其間,聞之心醉,他嘴角突然浮現一抹笑意,毫不猶豫的把丹藥丟入口中。
太上則麵帶驚詫,連道:“不可!小心有詐!”
可葉嘯天已經把丹藥吞下,隨之開口:“太上放心,這才是我心中的那位景朝天驕!”
說完,他便已經回到床上打坐,太上不敢離開,可是片刻過後,發現在葉嘯天的丹田,湧現出一股濃鬱的靈氣,不但先前損耗恢複,而且這股靈氣還無比充沛,似乎,似乎竟有了突破之跡!
太上見狀心下駭然,連忙走出房間道:“所有人戒備!不許靠近此間!”
即便到了這等時候,太上還是不敢置信,這趙淩霄為何如此?
竟把此等丹藥送來,意欲何為?
隻能說太上還不相信,世間真有這等磊落之人,他平生未見,自無從比照。
而葉嘯天,卻知道對方心思,也算是武朝捕宗內,唯一懂趙淩霄的存在。
不過讓他詫異的是,這丹藥不單單能夠恢複靈氣,而且聚而不散,竟讓其有突破之跡,看來自己可是要欠下一個不小的人情。
翌日。
碧空如洗,豔陽高照,是個難得的好天氣。
因今日隻有一場比試,且提前了一天,所以臨近正午,趙淩霄一行才前往皇城廣場。
此時廣場看台座無虛席,人山人海,雖各大捕宗宗主,太上,有些人知曉了所屬變故,麵色顯得低沉,但還是穩坐於此,抬眼望去。
趙淩霄為以示隆重,身穿捕宗金衣,頭戴捕宗金冠,腰間佩著一柄銀色刀鞘的長刀,他身形挺拔,目不斜視,周身帶著一股莊重和英氣,麥色皮膚上,承載著精致而又英俊的麵龐,緩步輕移間,單手握在刀柄處,又有著灑脫之意,就這般入了廣場。
不同於往日既有稀稀落落的歡呼還夾雜著汙言穢語與嘲諷,今日除了雷鳴的歡呼外,北境眾人,已齊刷刷喊出了他的名字。
葉嘯天先行於此,已在演武台等候,武朝看台處,寶兒眨著那雙靈動的大眼睛,沒有在那個與自己年齡相仿的少年身上移開過片刻。
如司徒劍南所言,三境之中,的確有無數美女,而這些人,無不是與寶兒相同,看著那挺拔英俊的身姿小鹿亂撞。
誰不愛英雄,誰不喜強者,更何況還是這般年輕且帥氣的天驕!
在放下成見,認可了他的實力,甚至出現一小撮忠實擁躉的情況下,哪怕是另外三境捕宗的男性,也報以注目,隨著北境山呼海嘯般的呼喊,趙淩霄這三字竟也脫口而出,從一開始的小聲,到呐喊,更像是為了紀念大比最後一場的狂歡。
趙淩霄走上演武台,對著葉嘯天及周遭抱拳,隨後不忘轉向天陽評判處,可謂儘到了禮數。
與前幾次的囂張相比,更像是突然轉了性的謙謙君子,更是刷新了眾人對他的喜愛之情。
有一句話說的很好,當一個人始終如一的好,而一個不好,你就隻記住了他壞的樣子,而一個人一直都不好,突然的好,周邊的人都會無比驚喜,恰好是符合了趙淩霄此刻在眾人心中印象。
而且他先前的表現,也不能說是不好,而是在眾人對其實力不明時說下的話,感覺到此人過於狂妄。
但當實力與狂言所匹配,那麼眾人隻會去深思他話中含義,甚至會覺得這是至理名言。
隨著天陽太上宣布比試開始,廣場也逐漸安靜下來。
趙淩霄對著葉嘯天抱拳,隨之說道:“我擅長刀法,所以對待強者,我要用刀,宗最強的狀態應戰。”
葉嘯天還禮後,卻並未拿出兵器,因為他最強的便是拳法。
“昨日丹藥之恩,先行謝過,也正是你這枚丹藥,讓我突破,所以我會用我畢生最強的拳法迎接你的刀。”
這些話,葉嘯天並沒有回避任何人,所以無論是那些宗主或太上,還是離得近的捕宗弟子,皆聽了個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