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搖了搖頭:“破壁殿門已被封,地麵積了厚厚的一層灰塵,好像許久都沒有人來過了。”
老者聞言,神魂離體,化神境獨有的玄奧施展,隻見和他一模一樣,但卻是以神魂存在,完全無視外力攻擊,並且還能施展本體所有功法同享境界的分身便走上了大殿,直接穿透木門,奔著主殿飛去。
青峰山山腰處,這裡是第二個捕宗山門,第一個山門在入山處,往上則是外門弟子所在,而跨過山腰處的山門,才算是真正的進入捕宗。
此時王清婉與師兄歐陽平各站一處,正在擦拭這裡的山門,因為青峰山太大,各殿散落,無法全部清掃,所以山門,祠堂,主殿,便是王清婉最常去的幾個地方,也擦拭的如同往常。
自從上一次有人激活了主殿捕宗令,王清婉要變得開朗些許,哪怕是歐陽平也有了幾分乾勁。
但他們卻並沒有等來那人趕回,或激活捕宗令時傳話,可這些都已不再重要,重要的是,望仙界捕宗並非隻剩他們兩人。
所以王清婉擦拭山門的頻率也增加些許,就是不希望有人回歸之時,看到山門也顯得荒涼破敗。
二人平日裡少有交談,而且這裡距離破壁殿又隔著一座山,自然沒看到那麵異像,直到老者前來時,她們也沒有察覺。
神魂分身除了能夠自由行走,享有本體境界和功法,以及穿透物體及外力攻擊不可傷的強大作用,同時還能隱身,隻要他不想,隻要對方境界不如自己,哪怕是站在麵前,對方也無法知曉。
老者這般來探,自然是想看宗門發生了何等變故,所以從主殿,到祠堂,再到這山腰處的山門,他已經有所了然。
“師妹,還有三個月了,你說激活咱們捕宗令的那個人,能不能趕過來幫我們?”
歐陽平很憨厚,話也不多,但那日在大殿,他可是呼喊了好多次宗門有難,不過捕宗令卻並沒有傳過來任何聲音。
所以隨著時間臨近,他還是有些心中沒底。
王清婉聞言,突然停頓下來,目光中帶著既如往常的堅定道:“如果他很強,一定能夠知曉宗門有難,必會來援,若他隻是資質高,但是境界不足,我希望他不要來,至少捕宗還能留有傳承。”
說到這裡,她又看了歐陽平一眼道:“師兄,我希望在萬嘯宗來的時候,你能離開。”
歐陽平悶悶的擦著柱子,對這話早就已經有所免疫。
但今日還是回應了一句道:“師妹,我也早都想開了,其實那日有人激活捕宗令,讓我原本已經磨滅的希望又重新出現。”
“離開這裡,普天之大,哪裡又是我的家?”
“若真能和宗門葬在一起,也要比苟活於世更加舒坦。”
王清婉絕美的臉上,閃過了一絲暖意,但還是繼續勸慰道:“師兄,雖捕宗是你的家,但你除了這裡,還有歐陽家,他們幾次來尋,我還是覺得你應當回去,畢竟與我不同,我的家隻有這裡。”
歐陽平的臉上並沒有太多波動,也沒有對於他那個歐陽家有絲毫的留戀之情。
反而繼續用憨厚的口吻道:“當初我母親死去時,那個家在我心裡就已經死了,我回去無非是還有一些價值,否則當初的歐陽家,又何曾讓我知曉,除了捕宗之外,我還有歐陽家。”
“所以我的家隻有一處,便是這裡,既你意已決,莫再勸我。”
歐陽平許是累了,直接癱坐在地上,迎著那和熙的風,擦了擦額頭汗水繼續道:“我當初想走,也和那幾個人不同,他們是看不到希望,同時還想變得更強,而我隻是看不到希望,也不想留下你一個人在這裡。”
“師傅在時,對我們如同兒女,雖未有血親,但你就是我在這個世間唯一的親人。”
“能夠激活捕宗令的人,必然被令牌所認可,這點與我都有所不同,因為我也曾看不到希望想要放棄。”
“所以這樣的人在,捕宗的意誌就會傳承下去,隻是不知道他那天有沒有聽見,又會不會來。”
歐陽平抬頭望天,幽幽說道:“若是可以,真想見他一麵,想要當麵問問他,也想告訴那幾個人。”
王清婉的神色中帶著黯然,宗門上下,其實並非隻有他們兩人而已,但是剩餘的三位,已經交了令牌,脫下了宗服離開。
通過二人隻言片語,老者加上自己猜測,也大致弄清緣由,隻不過他並不認識這兩人姓甚名誰,更不知曉千年來捕宗換過多少宗主。
但是在他們的身上,老者還是看到了捕宗意誌的傳承,無比欣慰。
“三個月嗎?那我們便等上三個月,到那時也讓這望仙界知曉,捕宗仍有人在,不是誰都可欺!”
“若那個小家夥也能來...”
老者自語,隨之離開,王清婉和歐陽平則全然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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