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淩霄這才想起,自己還有信仰仙的能力。
隻是沒想到,凡土歸一,竟然會得到這麼多的信仰之力。
不過想想也能釋然,自從在仙界再次露麵,關於他的傳聞也徹底流傳開來。
各地凡土渡劫飛升,肯定要從九重天開始,所以那些凡土的仙宗,必然聽說過他的名字。
加上凡土合一,眾人也就知道了天辰大陸,於是許多人便帶著狂熱和避禍的想法湧向此處。
無論是尋求庇護也好,還是想要拜入捕宗和趙淩霄沾染因果也罷,都會凝聚出信仰之力,並且被他一部分神魂凝聚的石像所吸收,等到正主前來,那部分神魂感知到,自然也就釋放了信仰之力。
當趙淩霄的實力提升至恒仙二品的時候方才變緩,但是仍舊能夠感覺到,四麵八方繼續聚攏著信仰之力落入他的體內,這時張海抬頭看向空中。
有些無奈道:“看來不能繼續陪你了,師尊已經發現我分身下界,正在召我回去。”
說到此處,他神色帶著些許黯然,目光看向自己這位還未相處超過一日的師弟,繼續道:“師尊和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這方天地,你有想保護的人,如凡間盛世。”
“我們也有想保護的人,便是那仙界眾生,希望無論到什麼時候,你不會怪師傅。”
話音落,張海對著趙淩霄抱拳:“師弟!”
兩字出口,他的身影就已經消失,仿佛這一聲師弟,便是他最後一次叫出。
趙淩霄嘴角微張,話還沒等說出口,張海就已經不見,雖不明其意,但他還是對著虛空拜下。
隨之他的身影也消失不見,轉而來到了翠屏山頂。
相對於捕宗半山腰都聚滿了人來說,翠屏山的情況要好上許多,因為那群人隻是聚集在外圍,十分克製的圍攏,並沒有打擾到翠屏山內的生活,也算是對趙淩霄的敬畏。
“爹,如果按照這種情況下去,會不會用不了一個月的時間,咱們天辰大陸便落不下腳。”
山頂涼亭,這裡如今也被改造,涼亭一側便是殿宇,名為飛升殿,因為趙淩霄當初,便是自此地修煉到渡劫圓滿飛升,坐在趙玉瑩對麵的趙長青,聞言笑道:“哪會那般誇張,這些人不過是圖個新鮮而已。”
“如今淩霄已經前往了七重天,用不了多久便會進入六重天,這些人見不到他,便會逐漸散去。”
趙長青知曉趙淩霄的消息肯定遲緩,所以還以為他在七重天內。
這時,涼亭外又走來四人,兩男兩女,其中有趙玉珠和趙玉梅,跟在她們身旁的,一位豐神俊逸,一位憨厚可掬,見到趙長青的時候,皆行禮拜見,齊稱嶽父。
趙玉靈已有夫君,而且天辰歸一之後,二人雖沒有見麵,但畢竟還未和離,所以即便有許多人圍繞身邊,她也從未想過再找道侶,至於趙玉瑩,已經想好了終生不嫁,因為她忘不了已故的夫君。
而趙玉梅的夫君死去已久,她也早就看開,加上遇到了天命之人,也就是那位憨厚可掬的男子,便與之結為了道侶,至於趙玉珠從未嫁人,挑挑選選,便找了那位豐神俊逸的捕宗新晉弟子。
趙玉釵之所以沒在這裡,是因為她對修仙並不感興趣,而是選擇回到了當初望仙所在故土,和夫君過日子。
就在趙玉瑩打算繼續說點什麼的時候,突然楞在原地,隨之連忙起身,便朝著趙長青身後跑去。
眾人見狀也都轉頭看去,隻見趙玉瑩已經撲進了對方的懷中。
兩個姐夫對視一眼,哪怕是那位捕宗新晉弟子,一時間都沒認出趙淩霄的身份。
其實這群人沒事便會前往石像處看一看,捕宗和趙家也到處都是趙淩霄的畫像。
可遇到真人了,難免會有所遲疑,不敢相信。
當那聲淩霄從趙玉瑩口中叫出的時候,趙家另外幾位女子也紛紛喜極而泣的走了過去。
趙長青則很克製的起身看著自己的兒子,雙眼中帶著當爹的驕傲,也有那難言的思念。
至於趙淩霄的兩個姐夫,短暫錯愕之後,一時間竟然不知道是該拜倒,還是該站在原地不動。
夜色漫長,翠屏山頂已經擺上兩桌,請來的都是趙淩霄相熟之人。
眾人推杯換盞中,笑聲連連,仿佛又回到了曾經自望仙界的崢嶸歲月。
趙淩霄在翠屏山逗留十日,境界也來到了恒仙圓滿!
捕宗大殿,今日難得清靜,趙淩霄和大長老相對而坐,便聽大長老開口問道:“其實你不必這麼著急飛升上界,既然還有一段時日,我覺得你不如將境界直接提升到禦仙,隨之從四重天下界五重天。”
“這樣如若遇到麻煩,最起碼你能進入四重天!”
原本今夜過後,趙淩霄便打算離開,聽聞這話瞬間茅塞頓開,他所想的,是不能突破禦仙,因為到了禦仙便無法飛升五重天,可是他忘了,進入四重天後,也是能夠壓製境界下界的!
既然五重天什麼情況不得而知,想必也會充滿變數和凶險,那為何不將境界提升至更高?
於是他點頭道:“那我便明日破鏡,看看逗留的這段時間,還能提升多少。”
捕宗大長老聞言感慨道:“我等就連渡劫都沒達到,可是你卻即將超越恒仙,此時與你相對,說起來都讓我覺得不太真實。”趙淩霄進入望仙界後,可以說是大長老看著成長起來的。
回首往昔,難免讓人唏噓。
“對了,青龍大陸的人昨日前來,這個人你應該熟悉,正是青龍天宗的王道長,他已經拜入了道宗門下,如今也算是我天辰中人。”
趙淩霄想起青龍大陸的過往,心中早已古井無波,雖然青雲天宗從未有愧於他,但青龍大陸幾次三番的做法,已經敗光了雙方因果,再去看待自然沒有波瀾。
兩人閒聊過後,趙淩霄便去了清逸峰,回了當初自己那座小院,打算去見張蓮兒的時候,不自主的便進了王清婉的院子,這裡一切如舊,每日都有人打理,站在院中逗留片刻。
趙淩霄便推開了房門走入,王清婉的閨房,他這是第一次進,屋子內同樣保持著先前的樣子。
包括王清婉父親的牌位都有人擦拭,當他目光轉向一張畫像的時候,突然愣在了原地!
因為這人,他見過,可不就是那位幾次三番,想要將他置之死地的黑袍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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