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後,餘滄海睜開雙眼,眼中閃過一絲怨毒之色,咬牙切齒道:
“我已經在眾人麵前答應他釋放林震南夫婦。但是…從青城派到衡山路程不短,其中可操作的空間也大。”
說著,餘滄海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陰險的笑容,接著說道:“如今之計,我們兵分兩路。我留在劉府,繼續參加劉正風的金盆洗手大典,引開嶽不群的注意。你們快馬加鞭趕回青城派,不管用什麼方法,什麼手段,務必要將辟邪劍譜的下落逼供出來。哼哼如此一來,任憑嶽不群如何老奸巨猾,也奈何不了我!”
洪人雄與侯人英對視一眼,眼中閃過一絲驚喜,隨即兩人一起鼓掌叫好:“師父,好主意!!”
餘滄海擺了擺手,示意他們安靜下來,然後說道:“此事事關重大,你們切不可掉以輕心。回到青城派後,要小心行事,不能讓任何人察覺到你們的意圖。”
“是,師父,我們一定不會讓您失望。”洪人雄和侯人英連忙點頭說道。
“去吧,事不宜遲,馬上出發。”餘滄海揮了揮手,洪人雄和侯人英立刻轉身,快步走出了房間。
餘滄海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臉上再次露出了那絲陰險的笑容。端起桌上的茶杯,輕輕抿了一口早已涼透的茶水,心中暗自盤算著接下來的計劃。
侯人英和洪人雄走出客房後,立刻來到了後院的馬廄。馬夫為兩人牽出了兩匹膘肥體壯的駿馬。
侯人英接過韁繩,輕輕撫摸著馬的脖子,對洪人雄說道:“師弟,此番任務艱巨,路上一定要小心謹慎。”
洪人雄點了點頭,說道:“師兄放心,我明白。隻是那林震南夫婦,如此嘴硬,不知道我們回去後,能不能從他們口中撬出辟邪劍譜的下落。”
“哼,不管他們有多嘴硬,我們有的是辦法。”侯人英冷哼一聲,眼中閃過一絲狠厲之色:“大不了,用些更狠的手段,林震南要是還不說,……我看林夫人也是風韻猶存,不如便宜你了?”
“………嘿嘿嘿也不是不行,那我就勉為其難?”
洪人雄眼睛一亮,兩人相視一笑,臉上同時露出一絲淫笑。
“駕!”
兩人翻身上馬,雙腿一夾馬腹,駿馬嘶鳴一聲,如離弦之箭般衝了出去。
……………
接下來的幾日,劉府之中熱鬨非凡,各路賓客仿若過江之鯽,陸續前來。
這日,正是劉正風“金盆洗手”的正日。
巳時二刻,陽光灑落在劉府的庭院,光影班駁。
劉正風身著一襲藏青色長袍,衣角繡著精致的雲紋,步伐沉穩地返入內堂。麵容平和,眼神中透著一絲即將告彆江湖的釋然,身後跟著數位神情恭敬的門下弟子,弟子們身著統一的青色勁裝,領口處繡著衡山派特有的標識,迅速分散開來,各自就位,有條不紊地招待著客人。
將近午時,日頭高懸,五六百位遠客如潮水般從四麵八方湧到。
一時間,劉府門前人來人往,熱鬨非凡。丐幫副幫主張金鼇身形魁梧,滿臉絡腮胡,身著黑色勁裝,腰間係著一條明黃色的腰帶,格外顯眼。身旁跟著鄭州六合門夏老拳師。
夏老拳師已是甲之年,滿頭銀發,卻精神矍鑠,目光炯炯,帶著三個女婿,三人皆是年輕力壯,身著得體的長衫,神色間卻帶著幾分拘謹與敬畏。
川鄂三峽神女峰鐵老老,身材矮小,卻身形矯健,一襲褐色短打,手持一根烏木拐杖,拐杖頂端鑲嵌著一顆圓潤的玉石。東海海砂幫幫主潘吼,身材高大壯碩,宛如一座小山,滿臉橫肉,聲音如洪鐘般響亮。曲江二友神刀白克,一襲白衣,腰間佩著一把狹長的佩刀,刀鞘上鑲嵌著幾顆寶石,閃爍著寒光。神筆盧西思則是一襲青衫,手持一支毛筆狀的兵器,筆杆上刻著精致的紋,氣質儒雅。
這些人有的互相熟識,一見麵便熱情地打招呼,互相拍著肩膀,歡聲笑語不斷;有的隻是慕名而從未見過麵,彼此間帶著幾分客氣與試探,由旁人介紹引薦,大廳上一時間招呼聲、寒暄聲、笑聲交織在一起,喧鬨無比。
天門道人和定逸師太分彆在廂房中休息,並未去和眾人招呼。天門道人麵容冷峻,眼神中透著幾分孤傲,負手而立,看著窗外的景色,心中暗自思忖:“今日來客之中,有的固然在江湖上頗有名聲地位,可有的卻顯是不三不四之輩。劉正風身為衡山派高手,怎地這般不知自重,如此濫交,豈不墮了我五嶽劍派的名頭?”
定逸師太則是一臉怒容,手持拂塵,在房間中來回踱步,口中喃喃自語:“劉正風此舉,實在是糊塗!五嶽劍派的清譽,恐怕要被他毀了!”
嶽不群名字雖然叫作“不群”,卻十分喜愛朋友。一襲紫袍,麵容溫和,眼神中透著睿智與親和力。來賓中許多藉藉無名、或是名聲不甚清白之徒,但隻要過來和他說話,嶽不群一樣和他們有說有笑,絲毫不擺出華山派掌門、高人一等的架子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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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華偉跟在嶽不群身後,身著華山派的白色長袍,領口繡著淡藍色的紋,顯得清爽利落。與幾個師弟在一旁陪笑,臉上肌肉都笑得有些僵硬。心中暗自有些不耐煩,這些江湖人士的客套與吹捧,在他看來有些虛浮。但嶽不群在這裡,他也不好失了禮數,隻能強撐著笑容,時不時附和幾句。
一位身形佝僂的老者走上前來,對著嶽不群拱手道:“嶽掌門,久仰華山派‘紫霞神功’威名,今日得見嶽掌門風采,果然是名不虛傳啊!”
嶽不群連忙拱手還禮,微笑著說道:“過獎了,不過是江湖上的朋友抬愛罷了。貴派的大力鷹爪功,那才是江湖一絕啊!”
兩人你來我往,互相恭維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