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雲聲色不動:「也不知道是誰,在故意的配合我,東拉西扯的拖時間。現在居然說我陰。」
雁北寒差點笑出來,道:「既然你有這個打算,我當然要配合。不過夜魔突然爆發,是我沒想到的事。」
「效果更好。」
封雲沒說自己傳音過,微笑道:「夜魔這是在拱火,其實若不是雪長青出來圓場的話,按照夜魔那種逼迫下去,這一戰收獲會更大。他已經將餘夢龍逼得無法退步了。」
「所以說有時候守護者這種君子之風是真的壞事兒。」雁北寒笑了笑。
「雪長青這次出來未必是看破了我們的計劃,倒像是真正在講公道話,而且是向著咱們的。不得不說,這份情還是要領的。」
封雲道。
「雪長青這人智謀如何?」雁北寒問道。
封雲含蓄的笑了笑,道:「其實—雪長青若是不被道德約束的話,他的智謀也未必在我之下。此人,乃是守護者的一貫品質,一脈相承。可敬。」
「懂了。」
雁北寒點點頭:「看得出來,你很欣賞他。」
「是的。」封雲道:「非常欣賞!而且,雖然為敵,但從某方麵來說,也可為友。肝膽相照,不在話下。所以我對他,也極少使用那種陰損手段。”
雁北寒淡淡道:「記得我爺爺曾經說過一句話,正義未必勝千古,大氣方能蓋萬世!如今看來,的確有理。”
「是的,正氣未必勝千古!」
封雲先是肯定了這句話,隨即笑了笑:「大氣方能蓋萬世雁副總教主看得明白啊,這大氣,可未必就是守護者那種正氣啊。」
「理念不同而已。」
雁北寒歎口氣。
心中有些曦噓。她和封雲一樣,有些時候真的是看著守護者順眼些,喜歡那種正氣,但卻極端看不上那種遷腐。
如果交朋友,他們更願意交雪長青這種朋友。但是在立場事實上,卻隻能為敵。
而且他們雖然欣賞雪長青那樣的人,但也同樣絕對不願意成為雪長青那樣的人。這是一種極端的予盾。
甚至有時候難以自圓其說,無法搞明白自己的思想。
雙方二十組,已經選拔完畢。而守護者和神鼬教那邊,已經進行到了第四組在這萬古神魔的墓前,已經有二十多人,永遠的將性命留在了那邊。
前麵三組,守護者全勝。
但是這第四組,卻是落在了全麵下風。
出戰的,是井家的一個組隊。並雙高的家族!
六人組隊,卻有一人偏弱。就是這個弱點,被神鼬教人死死的抓住,卻又並不殺死,不斷地以他為目標,來牽製其他五人。
這人乃是井家的一個天才,井雲傑;今天才隻有不到四十歲。
在外麵強行提升到聖王,基礎不穩。這次進來又是從頭開始,自然就被拉開了距離。
實力比彆人弱了幾個檔次。
看到自家兄弟為了自己不斷的身上見血,分明有足可匹敵對方的實力,卻因為自己而放不開手腳,井雲傑雙目充血,
但以他的實力,卻是想要和對方同歸於儘都做不到。
衝上去想要拚命,對方卻有的是辦法用旋轉靈氣將他推轉出去砸向自家兄弟的兵器。
突然一聲大吼道:「你們五個!殺敵!莫要被我拖累!」
眼中熱淚滾滾而落。
突然仰天一聲大叫:「娘!!」
倒轉長劍,狠狠地砍在了自己脖子上!
直接將自己腦袋砍了下來。
屍體噗地一聲倒下。
所有守護者一片寂靜,眼神灼灼看著場中,有無數人,眼圈同時紅了。
並雲傑最後一聲大吼娘,如同叫在了眾人心裡。
同時想起來臨出發時,母親站在人群邊上,那充滿了期盼的眼神。
這一次,有多少丈夫,多少妻子,多少兒子女兒,再也回不去了。再也不可能跪在母親麵前叫一聲娘了?
異世百年,年年生死。現在還在這裡站著的,誰又能保證自己最終能活著回去?
所有人都同時冒起來一個想法。
這次我若能活著回去,一定第一時間去爹娘那邊住著,住夠了再走!住到母親拿著棍子不耐煩的往外趕的時候···也要挨幾棍子再走。
因為那挨一棍子的滋味,現在想起來都是那麼溫暖懷念。
場中剩下的五個井家人緊緊的抿著嘴唇,在沒有了肘之後,一聲大吼,開始拚命!
瞬間場中就是血肉橫飛。
沒有了最弱一環的拖累,五個人頓時輕鬆起來,再也沒有束手束腳。
「同歸!」
一位井家高手厲吼一聲。
隨即就是精神力爆發,本源力爆發,控住對方一人,直接以命換命。
兔起落之間,十一個人,募然倒下來九個!
最後一個神鼬教人頭頸已經變得毛茸茸的,變身變了一半,就被長劍一劍穿心定住。
但他的劍,卻也同樣刺入了對麵並家人的心臟,透體而出。
兩人各自以長劍插著對方心臟,互相維持平衡才沒倒下。
兩人口鼻都在噴出鮮血,狠狠看著對方神教那人看到這最後的並家人井上雲眼神越來越是淩厲凶殘,突然害怕起來,眼中閃爍著恐懼,提氣拚命道:「各退!和局!我不發力!你也彆發———”
井上雲一聲厲吼:「老子要勝!不要和局!井家要功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