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夕陽追殺靈蛇看來順便去了一趟白雲洲致敬君臨。
不過這事兒說起來也正常,段夕陽若是不來顯擺顯擺,反倒讓人感覺奇怪了。
就是這一槍,讓整個大陸,都為之震動。
再加上段夕陽現在整個大陸轉著圈的屠殺,雖然傳出消息是追殺靈蛇教,但所到之處殺的戶山血海,凶名直貫日月。
大陸因此而沸騰起來。
守護者總部,很久沒露麵的雪扶簫也飄然下山,追蹤段夕陽去了。
雪扶簫目的很簡單:你特麼段夕陽追殺靈蛇教歸追殺靈蛇教,但是憑什麼殺我們守護者大陸的平民百姓啊?那餘淩霄逃走到了這裡你就一路殺平民?
沒這個道理!
所以無論如何也是要阻止段夕陽繼續屠殺平民無辜的。
雪扶簫下山後還是先來了一趟白雲洲,在段夕陽捅出的那個洞口看了好一會,才歎口氣,悄然消失。
這一槍足以證明,現在的段夕陽,已經足可以媲美當年的無敵高手,神話傳說君臨!
白雲洲北方山脈,突然火了起來,再次成為武道聖地,還要加上旅遊勝地,
現在每天那邊人都密密麻麻的。
尤其段夕陽剛紮的那個洞,普通人哪怕是在洞口隔著好遠的地方看一眼,都會渾身發冷,然後毛骨棟然,有些還能生個病發個燒啥的。
但奇怪的點就在這裡:很多普通人長途跋涉遠道而來,就為了體驗一下‘是不是看一眼就能生病,然後發了燒之後還挺興奮:挖槽真發燒了不得不說——人這種東西吧,真心是,腦回路這玩意,是真的想不到怎麼繞。
武者看一眼或許能有千萬分之一的可能感悟點什麼,那還情有可原,但是普通人——
也隻能說您高興就好。
段夕陽在追殺了一派之後,回去參加封雲婚禮。
段夕陽其實是不想回去的。他還想繼續殺!
這一波追殺,將段夕陽骨子裡的凶性徹底激發了起來。
一槍出去,鮮血一路爆開血花的場麵,讓段夕陽的凶殘被喚醒,接連不斷的追殺,靈蛇教餘淩霄不斷地利用人煙聚集地閃避。
但段夕陽幾次無差彆打擊將餘淩霄每次都打重傷後,餘淩霄再也不敢了。
因為人群在遮蔽他的同時,他同樣也是看不到段夕陽的。
那種‘挾民眾以保安全」的做法,對付守護者或者有用,但是在段夕陽麵前,簡直就是笑話!
民眾?
老段這輩子屠殺的民眾早就超過了寧在非的欠賬多少倍了。
幾曾在意過這個。
封雲婚禮過後,雁南就催著段夕陽動身了。沒辦法,段夕陽現在殺性起來,現在看著九大家族這幫崽子們都不順眼了。
還是趕緊出去吧。
畢長虹無限的不情願。
天知道他跟段夕陽追殺靈蛇教這一路,畢副總教主受了多少委屈。
「大哥沒閉關的時候,我天天在大哥麵前晃蕩,都沒挨這麼多揍!」
畢長虹找雁南抱怨。
雁南翻翻眼皮就把他打發走了:「自己找的你怪誰!」
隨同段夕陽和畢長虹等人一起上路的,還有雁北寒畢雲煙封雪和冰天雪等人。
順路送過去。
然後段夕陽和畢長虹就帶著三十六天魔,繼續追殺去尋找靈蛇教。畢長虹的分魂針感應,已經逃入了莽古山區。
但是這對於段夕陽等這些人來說,在什麼地方完全不是問題。
雁南這邊在忙著處理內政。
而守護者那邊,東方三三這段時間是真心的感覺到自己快瘋了。
將問題都扔到了唯我正教那邊去,東方三三感覺自己是可以喘口氣的。
但是—
天帝和地尊瘋了。
在天帝和地尊望眼欲穿的盼望中,雁北寒等人好不容易從三方天地出來了,好不容易整完了青冥殿。
結果轉頭去了陰水宮。
那一天,天帝崩潰了。
地尊也崩潰了。
兩人破口大罵。
「該死的雁北寒!哪頭輕哪頭重你特麼分不清楚嗎!白長了個漂亮腦袋!」
兩個人來到守護者總部,撒潑耍賴一般要見東方三三。
雁北寒等人進入了三方天地,這段時間任何人都是沒辦法的,但誰知道這三個月天帝和地尊怎麼過的?
他們是真的害怕雁北寒死在了三方天地裡麵。
然後他們就賴在守護者總部不走了。畢竟這麼不被任何人發現的偷偷摸摸摸摸來一次並不容易。
「東方軍師,這唯我正教遲遲的不對天宮地府動作,這也太—”
天帝都有些憔悴了。
不得不說這真的不是人過的日子。
每天都在盼望,每一個節點都伸長了脖子等著。結果無論怎麼等,愣是等不到。
好不容易完了一家,轉頭就去了另一家。
一個門派一個門派的搞得無比麻煩,打的轟轟隆隆的,乾嘛啊這麼費勁兒?
你們倒是來天宮地府試試啊!
真的很好得,一得就能得到!
但死活就是不來。
看著不斷加入守護者的各大世外山門的人,白雲宮的浮屠山門的寒劍山門的.
天帝和地尊羨慕的眼珠子都藍了。
偏偏這幫人還一個個都是苦大仇深的樣子,似乎受到了什麼天大的委屈和欺淩一般,一個個的怒火衝天,天天喊叫。
「與唯我正教不共戴天!」
「與那些叛徒不共戴天!」
與.....
天帝和地尊真心是草了,這特麼這麼不情願麼?換我來啊!
但是對雁北寒遲遲不去天宮地府這種情況,東方三三也沒辦法。
因為他很清楚,哪怕說過大天去,天宮地府也絕對不是唯我正教現在的目標!
也很清楚雁南的考慮。甚至哪怕是他東方三三自己安排,現在也絕對不會去碰天宮地府!
道理就是這樣的道理!
「耐心些,你倆也一大把歲數了,這麼多年月都過來了,怎麼現在這麼沉不住氣。」
東方三三也隻能這麼說。
「飛熊神都複蘇了啊——.」
天帝和地尊兩人都是一臉的欲哭無淚。
他們想起來自己門派裡麵被砸爛的飛熊神神像,就心驚肉跳。
有很多飛熊神的神廟被拆了後,石頭都被蓋成茅坑了·—
他們很想問問東方三三:不是我們害怕,但是你曉不曉得現在咱們天宮地府每一天都還有好多人踩著飛熊神的頭在拉屎?
你知不知道現在每天有多少泡尿就那麼熱乎啦的進飛熊神嘴裡?
你知不知道多少飛熊神的神像身體在我們茅坑裡奠基已經幾萬年了?
那些事真心沒辦法,畢竟幾萬年了,都浸泡了幾萬年啊了。
如此瀆神,偏偏現在神活了!
這特麼能怪我們害怕嗎?
換你你不害怕嗎?
站著說話不腰疼的事兒誰不會?
但是這種話,真心的不敢說。
他們甚至害怕這話說了之後東方三三乾脆就不管了。
東方三三能不害怕這種因果??一旦有所顧忌豈不就自己堵死了自己的活路?
到後來傳出來,陰水宮居然是靈蛇教的總艙,被唯我正教的人誤打誤撞給乾了。
東方三三是真心鬆了一口大氣。
但是天帝和地尊卻並沒有這種‘鬆一口氣’的感覺。
什麼靈蛇教,死了就死了唄。關鍵問題是唯我正教在整完陰水宮後下一步目標是哪?會不會來天宮地府?
結果好不容易陰水宮也完事兒了,一扭頭居然去了紫衣宮!
那天,天帝和地尊在東方三三辦公室裡沒忍住破口大罵:「該死的唯我正教!該死的雁北寒!
他麼的你來天宮地府能死嗎!」
心態崩了個稀碎。
在東方三三好言勸慰下,兩人打起精神,繼續等。
等了幾天傳來消息,封雲大婚,雁北寒等人回去恭喜了。
「該死的封雲!」
天帝憤怒到了極點:「混賬東西!選這種時候結婚!存心搞老子心態!」
「什麼時候結婚不行!非要耽誤雁北寒寶貴的時間!」
東方三三都無奈了:「雁北寒雖然去參加婚禮,但是紫衣宮的活兒也一直在進行著好吧。」
「那跟雁北寒主持的時候效率能一樣嗎。」
天帝焦躁:「東方軍師,您給想想辦法吧。」
東方三三苦惱至極。
因為他雖然是抱著將天宮地府拉出來的設想,但卻真心沒想到天帝和地尊這兩個貨這麼沉不住氣!
再怎麼說也是一方巨壁啊。
生死不過等閒勢!腦袋掉了就掉了!此生戰敗唯一死!
這就是東方三三的堅持,也是他認為的理所當然天經地義的事情。
他知道世人多都怕死。
但沒想到天帝這等存在,活了這麼多年,修為這麼巔峰還怕死一一在東方三三認知中,這種修為的人,包括唯我正教那些人,對生死都已經很坦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