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平如蒙大赦,立刻離去。
看著地麵留下的汗漬,花如令略有些無奈的笑了笑,你這癟犢子,老夫對你這麼好,你胡思亂想什麼呢!
老夫不是什麼惡人啊!
這不就是讓你小子去演戲麼!
花平或許想到了,又或許沒有想到這些事,離開書房之後,先是在花園逛了幾圈,隨後無意間偶遇到沈煉。
“花平?又來給我講故事?”
“確實如此,小的想到了幾個有關玄奘的傳說,沈捕頭有時間麼?”
“非常有時間。”
過不多時,花平離去。
風四娘略有些好奇:“這家夥在搞什麼鬼?花如令有什麼計劃?”
沈煉露出便秘般的表情:“花老爺子想借機甩開這個包袱,讓我找人假扮成盜賊,把他家裡的玉佛盜走。
翡翠玉佛是玄奘留下的寶物,上麵鐫刻了大乘佛經,或者是某幾位高僧的佛舍利,對練武有很好的效果。
花家嫡係成員,應該都曾憑此物靜心凝神,快速入定,打下內功根基。
如果我幫他這個忙,那麼被盜走的翡翠玉佛,就是給我的酬勞,這件事不能公開說,私下互相配合即可。”
花府盜寶。
風四娘覺得這事很有趣,忙不迭的幫沈煉策劃,力求做的更加圓滿。
“背黑鍋的盜賊,首先必須有足夠大的名氣,其次不能跳出來反駁,最重要的是,盜寶之後要立刻消失。
老白的名聲足夠了,但他好不容易有太平日子,暫時還是彆為難他。
楚留香偷盜之前,會留下有鬱金香氣味的信箋,那是特製的混合香氣,除了楚留香之外,沒有人能製作。
司空摘星最近背的黑鍋比較大,內心最是糾結鬱悶,若是招惹到他,很可能會被他纏上,那會非常麻煩。
範良極這隻老猴子,對於偷盜寶物向來沒有顧忌,不如偽裝成他?”
“錯!範良極不是什麼都偷,而且他最近沒時間做這些。”
“為什麼?”
“範良極是淩渡虛的弟子。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淩渡虛坐化的時間是九月十八,所以,每年八九十三個月份,範良極會去大理掃墓。”
“掃墓需要掃三個月?”
“還需要打工賺錢。”
“範良極不是非常有錢麼?”
“他的錢是偷來的臟錢,淩渡虛一輩子沒做過虧心事,範良極但凡稍微要點兒臉,都不會用臟錢買祭品。”
沈煉非常認真的說道:“如果是彆的月份的案子,可以栽在他頭上,這三個月期間的案子,絕對不可能!”
“你想用誰背黑鍋?”
“當然是鐵鞋大盜!還記得我的那個分析麼?鐵鞋大盜不止一個。”
“我也要玩。”
“如果不想請師姐幫忙,我就不會解釋這麼多了,咱們倆聲東擊西,讓鐵鞋大盜看看,什麼叫做大盜!”
沈煉摸了摸下巴,心說花如令應該也想到了這些,早已準備好衣服。
花如令當然準備好了衣服。
不僅準備好了衣服,而且準備好了鐵鞋,沈煉去庫房轉了一圈,隨手順來兩套衣服,兩個麵具,兩雙鐵鞋。
換上鐵鞋試了試,沈煉隻覺得分外彆扭,穿著鐵鞋在水下行走,和在陸地上行走,是截然不同的感受。
水下由於浮力和水壓,有腳踏實地的踏實感,陸地上不僅覺得沉重,而且觸感受影響,進而影響到輕功。
好在沈煉主修煉體,小時候做過多種負重訓練,很快就能適應鐵鞋。
風四娘對此有些不習慣,而且鐵鞋很容易傷到她的秀美玉足。
沈煉特意挑了大兩號的,裡麵穿上夜行快靴,用來保護玉足,同時快靴的柔軟觸感,也能緩解鐵鞋的笨重。
風四娘笑道:“沒想到你這家夥看起來五大三粗,實際上這麼細致。”
沈煉道:“我做事向來細致。”
“大師兄肯定不同意這個觀點,你大哥三弟也不同意,你哪次辦案,不需要有人擦屁股?你就是個糙漢。”
“師姐此言差矣,我說的是做事的時候細致,沒說做完之後如何。
遠的不說,就說濟南的案子,連師父都誇我細致,近乎想到可能遭遇的全部對手,並提前做好周密準備。
隻不過在事情完成之後,由於出手太過狂放,需要有人做好善後工作。
事前事後,這是不同的概念,師姐千萬不要混淆,這是對我的誤解。”
說著,沈煉把快靴遞了過去。
“就你話多,在七俠鎮住久了,你這家夥成了話癆,而且總是能把不著邊際的話,說的似乎非常有邏輯。”
“三人行,必有我師焉,擇其善者而從之,其不善者而改之。”
“學個屁!佟掌櫃是講道理,你是把沒理的事情,編出來道理!”
“根據我學到的道理,我覺得師姐剛才說的話,非常有道理!”
沈煉一句話,把風四娘後邊的話全都噎了回去,氣的粉麵發白。
“你這家夥句句帶刺,難道就沒有例外的時候?你有對人例外過麼?”
“有。”
“男的女的?”
“全都是女的。”
“全都是?這麼多?”
“有那麼四五個吧!”
“比如呢?”
“皇後娘娘,去年有幸跟隨師父去麵聖,拜見皇後娘娘,我當時可是大氣都不敢出,一個字都不敢多說。”
風四娘喃喃道:“世界如此美妙,我卻如此暴躁,這樣不好,不好。”
一連說了七八次,好不容易壓下心中怒意,卻聽沈煉說道:“另一個例外是我娘,我爹死的早,我娘辛苦拉扯我們哥倆,做兒子的要孝順母親!”
“世界如此美妙,我……”
“還有就是師娘,學藝的時候,虧得師娘照顧,和親娘一樣親。”
“世界如此美妙,我……”
我特麼實在是忍不住了!
你這家夥嘴裡沒有一句人話!
注:沈玉門老爹不在了,但母親還活著,所謂的“沈玉門遺留寶物”,說的就是自家母親
請記住本書首發域名:..bigeba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