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西湖梅莊,史上第一凡爾賽
“我感謝……我感謝你大爺!”
程硯堂氣喘籲籲的追逐沈煉。
“是是是,您老消消氣,我大爺早就已經不在了,就葬在蘇州,您有空可以去看看,沈家祠堂在……啊!”
沈煉挨了一拐棍!
程硯堂是正經的讀書人,通過科舉步入仕途,會一點兒武功,和縣衙的捕快班頭差不多,並非身無四兩力。
一拐棍砸下來,如果是程小蝶那種細皮嫩肉的,定然會皮膚青紫,沈煉皮糙肉厚,挨三百下也隻當是按摩。
隻不過程硯堂畢竟是長輩,挨了長輩一拐棍,肯定是要叫出聲來。
否則顯得對長輩不尊敬!
對於長輩,要保持相應的敬意!
挨揍的時候絕對不能嬉皮笑臉!
“我們家閨女,五歲識千字,七歲誦詩書,九歲學琴瑟,送到郭不敬那裡六七年,教出來一個女魔頭!”
“女神捕,那是女神捕!”
“呸!狗屁的女神捕!我能不知道女神捕是什麼模樣?我能不知我們家女兒是什麼性格,都被你教壞了!”
沈煉隨口開始瞎胡扯蛋。
“教不嚴,師之惰,師妹不學好,這是師父的責任,您該怪我師父。
您掄著拐棍打他去!
沒時間?
怎麼可能會沒時間呢!
聽說您在蘇州,頗有幾分政績,把蘇州治理的繁華富庶、物阜民豐。
今年過年皇宮夜宴,陛下肯定會發布嘉獎,把你調到金陵,升任侍郎,不是禮部就是戶部,肯定是大官。
正月十五,您來我師父官邸,我親自給您開門,您和他好好的爭辯,如果您覺得口渴,我親自給您沏茶。”
沈煉說的義正詞嚴,似乎是在為程硯堂主持公道,但這些話怎麼聽,都覺得不是人話,應該狠狠教訓三頓。
程硯堂冷哼道:“伱的目的,我已經全部都知曉,你在快活林做的事,我已經收拾妥當,你可以滾蛋了。”
“不管飯啊?”
“本官為官清廉,從不貪汙,僅憑手中這點俸祿,管不起你的飯!”
“程叔叔,告訴您個好消息,您期待的那件事,已經有幾分門路。”
“真的?”
“我什麼時候騙過人?”
程硯堂在期待什麼事情呢?
其實也不是什麼特殊的事,就是盯上了展紅綾那個位置,既然無法打消女兒成為捕快的想法,那就儘量給她安排個清閒、安全並且露臉的職務。
展紅綾此前擔任的職位,對想建功立業的捕快而言,純屬浪費時光,對混日子的人而言,卻是絕好的職務。
程硯堂不求女兒大富大貴,也沒想過讓女兒嫁給王侯,成為王妃。
隻要女兒活的開心快樂就可以。
若非真的關愛女兒,尊重女兒的心願,堂堂蘇州知府,書香門第,怎麼可能允許自家女兒去六扇門做捕快?
尊重女兒意願,關心女兒安全。
做捕快實在是太危險了。
如果被江洋大盜逮住,後果將會非常的殘酷,任誰也不可能接受。
因此,程硯堂做夢都想讓程小蝶取代展紅綾,成為高高在上的花瓶。
又清閒,又安全,又露臉。
原本此事沒什麼機會,但展紅綾最近辦了幾件案子,已經從花瓶職務,轉移到了“重案組”,職務空了出來。
沈煉笑嗬嗬解釋事情經過,隨後小聲說道:“程叔叔,您寫幾封信,交給我大師兄佟林,讓大師兄處理此事。
六扇門數位管事,朱俠武向來不在乎這些事,柳激煙和稀泥,李玄衣和劉獨峰看不上這種職務,朱月明屬於哪邊都不得罪,誰給好處他聽誰的。
朱月明那裡,我負責解決。
隻要您寫信說服我大師兄,展紅綾那個位子,必然是小師妹囊中之物。
小侄這件事做得如何?”
程硯堂露出笑意:“賢侄這件事做的甚合吾意,中午留下用飯,嘗嘗蘇州最好的廚子,做的淮揚名菜。”
“蘇州最好的廚子?哪家廚子敢這般胡吹大氣?您可不要吹牛哦。”
“等你吃過她做的飯菜,你就知道什麼叫做天下第一,彆的菜不敢說,若論淮揚菜係,此女居於首位。”
“女人?叫什麼名字?”
“這女人的經曆頗為淒慘。
她本是董家繡莊的大小姐,十三歲的時候家道中落,父母重病,為了治病花光全部財產,最終仍舊撒手人寰。
就在她走投無路之時,食神居的名廚來此招收弟子,任誰也沒想到,這個擅長詩書琴瑟的大小姐,竟然被廚神選為親傳弟子,傳授諸多美味名菜。
十年過去,她學藝有成,前些時日在蘇州開了家酒樓,每日皆是爆滿。
她原本的名字叫做董白,為了和過去徹底做出切割,改名為董小宛。”
“噗!”
沈煉一口茶水噴出三尺。
董小宛!
這個名字可是大大的有名。
有名到什麼地步呢?
就是因為一個“董”字,竟然有人說順治最寵愛的董鄂妃是董小宛,董小宛是被洪承疇抓住,獻給順治帝。
且不說年齡問題,也不說董鄂二字是滿語,單單隻說這個腦洞,就足以證明董小宛的容貌,是何等的驚人。
對了,既然有強擄入宮,自然就有子女救援,董小宛和冒辟疆的女兒冒浣蓮學藝有成,想方設法救援生母。
冒浣蓮為此加入一個武林組合,那個組合的名字叫做——天山七劍!
這可真是個好故事!
順治聽了萬分感動,拿起香火再次點了九個香疤,專心致誌做和尚。
康熙聽了惱怒異常,派韋公公千裡找尋親爹,然後發現,皇帝的寶座真的是非常舒服,老爹繼續做和尚吧!
沈煉聽了為董小宛感到高興。
拜入食神居,開酒樓做廚師,日子雖然勞累,總強過在秦淮河賣笑。
秦淮八豔?
去你大爺的秦淮八豔!
王八犢子才想做秦淮八豔呢!
沈煉笑著看向程硯堂:“程叔叔,這麼厲害的廚子,身價定然極高,您的那點俸祿,請得起這等名廚麼?”
程硯堂麵上絲毫不見半點尷尬,做了這麼多年知府,雖然是清官能吏,卻也習慣見什麼人說什麼話,這點芝麻綠豆小場麵,微風拂麵,和風細雨。
“我的俸祿雖然不高,但我夫人家裡頗有資財,肯定是請得起的!”
“程叔叔,蘇州最近有沒有發生什麼大案?需不需要我幫忙查探?”
“你沒來的時候,蘇州一直都是安安靜靜,你來了之後,蘇州最大的銷金窟成了廢墟,血案都是你做的。”
“快活林做的那些生意,早就應該滿門抄斬,您這知府有失職之罪。”
“那個案子是從無錫來的。”
“這有區彆麼?”
“非常有!”
程硯堂拿出一封公文:“如果你實在是覺得無聊,可以看看這個案子。
divcass=”ntentadv”這是杭州的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