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隻是依靠姬冰雁的傳信?
divcass=”ntentadv”一封信能夠寫多少東西?
誰知道這其中會發生多少意外?
沈家兄弟如何克服計劃中的意外?
這些都是方夜羽的問題,沈煉不必思考這些問題,隻需要揮槍殺敵!
沈煉摸了摸愛馬頭上的月牙。
月牙不是什麼特殊結構,更不是頭上生出尖角,而是一撮月牙白毛。
這匹馬黃中帶褐,並不好看,唯獨頭上月牙的弧度極為曼妙,是這匹良駒最大的特征,沈煉時常輕撫月牙。
沈煉的愛馬是蒙古馬,體型較小,體質很結實,頭較粗重,頸短厚,胸廓深長,背平直,腹大,四肢粗短。
這種馬雖然不是很威武雄壯,但最是吃苦耐勞,抗嚴寒、耐粗飼,能適應惡劣的氣候,擅長長途奔襲作戰。
蒙古馬不是最優良的戰馬,但在性價比方麵,說句絕巔絕對不為過。
蒙元鐵騎縱橫天下,打的周邊部族俯首稱臣,靠的就是這種蒙古馬。
安息人射箭法的威力,就連大明軍神徐達,每每想起,也心驚膽戰。
沈煉安撫好了愛馬,手中孤問閃爍冷厲寒光,左邊是好兄弟蕭峰,右邊是師姐風四娘,心中戰意洶湧如火。
“眾將士,隨我衝鋒!”
孤問輕輕一揮,鋒刃輕巧的劃過三個喉嚨,雙足微微用力,愛馬感覺到沈煉的心意,猛地向側邊閃避,沈煉右臂隨手揮灑,綻放出千百朵絢麗梨花。
這種槍花可以說是梨花,也可以說是梅花,隻要是白色的花便可以。
沈煉先前傳授上官雪兒梨花槍,自己不能用梨花槍法,但不能用的是槍法招數,而不是最基本的挑刺抖紮。
若是連這些都進行限製,最麻煩的肯定不是沈煉,而是韋青青青。
不用梨花槍,還有百鳥朝凰槍。
後漢三國年間,“槍神”童淵最擅長的絕技,也是趙雲的武道根基。
手臂輕輕彈震,萬千梨花忽然鋪設成一條寒芒通道,彩鳳迎著陽光,向雲端展翅高飛,隨即飛衝下落。
“唳!”
九天鳳鳴,彩鳳嘯天。
既是雍容華貴的祥瑞,也是無邊無儘的殺機,隻是隨手一甩,周圍數十士卒捂著脖子,永遠的躺倒在地。
鮮血從喉嚨流出,和地麵上的黃沙混合在一起,骨肉被戰馬踐踏,或許再過六七百年,會有考古學家至此,從皚皚白骨中,考證這場血腥廝殺。
沈煉恣意張狂,高聲咆哮,手中長槍化為飛天金鳳、白虎殺神,所過之處血流成河,無人能阻攔沈煉半步。
龜茲國叛軍的軍陣,好似被剪刀劃開的絹帛,向著兩側快速分開。
這是沈煉初次經曆戰場,但卻並不覺得血腥,也沒有惡心的感覺,反而有龍歸大海的暢快,每一個細胞都在訴說著興奮,氣血奔騰更勝飛瀑洪流。
沈煉隻覺得這是自己的領域,可以肆無忌憚的揮灑胸膛中的激昂熱血。
暢快!
無與倫比的暢快!
人在顫抖,槍在顫抖,敵人更是在顫抖,竟有百餘人被沈煉嚇得後退,督戰隊快速湧入,把後退的人砍殺。
這有什麼意義呢?
龜茲國的叛軍,並非具有崇高信仰的精兵,隻不過是奉命出手,這些時日被龜茲國王招降,士氣嚴重折損。
傷亡比較小的時候,督戰隊可以讓他們衝鋒,隨著傷亡逐漸擴大,要麼扔下刀槍跑路,要麼投降龜茲國王。
將軍投降會被秋後算賬。
士卒投降依舊能夠吃兵餉。
一個月的軍餉有多少,值得他們拚死效勞?他們哪有這等崇高信仰?
一個月兩鬥米,玩什麼命啊!
沈煉越殺越覺得暢快,往日施展百鳥朝凰槍,隻是因為這門槍法穩重,如今親臨戰場,才知槍法的真意。
這是屬於軍陣的槍法。
這是地府判官揮下的生死筆。
槍如飛龍,如天鳳,如白虎,出槍勁掃一片,收槍又是一片,借力生力,因勢利導,乘隙而入,所向披靡。
龜茲士卒割麥子一般倒下,大明精銳潮水般湧入,隻在頃刻之間,叛軍便被沈煉楔入一根大釘子,自以為銅牆鐵壁般的布陣,被沈煉撕成粉碎。
如果從數十丈的高空向下看,就會發現整個戰場好似攤開的紅綢,沈煉粗暴的把絲綢切割裁剪,又有黑色的潮水緊隨其後,把碎片全部卷下去。
敏洪奎越打越是絕望。
他已經想不到翻盤的辦法。
龜茲士卒身體疲憊,士氣低落,本就處在崩潰邊緣,被沈煉背後突襲,頓時四散而逃,戰場儘是哭喊之聲。
莫說是尋常的士卒,就連敏洪奎精心訓練的親衛隊,麵對虎狼般飛衝而來的沈煉,也嚇得出現數十位逃兵。
逃兵是會傳染的。
一個逃兵能帶動十個,十個逃兵能帶動百個,如同推倒多米諾骨牌,隻要有一處潰散,便會引發十處潰散。
看著策馬衝鋒的沈煉,風四娘和左詩露出迷醉的表情,沈煉的容貌算不得英俊瀟灑,但沈煉衝鋒的時候,卻有一種氣血勃發、如神似魔的獨特魅力。
古銅色的肌膚在陽光照耀下,閃爍著銅澆鐵鑄的色彩,氣血從竅穴中散溢而出,凝成威嚴赫赫的白虎青龍。
拜雄忍不住驚呼道:“他到底是中原的神捕,還是中原的猛將!”
胡鐵花高聲喝道:“這家夥既不是神捕也不是猛將,他是戰神!”
龜茲國王心中大定,心說沈煉來的實在是太及時,經過這場勝利,龜茲國的叛軍,再也翻不起任何風浪。
隻要得到大明支持,縱然有人想落井下石,也要掂量掂量自身分量。
至於重建龜茲國的經費,龜茲國王從不擔心這個,隻要龜茲國還在,隻要絲綢之路沒斷絕,便有無窮財富。
“噗嗤!”
沈煉揮槍擊殺敏洪奎護衛隊長,左手扔出套索,把他綁成了粽子。
日落的時候,戰鬥徹底結束。
叛軍將領被繩捆索綁,等待龜茲國王發落,沈在寬帶領使團趕到,與龜茲國王把酒言歡,商議合作事宜。
一切都顯得那麼和諧。
和諧的讓人忽略了潛藏的威脅。
這段時間,沈在寬非常忙碌,方夜羽也沒有閒著,他暗中潛入西域,拉攏數個勢力,布置出龐大的口袋陣。
戲台已經搭建完畢。
是演請君入甕,還是大鬨天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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