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豈不是讓人笑掉大牙?
令狐衝的話,就是把他的傲氣狠狠踩在爛泥地中,再踐踏二三百腳。
半路上看到一個醉漢,這個醉漢喝得爛醉如泥,竟然差點栽到井中。
“老先生此言差矣,在下早就已經說過,喝酒就是圖個痛快,老先生喝酒覺得痛快,那就是有價值的。”
就算沈煉拿劍對上令狐衝,除非用蠻力狠打狠砸,否則也會很麻煩。
初升的月亮灑下淡淡的光芒,隻可惜琴師看不到光,隻能慢慢的走,慢慢的向前走,一步一步的走向黑暗。
divcass=”ntentadv”曲非煙本想詢問,但看上官雪兒淚流滿麵的模樣,隻得先安慰好友。
“老哥說笑話了,賀知章已經死了好幾百年,而且他是禮部的,刑部尚書是個大胖子,名字叫做朱月明。”
令狐衝少見的長篇大論。
醉臥流雲七殺手!
天下帶有“酒”、“醉”等字眼的絕學武技中,醉臥流雲七殺手不是威力最強的,卻是最精巧最玄妙的。
“本尚書殺不得你麼?”
無論怎麼算,賀知章都和刑部沒什麼關係,這醉漢絕對是喝大發了。
祖千秋結結巴巴,悲哀欲死。
屁股的疼痛讓令狐衝恢複清醒,他是浪蕩瀟灑性格,不在乎儀態,順勢便是懶驢打滾,翻滾之時拔出寶劍,飛射劍鞘,站起身子,橫劍在前。
沈煉是威武如神的父親。
“這人的曲子好悲涼啊,爺爺最傷心的時候,彈奏的曲調也不會如此,他肯定受過無數委屈,吃過很多苦。”
“說得好,當浮一大白!”
蕭峰大戰聚賢莊,大戰少林寺,拿著大海碗或者酒囊,咕嘟咕嘟的連喝十幾斤烈酒,豪氣乾雲,讓人佩服。
武官武將聚會,劍舞下酒,那叫做八百裡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聲!
朱月明帶著令狐衝享受過幾次,講過幾次喝酒禮儀,他便全都記住了。
曲非煙對此沒什麼感覺,上官雪兒卻親身經曆過家族慘變,也聽長輩說過金鵬國由於國力弱小,備受欺辱。
喝醉的令狐衝腳步不穩,被爪勁推了個大跟頭,向後連退數步,一個屁股蹲摔在地上,恰好把力量卸掉。
“這個……這個……這個……難道老夫半生追求,就是一文不值麼?”
“這是葡萄酒,用夜光杯!”
“什麼意思?”
琴師瘦削的臉上滿是苦澀:“一曲肝腸斷,天涯何處覓知音,沒想到我的知音人,竟然是一個小姑娘。”
巧的是,賀尚書擅長妙招。
拿著酒杯算是怎麼回事?
“令狐老弟,我來給你介紹,你現在喝的這壇是關外白酒,酒味極好,隻可惜少了一股芳冽之氣,最好是用犀角杯盛之而飲,那就醇美無比……”
琴聲倏然而止。
萬沒想到,令狐衝運氣爆棚,竟然用這種方式躲避殺招,看著令狐衝丟過來的劍鞘,賀尚書氣的須發皆張。
若是正常情況,令狐衝會下意識催動內功抵抗,他胸口向前挺,賀尚書利爪向下抓,金杯玉杯肯定擋不住。
令狐衝隱約間記得,沈煉曾經和他說過,唐朝最喜歡喝酒的幾個人,其中就有賀知章,不過他是禮部侍郎。
祖千秋對於酒杯極為了解,收集了很多珍貴酒杯,回雁樓美酒雖多,但總是能夠找出最為合適的酒具。
賀尚書出手偷襲,令狐衝原本絕對擋不住,但令狐衝運氣極佳,白天和祖千秋喝酒論杯,祖千秋覺得令狐衝的見識遠勝於他,贈送十數枚酒杯。
“你本來就要殺我,我何來找死不找死呢?趕緊拔劍,讓我看看,你這個自稱尚書的家夥,有多少本事!”
“你這家夥想要殺我?”
“令狐衝,你找死!”
醉漢腰間掛著唐朝時期的魚符,這是官職身份的象征,朱月明手中有一對品相極好的魚符,是他的珍寶。
祖千秋平生最為得意的,便是精心收集的酒杯,覺得普天之下,沒有人比他更擅長喝酒,隻有他才會品酒。
“令狐衝不殺手無寸鐵之人,你有沒有帶兵刃?沒有兵刃,就把我的劍鞘撿起來,手無寸鐵,我不殺你!”
他在和令狐衝比劍法。
他在和頓悟的令狐衝比招式。
莫小貝、嶽靈珊、曲非煙,白馬書院的同學,是她同年齡的玩伴。
上官雪兒擦去臉上的淚水:“這家夥不僅受過無數委屈,吃過很多苦,而且殺過很多人,咱們差點身死。”
上官雪兒控製不住腳步,坐在了盲人琴師對麵,靜靜的聽琴,任憑琴師用高超的技藝,引出內心的迷障。
……
“這是汾酒,應該用玉杯!”
令狐衝啞然失笑,心說這人可真是個酒蒙子,怕是栽倒在水井中,也能躺在井底沉睡,這已經算是過量了。
“這是百草酒,用古藤杯!”
也是巧了,令狐衝喝醉了。
文人士子聚會,詩歌下酒,那叫做流觴曲水,一觴一詠,暢敘幽情。
朱月明牙尖嘴利,罵人的本事比沈煉更勝一籌,令狐衝不是很懂,但直接刪改原話,說的祖千秋目瞪口呆。
“我能感覺到他身上的殺機,就好似索命的惡鬼,讓人骨子裡發冷!”
大禹治水,堵不如疏。
令狐衝喝醉了酒,沒什麼理智,醉醺醺的走過去,打趣道:“這位先生是哪部尚書?難道你是刑部尚書?”
左詩是溫柔如水的母親。
上官雪兒的內心是有缺失的,尤其缺失父母之愛,長輩之慈,自幼便是一年三百六十日,風刀霜劍嚴相逼。
醉漢吐著酒氣說道:“你怎麼知道我是刑部尚書?本官賀知章……”
太可怕了!
這個華山弟子怎麼會這麼可怕?
令狐衝踉蹌著返回劉府,腦海中最後的念頭,就是沈煉說的真對啊!
沒錯,我今天又起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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