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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曼旁邊的路明非挑了挑眉——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剛剛感覺隔壁諾曼的氣勢似乎突然稍微……變強了一丁點?
奧托博士的一隻眼睛瞳孔因為意識對身體控製權的爭奪而顫抖,另一隻眼睛看了一眼站起來的路明非。
“哇哦!他也是超能力者?”彼得小聲問道。
讓記者們安靜一下,奧托博士開始操作儀器。
divcass=”ntentadv”隨著他的操作,複雜的金屬架構成的儀器中央的空位上,漸漸浮現出一個仿佛小太陽般的高能能量球。
嚴格來說,他們現在這份技術不是劃時代的,倒是有點落後時代的了——據他的情報渠道,托尼·斯塔克在製作出方舟反應堆後,還發明了一種新元素,對其進行了二次升級。
“它們有什麼靈活?奧托博士你能操縱得過來嗎?”這次提問是另一個記者。
哦對,不是劃時代技術,好幾年前托尼·斯塔克就公布了自己擁有微型可控冷聚變技術。
“目前來看,一切正常嘛,”路明非道,“能量輸出功率也不算高,就算失控,也炸不了整個紐約,最多炸飛三分之一個市區。”
正如路明非所說,最後方的記者們已經在“哢哢哢”地拍照了,閃光燈的光亮和快門的聲響連成一片,彼得連忙也跟著舉起相機拍照。
“博士,這些東西是什麼?”站在人群外圍的一個記者機智發問——他看出來這些是完成實驗的重要設備,這些新奇的機械手也是能報道的東西之一。
但奧托博士是久負盛名的學者,奧斯本集團也是美國一流的生物工程科技公司,由奧托博士和奧斯本聯合發表的聲明,就不是開玩笑或者嘩眾取寵的了。
“劃時代麼?”路明非順勢點點頭。
彼得:……
“奧托博士小心!”彼得直接站起來喊道,他的第一反應是有人不想看到這門技術問世,所以來暗殺他,射進他體內的東西其實是毒藥。
為了能獲得第一手的報道,在場的幾位大記者們,有的甚至選擇了開啟同步直播。
“還真出事了啊?”回答路明非的聲音並不來自手機,而是幾乎憑空出現在他身邊的皮爾徹。
奧托博士的痛苦哀嚎不影響機械手的運轉,四隻機械觸手飛快地操縱著儀器——但這次不是為了讓它繼續運轉,而是要用最大的功率失控爆炸。
“已經不小了,三分之一個市區的傷亡簡直難以想象,上次外星人入侵都沒有這麼大損失吧。”彼得捂臉。
隨著奧托博士開口,他背後的四隻機械爪舞動起來。
毫不誇張地說,這場展覽會上,坐在最前排的這幾位記者,連同他們背後的媒體,能夠立刻把現場的一切消息傳遞到大半個地球。
“哈……路明非先生,”諾曼朝著路明非有些不自然地笑了笑,接過紙巾,按擦著額頭的細汗,“我們可是在見證劃時代的技術啊,難免會有些激動吧。”
在奧托博士看不見的後背,射在他後頸上的微型儀器已經因為剛剛的動作脫落,但依舊作為一個“信號發射器”在運轉。
“看,有人在拍照了,彼得你不拍嗎?”路明非提醒道。
“怎麼了彼得?”奧托博士先是愣了一下,然後看到是熟人,直接跟彼得打了個招呼,“你還沒準備好見證這曆史性的一刻嗎?”
“皮爾徹,”路明非掏出手機,“來救人。”
無數人想要得到這門技術,但托尼隻對外出售能源,雖然針對他“自私”的批評聲不斷,但從法理的角度上講,確實沒人能逼迫他交出這門技術。
在最後方的人群,一個戴墨鏡的記者抬起相機,瞄準正在操作的奧托博士,按下快門。
人群瞬間慌亂起來,不光是因為悍然傷人的奧托博士,還因為裝置上那顆形態急劇變化的小太陽——那玩意怎麼看都不像是穩定的樣子!
“現在不是問這個的時候吧?”路明非把一隻手按在彼得頭頂,讓他轉頭看向台上的奧托博士。
而不出發問的記者所料,奧托博士確實停下了動作,解釋道:“這四隻是專門用來調試儀器的機械觸手,目前人類的身體是無法靠近啟動的機器的,強大的熱輻射會讓任何生物受傷,而這些觸手用了最先進的材料和技術,他們會幫助我來調整儀器,完成實驗。”
全世界最大的幾家媒體都派記者來了,如果展示順利成功,他們這些小報社肯定搶不到“核聚變技術誕世”的頭條,還不如劍走偏鋒,來一篇“發明了核聚變的奧托博士,他最信賴的助手居然是它!四隻機械觸手!”之類的報道。
但現在,世界上終於又要出現新的核聚變技術了。
伊凡·萬科當初也用這種方舟反應堆襲擊過托尼,後來曾經和漢默工業合作,為一大批戰鬥機器人裝載了方舟反應堆作為能源,但核心技術依舊被他牢牢地握在手裡,漢默工業隻是能用近乎於成本價的價格從他那裡得到反應堆而已。
“和你緊密連接?”斯蒂文斯理工學院的校長皺眉,“它不會反過來影響你嗎?”
不,不隻是治愈,甚至可以說是進化!
路明非和彼得對視一眼。
奧斯本家族有一種遺傳病,它會讓人英年早逝,並且從成年開始發病之後,病症逐漸加深,會讓人越來越痛苦。
但諾曼不理解的是,難道托尼的家族也有類似的遺傳病嗎?
為什麼明明霍華德已經是個超級天才了,能在二戰時期一路成長為美國最大的軍火商,但他的兒子卻更加天才,甚至猶有過之!
如果他們家族沒有什麼讓人英年早逝的遺傳病,諾曼真要痛罵命運不公了。
“給我十幾秒。”說話的同時,皮爾徹和受傷的女人已經消失不見——他去醫院不需要這麼久,但他得找個醫生解釋下情況。
出現在外麵的人們先是愣了一下,然後發出了更加迷茫和驚訝的聲音,化作亂哄哄的一團。
人群的角落裡,一個發色偏銀的男人,如同剛跑完一百公裡超級馬拉鬆的死狗一般趴在地上,大口喘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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