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神弓派的客卿。」「但為了我不值得。」
「我是神弓派客卿。」
李清閒再次道。
徐芳緩緩低下頭,道:「謝謝。」
李清閒笑了笑,轉頭望向窗外,夜幕降臨
,一片昏暗。
徐芳道:「我知道你在京城有些勢力,也認識青山幫幫主。但有道是破家縣令、滅門刺史,對於我們來說,縣令就是皇帝。」
「確實。」李清閒點頭道。
「你明白就好。」徐芳道。
「你說說啟遠縣的事吧,我初來乍到,想聽聽。」李清閒道。
「啟遠縣啊,就是一鍋下水,任何菜進了鍋,都會染上下水味。下水聞起來臭烘的,可吃起來,總會吃到香噴噴的。看上去乾淨的菜染上下水味,就再也沒菜味,隻剩下水味,又臟又臭,一點都不香……」
徐芳靜靜說著啟遠縣,李清閒靜靜聽著。
亦如午後陽光下的兩隻老貓。
馬車安然駛入青山幫,李清閒自己參與萬照的家宴,結識青山幫幾個堂主管事。
其餘人在偏堂吃喝。
一如大多數普通的飯局一樣,吃喝到深夜,李清閒坐上青山幫的馬車,回到宅院。青山幫。
「幫主,這人來路不清不楚,單憑一枚山水金令,是不是太重視了?」
「你知道擎天會在什麼情況下送出山水金令嗎?」
「不清楚。」
「救命。」
「啊?如此說來,即便是孫副盟主見到,都要出門相迎。」
「他的那個高壯蒙麵護衛,比我高。」
「身高?」
「修為。」
第二天一大早,天未亮,李清閒就聽到院子外傳來王守德壓抑不住的歡笑聲。
走出去一看,就見王守德拉著迷迷糊糊的鄭高爵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氣感!我有氣感了你懂嗎?我練了那麼多年,連師父都覺得我難入品,可今早竟然有氣感了!」
「你怎麼不找你師父?」
「太早了,他在屋裡打坐,我怕他揍我。」
「你就不怕我揍你?」
「八師弟,你知道毆打師兄是什麼罪行嗎?三刀六洞!」
「你……咱們切磋切磋吧。」
「哎呀,李客卿來了。」王守德立刻笑臉相迎道,「多謝李客卿找來鎮門寶典,助我即將入品。」
「感覺怎麼樣?」李清閒問。
「很厲害的功法,讓我細說說不上來。練《禦風訣》的時候,就感覺像葉子飄飄蕩蕩的,可練《玉清弓法》的時候,就像是……就像高居天上,俯視人間,特彆通透,很奇怪的感覺。師父看完功法後,一直在嘀咕什麼,一直在揣摩,這套功法,肯定比我們原先練的高深。」
李清閒點點頭,道:「好好練,隻要你堅持修煉,中品不成問題,甚至有望上品。「
王守德摸了摸開裂的竹扇,笑道:「中品我就滿足了,上品可不敢想。「
李清閒瞥了一眼竹扇,道:「不想一定沒有,想,還是有可能的。」
「等我晉升中品一定好好想想。」王守德笑道。
鄭高爵也看了一眼那扇子,驀地道:「王守德說那扇子是岡鋒先生親筆題字,不過就是不給我看。「
「哦?」李清閒望向王守德。
王守德漲紅臉,目光閃爍,輕咳道:「我瞎說的,吹牛的。」
「我能看看嗎?」李清閒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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