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覺得現在這個皇帝不配當皇帝,另一種,是造這個皇帝反的人。
無懼皇帝,亦無懼一切。
躍動的火把下,一張張粗糙的麵龐望過來。
人不多,十幾人。
這些人身穿尋常的皮衣皮襖,宛若獵人,但全身一動不動,雙目有光,如狼如虎,全身冷冰冰的。
這些人看上去像是雜兵,可氣息渾厚,從十品到七品皆有。橢
周恨皺眉道:“似乎是舊王軍的墓校尉。”
眾人恍然大悟。
當年舊王軍初建,朝廷除了給糧草,不管軍械,不管衣帽,導致舊王軍大批死亡。
舊王軍想經商,也被朝廷阻止。
為了生存,舊王軍便拉出幾支隊伍,專門在各地尋找古墓、門派寶藏等,用以養活舊王軍,這些人便被稱為墓校尉。
眾人越發頭疼。
墓校尉可是舊王軍的財源,真要與他們動手,那不出五天,王軍大批高手就會南下,滅了神弓派。橢
當年有個上品魔門背靠化魔山,本身亦有多尊上品高手,不可一世,殺了舊王軍的墓校尉。僅僅三天後,一群上品黑衣人夜襲那魔門,殺得雞犬不留。
前方之人,沒有中品,可連周恨都皺眉頭。
“來者何人?”一個全身漆黑瘦小的中年漢子走出來,比李清閒矮了近一個頭,麵無表情,但卻隱隱有一種讓人驚懼的凶威。
仿佛一頭野狼。
“巡捕司司都事、夜衛兩府巡城使、啟遠縣縣令李清閒,見過諸位。”李清閒道。
“周恨。”周恨道。
這些原本雙目沉穩的舊王軍士兵眼中,有了波動,仔細看向周恨,有幾人輕輕點頭。橢
“他們叫你李客卿,你可是為神弓派而來?”
“我的確是神弓派客卿。”李清閒道。
“夜衛的李清閒,又認識周恨,莫非你就是傳說中的那位少年命術師、岡鋒之子?”那黑瘦漢子問。
“正是。”李清閒道。
黑手漢子卻冷漠地道:“真是巧,當年岡鋒先生審判的罪人的孩子,竟然由岡鋒先生的孩子來搭救。”
神弓派幾人詫異地望向李清閒。
李清閒道:“我一開始的確不知道嶽向河身份,但在見過他後,請夜衛出麵仔細查了查,知道了他父親嶽主簿仗著在神都有人,犯下多項大罪,被先父奪官、廢丹田,死在獄中。”橢
“你知道還救他?”
“請問這位將士,我父親判嶽主簿,對還是不對?”
“當然對。”
李清閒道:“我也覺得對,但問題是,我父親沒判嶽向河有罪,而我,也沒發現嶽向河有什麼罪。我身為神弓派客卿,救一個無罪的神弓派人,有什麼問題?”
“你要與我舊王軍作對嗎?”
李清閒笑了笑,道:“我不是來與舊王軍作對的,是來救我門派的弟子。我也知道,你們舊王軍向來軍紀嚴明,從來不會欺壓弱小,所以我想知道你們為什麼會追殺嶽向河?”
黑瘦校尉轉頭望向一個青年,道:“你跟李大人說。”橢
那同樣瘦黑的青年跪在地上,朝李清閒重重磕頭三下,頭顱砸在草地上砰砰直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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