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閒無奈道:“十天,你隻能保留十天的意見,十天後你還保留意見,我就不找你交流了。”
杠王麵露為難之色,又緩緩道:“十五天吧。”
“那就十五天。”
杠王輕輕鬆了口氣。
解完八十八樓山河勢局城,李清閒坐沉小衣的馬車回夜衛。
沉小衣明明幾次張口欲言,最終隻是道:“真不去大獸橋了?”
“真不去。”
“不去也罷,你要是去了大獸橋,參加這個比試那個命戲,純粹是欺負人。對了,你的八十八樓山河勢局城,上不了大獸橋的拍賣,但明天上我們江南商會的拍賣綽綽有餘。我準備掛上‘玉杯少年’的名字,至少五十萬起步。”
“不行。不能用我的名字,我現在還不想招惹太多是非。”
“周玄山的邀請還不夠?”
“那是意外。”
“切!行,就不掛你的名字。”
抵達夜衛,辭彆沉小衣,李清閒走下馬車,走了三步,聽到熟悉的聲音喊:“清閒……啊不,李侯爺。”
李清閒循聲望去,就見書院的同窗杜其真正站在門口不遠處,兩手輕輕放開又卷起,不斷抓握,隨後放到身後,擠出笑臉看過來。
李清閒笑罵道:“再叫我侯爺,捅漏你肚臍眼。有什麼事,跟我進春風居說。”
杜其真笑著走來,道:“沒什麼,就幾句話的事。主要是昨天聽樓玉山說你現在有點難處,不便和我們聚會,我打聽了一下才知道,就想跟你說,沒什麼大不了的,不就是官途坎坷麼?我們還當不上官呢。夏雅也讓我給你帶個話,人哪有順風順水的,你這麼年輕,什麼都不要怕。咱們那些窮同窗,都盼著你好,都想勸勸你,不過不好打擾你。我向來臉皮厚,就來了。”
“樓玉山什麼時候邀請你們?”李清閒問。
“十多天前。”
李清閒算了算日子,猜出大概。
“嗯,我知道了。”李清閒臉上的笑容澹澹的。
“知道你忙,我走了,咱們回頭聊。”
“等哪天我做東,咱們老同窗聊聊。”李清閒微笑道。
“真的?”杜其真停下腳步,喜出望外。
“我最近有點忙,不知道具體什麼時間,你先彆告訴彆人,等我定下,再找你,你幫我張羅。”
“好!我記住了!走了,回頭聊!”杜其真笑著揮揮手,轉身離去,走了幾步,哼著小曲兒。
李清閒跟於平和周恨剛進春風居,韓安博黑著臉走過來,道:“後牆外麵的幾棵柳樹,被拖倒了,他們要平整後麵的地,砂石都運了過來,真準備修路。”
李清閒聽著院子後麵的聲音,道:“放心,這條路,他們修不了。另外……”
遞出第二個藍布包。
“這根釘在坤位,三十丈之內就可以。”
“好!”韓安博用力一握第二根蛇釘,臉上的陰雲散去,快步離開。
於平罵道:“這個簡元滄真不是東西,堂堂四品,玩這些惡心招數。”
“我讓廚房做了蛋黃酥,你去看看做沒做出來。”
“好嘞。”於平拔腿就走。
周恨跟著李清閒進屋,道:“要不要我找個借口動手?”
“不著急,慢慢來。對了,昨晚臨時有事,忘了跟你們說。今晚我去花海樓赴宴,你們留在夜衛衙門休息就行。”李清閒道。
“你真不去大獸橋了?”周恨問。
“昨晚周玄山找我,裡麵的命術師都看到了。”李清閒道。
周恨點頭道:“怪不得後半夜沒幾個命術師出來,反而很多命術師進入。你確實不能去大獸橋了,萬一再鬨出什麼亂子……”
“我陽光男孩像是那種人嗎?”
“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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