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閒催發法力,手中黃色隔音符散發微光,飄在半空,外放澹白色的光罩,籠罩兩人。
“有大事,關乎你生死!”李清閒低喝道。
於平瞬間精神,兩眼鋥亮。
李清閒低聲道:“我剛才使用命術推演出,你接下來會被唐恩炫抓進京營大牢,嚴刑拷打,讓你出賣我。”
“我於平是出賣兄弟的人麼……那……我最後開口了嗎?”於平心虛地望著李清閒。
李清閒哭笑不得,隨後麵色一沉,道:“有些話我不能說透,你要想保命,隻有招供!”
“我於平不是那樣的人……”於平道。
李清閒搖頭道:“你是誘餌,你的供詞,是誘餌,懂嗎?接下來,你要按照我的做。你會被人抓走,他們會先審問你,你拒不回答,然後他們會上輕刑,你一定要表現出疼得受不了的樣子。你覺得差不多了,就說招,但前提是要吃的。吃完後,他們問什麼,你就答什麼,有些不確定的模湖回答就行,因為暗中可能有鳴謊蟲。”
“我知道怎麼對付鳴謊蟲,韓哥老早就教過。”於平笑道。
“接下來,他們主要問兩件事,一件事,就是我們甲九隊之前的灰色收入,這裡麵的事,你如實交代,不用撒謊,哪怕我們因此下獄,也要說,這樣才能取信他們,因為他們很可能早就知道。之後,他們會問酒坊的事,酒坊你要記住,說兩個重點。一個重點是,酒坊肯定能賺大錢。”
“你這麼說,他豈不是更要搶你的股份?”
“我怕他不搶!第二點,你要裝作不太懂的樣子,說烈酒還能用於軍中,但你不清楚怎麼用,但覺得我好像很看重,好像也能賺大錢。”
“不用裝,我是真不懂,但這話我會說。”於平道。
“好,現在重複一下!”
於平磕磕絆絆重複一遍,李清閒糾正他的錯誤,讓他再說一遍,第二次他說的好了許多。
這時候,周恨與韓安博走進來,李清閒讓兩人進入隔音範圍,複述剛才的事。
韓安博則道:“你不用管我,他們拿不住我。”
李清閒想要對韓安博觀命望氣,可聽到韓安博這麼說,又覺得他的確不會有事,於是道:“行,我相信韓哥。接下來,我得去一趟鄭隊家裡和姨媽家裡,唐恩炫必然對鄭隊動手,也很可能會對我家人動手。”
韓安博道:“在沒解決你之前,他不會對你家人動手,不過,你回去一趟,用觀命術看看也行……”
哪知周恨道:“家裡有人替你照看,不用擔心。”
李清閒愣了一下,看了一眼周恨,點點頭,沒說什麼。
韓安博也詫異地看了一眼周恨,繼續道:“他們必然會抓鄭隊,像拷問於平那樣。我這就親自去找鄭隊,讓他也和於平一樣當誘餌,假裝招供。不過……我會換一套說辭。”
李清閒看了一眼韓安博的小眼睛,默默點了一下頭。
“你呢?”李清閒又問。
韓安博微微一笑,道:“隻要我有所準備,彆說唐恩炫,就算他爹要動手,我也能逃走。我不是什麼高手權貴,但三教九流朋友眾多。你就放心吧,我會一直在外麵,暗中探查唐恩炫。不出意外,唐恩炫會在你回來的時候,正式發難。以鄭隊和於平的口供當證據,拿兩人的命要挾你,或者調查點彆的什麼,逼你讓出酒坊的股份與乾坤鐲。”
聽到酒坊股份二字,周恨猛地瞪大眼睛,難以置信地望著李清閒,難道當時他就在算計這一天?怎麼可能!
李清閒道:“小周叔,我這一路應該沒事,能平安回返,麻煩你照看他們,有你發話,就算出了意外,唐恩炫也不會逼死他們。”
“不行。我必須護著你,這個沒得商量。”周恨道。
李清閒皺起眉頭。
韓安博道:“如果於平和鄭隊不招,可能會死,但若是招了,活著的價值更大。換我是唐恩炫,他們倆招了,必會帶他們倆與你見麵,留作鐵證。唐恩炫這次動用這麼大的關係,直接從五軍都督府下令,必不會莽撞行事,反而會步步算計。越是精密的謀算,越不想出意外。我可以肯定,你活著,我們都不會出事。你,才是一切的關鍵。”
李清閒腦海浮現韓安博過去種種,最終點點頭,道:“好,韓哥,這次靠你了!”
“你韓哥很靠譜。”韓安博語氣堅定。
屋外突然傳來淩亂的腳步聲,有人大喊:“呂彪,你等什麼呢?都什麼時候了還磨蹭,我帶著將軍的令牌來,再不出發,就地處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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