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我以為他隻是莽撞。”
“也有可能。”
甲九房中,鄭高爵驚訝地揭開傷疤,望著嫩紅的細痕,道:“這就好了?”
韓安博笑道:“還不快謝謝李隊,這可是丹元宗的靈藥,用來治療中品修士的外傷都綽綽有餘。”
“給李隊磕頭!”鄭輝按下鄭高爵的頭。
鄭高爵順勢跪在地上。
“都是自家人,磕什麼頭?當年你救我,我也沒碰個響。”李清閒拉起鄭高爵。
鄭輝道:“不一樣,你不止救了高爵,還救了我們全家。要是沒有你,我們……”
鄭輝說到一半哽咽著。
李清閒笑道:“鄭哥,你彆想那麼多。說句不中聽的,我看你一天天就是太閒了,才想東想西。過幾天,我找周叔給你批個暗衛的身份,你去當藝行的大掌櫃,跟韓哥一起建立藝行。不過,咱們醜話說在前頭,藝行裡麵,小相公小娘子可不少,你彆老來發俏夕陽紅,鬨得家裡不安寧。不過,你要是正正經經納妾,我管不了。”
韓安博跟鄭高爵低頭發笑。
“不能不能……”鄭輝忙道。
“你的傷還沒好利落,高爵又添新傷,你們倆回去養幾天。等傷養好了,再讓高爵跟著我。你這幾天,叮囑高爵,教教他夜衛的門道。”
“行!”鄭輝的聲音亮堂許多。
送走鄭輝與鄭高爵,李清閒和韓安博去了詔獄司,先審了誣陷鄭高爵的那家人,又審了那八品官,坐實證據,最後交給周春風。
剩下的,就是夜衛跟兵部扯皮,必然和往常一樣,雙方放一些狠話,最終不了了之。
休養期間,李清閒懶得出門,每天鞏固命術、學習命術雜記。
看多了雜記才知道,高深命術自是各有傳承,但普通命術原本也很常見。
自從大齊建國後,天命宗從中作梗,收繳天下命書,禁止民間私下交易命書,隻允許入品命術師正式傳授命術,所以民間命術傳承逐漸斷絕。
隻一些遊記、雜記、小說和理論在流傳,不涉及具體命術。
命術師要想學習命術,要麼拜入命術宗門,要麼在獸橋交易,要麼替黑燈司做事。
李清閒清點了自己背過的命術,發現自己還需要兩種命術。
一種是基礎命術的分支法門,比如命術師都會催命術,但催命的方式、命材五花八門,效果也各有不同。
還有一些成體係的秘命術,比如天命宗擅長大勢局與國運,山命宗擅長建立命山命河,命神宗將命神運用得出神入化,命器宗的命器總有各種小花樣,各擅其長。
在休息的日子,李清閒悠閒地學習命術。
五月三十。
宜出行、開市、起基、安葬。
忌采納、訂盟、破土、安床。
漫天繁星下,一輛尋常馬車晃晃悠悠駛出夜衛衙門。
李清閒與黑燈司偏司正郭祥坐在馬車上。
兩人第一次在詭村外見麵,第二次郭祥登門拜訪邀請李清閒加入黑燈司。
“真不考慮加入黑燈司?”
“一直在考慮!”李清閒認真道。
“我當真了。”郭祥方臉亮眼,左手扶著半人多高的藍布包圓形大命盤,盯著李清閒。
“我也當真。”李清閒道,“再次感謝您百忙之中作為我的帶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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