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兩旁多種著一些桃樹和迎春花,季節正好使得鮮花燦爛,怡人心脾。
坐落於郊外花林的尤爾根大公住宅,如果不是琳賽的肯定,他還以為是虛祖某個深山道場。
還在熟睡的奈恩博士就暫時留在車上,琳賽則先走了另一條回家的路。
飛燕她們一路上對彆致的環境抱以驚歎,沒想到曾經權勢滔天的攝政大臣,居住地反而頗為自然。
在門口清掃花瓣的仆人側身讓開道路,彎腰致意。
今兒個大公隻有一場應酬,就是如今第七帝國風頭正盛的大將軍!
門內亭台院落,雕欄石階,氣氛古樸且自然,仿佛踏進了原野山林,深呼吸之後,心境也隨之平穩酣然。
院落內,青石地麵落了不少新鮮,或者半乾皺的花瓣,貌似是刻意不讓清掃,留作一種殘花之景。
尤爾根素色長袍,拿著折扇,在一塊棉墊上盤腿而坐,他麵前是一個下了一半的棋盤,一壺白玉美酒,以及,一位俊朗逸至的中年男子。
聽到外麵的腳步聲後,尤爾根折扇輕點低矮的石台,伸手示意請坐。
天氣涼爽,位於郊外更添三分冷意,尤爾根還是那副騷包的折扇配置,不得不讓夜林想起來,對方和傑克特當初陵園真人互毆的情景。
夜林拱手致意,然後輕輕歎了口氣,一段時間未見,尤爾根頭發摻雜了不少花白,蒼老了幾分。
不多做客套,他坐下後就直接說明來意,飛燕等人則知趣的在一處涼亭歇息。
“尤爾根大公,我欲在魔界割地為王,如今缺乏管理方麵的人手,想請您出山,助我一臂之力。”
尤爾根手臂猛然一顫,本欲落下棋子的位置,不慎偏了一點,毀了一盤反敗為勝的好棋,滿心懊悔。
魔界?
他是聽過此界傳說,那位暴虐的君王,爆龍王巴卡爾,就是通過神秘寂靜城,從一個未知世界轟然降臨,對天界進行一場持續五百多年的殘酷統治。
尤爾根原本以為,對方是請自己回去給艾麗婕做助手的,可沒想到這廝野心難耐,瞬間抬升至魔界。
其實他落錯棋的行為,還算是鎮定了,足以可見涵養優秀。
坐在他對麵的中年男子,才是一臉愕然,喝進嘴裡的茶水瞬間嗆住了氣管,咳嗽到臉色發青。
“大將軍,我隻擅長在朝堂勾心鬥角,征戰沙場開疆拓土的能力,我實力低微,恐怕難以勝任。”
完全不懂,完全未知的魔界,且有爆龍王這一前提,就算他再怎麼自負智慧不凡,也頂不住魔界弱肉強食。
婉拒,是一種很正常,很合理的行為。
“無需您動手,您可安全的坐於中心城市,我需要一個人,來幫我規劃和管理各地城鎮。”
如何勸尤爾根跟著自己上魔界,不需要過多言語,講明白事情的原委就可以了。
到底能不能去,尤爾根自己心裡會有判斷。
如今朝堂之上已經沒有尤爾根家族的位置,起碼,兩三年之內不會有。
等到兩三年之後,他還有沒有心力去朝堂之上,麵對一位鼎盛的龍之君主,也尚且難明未知。
堂堂帝國公爵,貴族院領導者,前攝政大臣,餘生就此黯然沉寂,那也未免太浪費可惜了。
“你有多少人?”尤爾根隨口問道。
“近乎於白手起家,但兩天後,我可以拉到近一百位覺醒者以上的強者!”夜林聳了聳肩,人很少,但他一點也不覺得羞慚。
至於這一百位強者,他的想法是,把整個絕望之塔的人,都拉到魔界,當一分戰力和人才來用。
如果能把索德羅斯,也一起拉到魔界的話,才是最強大的戰鬥力。
“太難,欲建高樓先打地基,你卻隻有幾塊磚頭。”
“不難,我可以砸碎彆人的樓,拆他們的磚來打地基,建高樓!”
“使徒之能,你作何匹敵?”
“使徒而已,我憑什麼不能匹敵?”
他如此傲氣淩然之言,立刻使得尤爾根對麵的男子,詫異佩服之餘,都想給他鼓鼓掌。
“人隻有一條命。”尤爾根話到這個地步,已經是有了意動的打算。
“是的,人隻有一條命,大公您,本應該死於根特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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