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沒抓他入幡僅僅是他還有用,隨著老魔頭的實力越來越強,它的作用也就越來越小了。
虞龍看了看金鼇真君等人,眼中閃過不善。這等供奉外修,就是不如自家培養的修士。如今反而成為他的掣肘。
“既然師兄要進入祖師堂,那我就應允下來。”
巫融滿意的頷首,朗聲說道:“多謝師弟成全。”
“這不合規矩。”仇萬道凝聲。
虞龍拱手道:“勞煩仇師兄隨行。”
仇萬道隻是略微思考,當即點頭同意。
他和虞龍同出一脈,倒也有個照應。
如今師父仙去,他這個做師兄有義務照顧虞龍。
總歸不能真的不問世事,這諾大的宗門,也有他的功勞,當年巫融、虞龍他們那一代以及後兩代修士,他都教過。
“魔老,跟我走一趟吧?”巫融笑了笑看向縮在人群後的三寸丁魔頭。
魔頭瞬間垮了臉,為難道:“我……我隻是個鞍前馬後的小廝。”
巫融沒有說話,而是依舊帶著微笑的注視著魔頭。
那言語已經不需要他說。
萬一到了祖師堂需要動手,他一人可不是兩人的對手,還是需要個幫手的,而諸多元嬰修士,唯有魔頭最符合。
魔頭本就知道師尊的秘密,又是他的同盟,如果他死了,魔頭也有連帶責任。
“好吧。”魔頭仰天長歎了一聲。
它當真見識了巫融的厲害。
這小小年紀,做事這麼精明。
回想一下,好像巫融的年紀已經不小。
它的記憶好像還停留在巫融是個孩子的時期,那時候什麼都聽從安排,活像個乖娃娃,現在一看,該是長大了。
它倒是沒有絲毫的欣慰,因為它最不喜歡和這類人打交道。
“那我們走吧?”
巫融笑著說道。
虞龍和仇萬道都沒有再說些什麼。
一行四人跨過禁製進入祖師堂。
注視著四人離去。
司空星冶微微皺眉,看向金鼇真君問道:“前輩,宗門祖師堂內定有大秘密。”
金鼇真君撇了撇嘴說道:“宗門嫡係的事情跟我們有什麼關係?”
他倒是也想知道那是什麼秘密,但是彆忘了他們為何會成為太乙宗供奉,太乙是死了,他師弟還沒死呢,就算真要分家產,也輪不到他們。
如今能做的就是站隊。
恰好金鼇真君選擇的就是巫融。
其實瓊鯨真君說的也挺對的,太乙宗不省心,不是個長久安穩的地方。
……
祖師堂內,燈火飄搖。
青銅燈的火焰照亮了四人。
虞龍快步上前,看到了一方矮桌,矮桌上還放著兩隻半杯琥珀色靈酒的酒樽,一堆精致的瓜子,剝開的殼堆在一旁。
在矮桌的對麵,矗立著一方丈許高的尊魂幡,尊魂幡後方則是分成了九份的寶物。
仇萬道看向遠處供奉的白玉石像又看了看虞龍。
祖師堂他們都曾來過。
今日的祖師堂好像也沒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仇萬道四下尋找著。
尋找太乙坐化的身軀。
但他顯然要失望了,除了整齊擺放的寶物,並沒有任何一個與屍首有關聯。
虞龍走向矮桌,眼中流露悲痛傷感。
儘管早就知道師父壽命無多,然而當事實來臨的時候依舊心生悲傷。
“師父!”
輕呼一聲之後,虞龍走向尊魂幡所在。
他必須擔起宗門的重任。
“彆的寶物是太乙師伯留給你們的,我分毫不取,我隻要那個。”巫融同樣神情複雜,但他依舊堅定的指著距離矮桌的尊魂幡。
虞龍頓時沉默了起來:“你果然知道些什麼!”
“不錯。”巫融點頭承認:“正因如此,我才更要堅持。”
“但師叔不會選擇你。”
“選不選,得我師尊來說才算,虞師弟說了,不算。”
仇萬道一臉的疑惑。
目光在兩人一魔身上流轉著,他怎麼聽不懂了呢。
而且,這三人好像都知道內情,唯有他一人蒙在鼓裡。
“除非有人執掌,否則如何聽師叔言語?”
巫融淡然一笑。
敞開腰間的一個布袋,從中提溜出一個人來。
那人一臉驚恐神色,蜷縮在地上,在看到巫融的瞬間,趕緊叩首道:“求前輩寬恕,小的再也不敢了。”
巫融冷冷的注視著此人,一腳將他卷起:“你這廝,奸淫擄掠無惡不作,本該死在我手,如今我給你一活命的機會。”
“去吧,拿起那件魂幡。”
“能不能活,得聽天由命。”
“是現在就死,還是搏一個活命的機會,全看你。”
那人顫巍巍起身,來不及多想,在四位元嬰修士的注視下,他根本不敢輕舉妄動。
隻能乖乖的走到魂幡旁。
縱然無數寶物在眼前,他也不敢生出絲毫貪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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