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包皮那家夥了,唉.”
“出來混不就這樣,天仔那小子也是昏了頭,竟然還願意相信大安。”
“彆這麼說,雖然這次輸了,但安哥沒虧待我們。”
人心百態,在這一刻體現的淋漓儘致。
在出發之前,沒人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一步,畢竟無論怎麼看,他們都不可能會輸。
眼下不可能發生的事情發生了,那就必須要有個人出來承擔責任。
本來包皮是個非常合適的背鍋俠,但他寧願被打死也不肯灰溜溜的回來,成功堵住了彆人的嘴巴,於是所有的怨氣就隻能衝著安柏去了。
港城的社團源遠流長,很多在封建朝代還在的時候,就已經成立了。
如今流傳下來的,根子上都是洪門的分支。
當年他們以反清複明為根本目的,說話做事都有其內部的一套章法。
隻是隨著時代的發展,以前曾經輝煌一時的字頭如今已經日落西山,九龍的福字頭就是這麼一個情況。
幾個遊戲廳以及字花檔就是所有收入來源。
本來就算安柏不動手,他們也會被其他勢力給吞並。
畢竟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才是這個世界的主旋律。
但一個人的出現卻改變了這一切。
深夜四點。
在一片寂靜之中,街角的遊戲廳依舊燈火通明。
一群明顯就不是什麼好人的青年站在各個角落,抽煙的抽煙,打瞌睡的打瞌睡。
但所有人的目光,都會不自覺地朝右側的遊戲機看去。
他們的大哥火炮正在跟一個披頭散發的魁梧男人打著一款名叫拳皇的格鬥遊戲。
“普尼阿姆,會不會玩,你在跳什麼!!?”
“阿這.那我不跳了?”
“什麼意思,你覺得我打不過你啊?”
“不不不不,大哥,我怎麼會這麼想。”
火炮臉上的冷汗不停的往下流淌,本來就黑的皮膚此刻看起來竟然有些發青了。
從打走白獅幫那些人開始,他就在這陪著打遊戲,輸了要挨罵,贏了更是不行,他寧願跟人去乾一架,也不想繼續打這種遊戲了。
“沒點膽色,你這樣怎麼做大哥?”
魁梧男人罵罵咧咧的說完,隨即就看到自己控製的人物被清空了血條:“你竟然趁我說話的時候偷襲?!”
火炮聞言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
“大佬,我沒有.”
“普尼阿姆,你再敢贏老子就打死你!”
魁梧男人說完就要去投幣,但還沒等彎腰,動作就忽然頓住。
還在想著要怎麼擺脫困境的火炮見狀一愣,“大佬.怎麼了?”
“沒什麼。”
本來非常狂躁的魁梧男人忽然變得冷靜下來,語氣裡再也沒了之前那種隨時都可能爆發的感覺:“等了這麼久,總算把人等來了,白獅幫大安!”
隨著話音落下,周圍的人也紛紛反應過來,一起朝著外麵去。
隻見在路燈的照射下,一高一矮兩道身影緩緩出現。
走在前麵的,正是從私人醫院趕過來的安柏,後麵便是願意跟著一起賭命的李天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