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西方軍團的副參謀長將求助的目光投向身邊同僚,軍事特派員爾索乾脆對此置之不理;而參謀長格魯希將軍,這位波旁王朝的侯爵,乾脆將目光朝向安德魯統帥這一麵,一副心悅誠服的模樣。
至於司令官康克洛倒是有心想要為昔日同僚說上一兩句好話,但在昨夜,安德魯已明令他在這個時刻務必保持緘默。
事實上,那份皮塞伯爵寫給康克洛將軍的書信,其內容的確是真得不能再真了,而且原件就是軍團特派員爾索交給救國委員會與治安委員會的,但被安德魯以自己的權勢,強行扣押了下來。繼而就有了維約的“二次投稿”。
法國執政官想要保康克洛原因很簡單,不僅是現在的旺代需要這位立憲派的將軍來安撫亂匪,日後在巴黎,康克洛也將是安德魯與君主立憲派和平溝通的一座重要橋梁。
在1793年的時候,康克洛在旺代等戰場上沒有一場敗績,也讓安德魯刮目相看。
三月,不到一個月就以雙方都最小的傷亡,一勞永逸的平定了萊昂反叛;
六月,擋住三倍於己的敵人,成功守衛了南特;
八月,起草了針對旺代戰區的總體作戰計劃;
十月,克萊貝爾按照他的安排在紹萊決戰取勝。
……
如果不是羅伯斯庇爾、聖鞠斯特與卡爾諾等人,以政治成分來劃定前線指揮官的作戰能力,繼而在中途胡亂換將,或許旺代叛亂早在1793年的年底就宣告結束了,
此外,康克洛此人的軟肋太多,包括性情偏於溫和,喜好安逸享樂,且還貪財好色,但從不走政治極端,也非常照顧與亡妻的唯一女兒,還有他的二婚妻子。
很快,布魯斯已叫來守在門外走廊上的憲兵,讓他們將癱坐於靠背椅上,急促喘氣的維約將軍,押解到城堡監獄裡,等候安德魯統帥的最終處理結果。
至於跟隨維約而來的副官與衛兵,也在前一刻關押到監獄,等候憲兵與情報部的重新甄彆。
現在,會議還沒結束,那是安德魯已經站起身,轉而麵對布列塔尼軍團的這一側。
在落實了維約叛國罪的安德魯,也不再故弄玄虛搞什麼“釣魚執法”,他就死死的盯著,坐在布列塔尼軍團的司令官奧什將軍,與軍事特派員戈丹代表之間的,軍團參謀長達尼康準將,繼而一字一句的奚落起來:
“就我本人而言,最不能容忍那些沒有信仰、沒有祖國、墮落為外國敵人的可恥工具的人,拿起武器反對法國的人!達尼康先生,您認為呢?你曾認為這個旺代和舒昂的戰爭應該不會存在,是因為指揮官們的無知和極度殘暴嗎?”
下一秒,安德魯已憤怒的揮舞著手臂,怒吼道:”不、就是你這樣的背叛者的存在,才導致西部的叛亂長期未能解決。如果不是你的通風報信,叛匪首領卡杜達尓、布瓦濟等人就不會帶上他們家眷,騙過憲兵隊的看管,連夜逃亡人跡罕至的原始森林。”
“沒錯,都是我做的,那是我基於自己的良心,而且我絕不會後悔!”說話的時候,達尼康表現得異常鎮定自若。
隻是當他想要彎下腰,去摸藏在褲腳裡的那一把袖珍手槍時,他身後已有兩把刺刀抵住了後背。
不知何時,已有兩名武裝憲兵,偷偷的繞到達尼康準將的身後,他們一左一右,用兩把鋒利匕首抵住了嫌疑犯後腰。
相對於維約的羸弱不堪,年輕的達尼康就顯得人高馬大,孔武有力。他與奧熱羅一樣,都是搏擊與擊劍高手,而一貫珍惜自己生命的穿越者絕不會輕易冒險。
看到對方已被製服,安德魯笑了笑,說“我勸你最好彆動!至於你藏在褲腳裡的手槍,我保證它隻會自爆,而不會射出任何子彈。”
毫無疑問,情報人員已在今天淩晨時分,偷偷潛入達尼康房間,暗地做了一番手腳。
等到憲兵將戴上手鏈與腳鏈的達尼康押解出門,在清理掉會議大廳的兩名叛徒後,安德魯這才將話題轉移到軍事方麵。
另一時空,在1795年的“葡月政變”中,達尼康指揮著保王黨軍隊進攻國民公會。非常不幸的,他遇到了波拿巴拿破侖。等到巴黎的動亂被鎮壓後,達尼康逃亡到英國,積極參加海外親王的保王黨謀劃……
而與此同時,在南特與雷恩兩地,也就是西方軍團、布列塔尼軍團大本營駐地,情報人員在憲兵的配合下,正按圖索驥,依照名單目錄,抓捕潛伏於共和國軍中的三十多名保王黨軍官。
遵從安德魯執政官簽署的命令,但凡負隅頑抗者,可予以當場擊斃,其家眷也將被流放海外10年以上,或是在國內服苦役15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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