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穀四國會議的襲擊案還在調查之中,而以目前sbb調查出的結果來看,大嚶幾乎洗不脫乾係。
一個英國國籍的黑幫頭子,綁架了大嚶住溙國大史的女兒,並且威脅對方送一個裝著炸彈袋子進入聚集著四國外交人員的宴會廳。
這個案件脈絡清晰的簡直令人拍案叫絕。
不過大嚶方麵肯定是不會認的,這特麼就是赤果果的栽贓陷害。
你們是不是瞎,這都看不出來?
雖然大嚶的新聞發言人不可能真的這麼說,不過翻譯過來基本上就是這個意思。
美利堅怎麼想的大家還不清楚。
而這個時候,徐川已經到了羅阿那普拉,他剛一上島,三合會的張維新就帶著七八個人找了過來。
這些日子安布雷拉幾乎把所有賺錢的場子全都掃了,羅阿那普拉的路燈上至少掛了幾十人。
兩個來自東南亞和南美的小幫派被安布雷拉直接滅了,一個活口都不剩的那種。
這幾乎就是宣戰,但是安布雷拉的人卻高舉著和溙國市政府簽署的協議,以證明他們的行為是完全合法合理的。
但羅阿那普拉的市政府什麼時候能決定什麼是合法什麼是合理了。
“格裡爾斯先生,你應該給我解釋一下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碼頭上張維新幾乎是一副興師問罪的架勢。
這讓剛剛下船的徐川表情有些複雜,再然後就是有些驚喜。
他慢悠悠的說了一句讓人費解的話,“張大哥啊,你真是太客氣了……”
徐大少爺莫名其妙的說了一句,然後他招了招手,緊接著從碼頭的四麵八方衝出了將近五十名全副武裝的士兵。
瞬間就把張維新這幾個人圍在當中。
張維新驚疑不定的看著周圍的這些士兵,然後衝著徐川大聲的喊著,“姓徐的,你這是什麼意思?”
徐川站在外麵用手指掏了掏耳朵,“我打算請張大哥去我那住幾天。”
這特麼簡直就是驚喜,誰能想到這家夥竟然送上門來。
不過也怪不得對方,碼頭這裡本來是由多方共同管理的,按照個體規模製定股權分配方式。
三合會和莫斯科旅館當然占大頭。
隻不過張維新還不知道巴拉萊卡已經找到了一條新路,碼頭這邊的情況已經全都賣給了安布雷拉。
張維新的表情沉了下來,不過臉上帶著墨鏡看不出他的情緒,“你是打算讓安布雷拉和三合會開戰嗎?”
徐川嗤笑了一聲,“開戰?老兄,你真的知道什麼是戰爭嗎?”
不是看不起他們,而是用安布雷拉這群專業士兵來對付黑幫,真的有點大材小用。
劉賀已經往羅阿那普拉調集了四百名戰鬥人員,以及從一年前就開始準備的後勤物資。
再加上人數眾多的後勤人員,現在整個港口都已經被安布雷拉占領,之後這裡會成為他們的保障基地。
如果讓這些人全麵接管當地黑幫的產業,他們當然做不到。
不過如果隻是為了砸了這些人的飯碗,送他們去海底喂魚,那真是太簡單了。
在這裡也就實行一定程度軍事化管理的莫斯科旅館能讓徐川感覺到一些威脅。
他遲遲沒有動手隻是擔心這些犯罪組織聯合在一起鐵板一塊。
但是現在莫斯科旅館退出在即,他當然要在這個檔口把事情往大了搞。
到時候形成的權利真空才能讓這些亡命徒們往死裡搶。
而現在張維新竟然主動跑了過來,徐川這要是不把他扣下,簡直對不起他這麼默契的配合。
加上張維新一共八個人全部被繳了械,然後他的小弟們都被塞進了一個空的集裝箱。
而張維新則是被人拉到了碼頭的辦公室,徐川總得跟他聊上兩句。
“哎呦,張大哥啊,好久不見。”
徐川嬉皮笑臉的跟對方打著招呼。
而張維新則是脫掉了身上的黑色風衣坐在徐川的對麵。
他的表情平靜,用熟稔的普通話跟徐川說著,“你這是打算效仿金三角在這裡大開殺戒嗎?”
徐川笑了笑把兩條腿搭在桌子上,“這座萬來人的小島哪需要這麼麻煩。”
“等到三合會和莫斯科旅館的地盤空出來,他們自己就能打出狗腦子來。”
張維新的雙手緊握放在桌子上,手上暴露的青筋說明他現在強自忍耐的心情,“你是不是瘋了?”
他和巴拉萊卡多年以來維持的脆弱平衡就這麼被輕易的打破了?
“你是怎麼搞定莫斯科旅館的,巴拉萊卡不可能站在你那邊。”
張維新很了解巴拉萊卡,這個女人絕對不會為了蠅頭小利而打破羅阿那普拉的平衡。
先不說這會嚴重破壞莫斯科旅館的生意,那些高端軍火和毒品走私絕對會被早就眼饞的哥倫比亞毒販和其他勢力瓜分掉。
再加上莫斯科旅館控製的用於洗錢的本地銀行和錢莊,這會讓羅阿那普拉的經濟遭到嚴重的打擊。
這還不算完,之前被巴拉萊卡壓製的一些人員會徹底失控,整座羅阿那普拉會成為一個全民大逃殺的瘋狂場所。
而麵對這些,徐川隻是聳了聳肩,“你還沒算上三合會的話事人失蹤會造成的後果。”
說起這個張維新的雙手直接砸在桌子上,“所以,我問你是不是瘋了?”
徐川不耐煩的揮了揮手,“瘋?彆鬨了好嗎。”
“現在我問你一件事,你到底是不是警方的臥底?”
這個地方犯罪組織集中,各國警方絕對往這裡塞了不少線人,徐川也不想傷及無辜。
張維新的臉色黑的像是木炭一樣,不過並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徐川也沒有糾結在這個問題上,“這樣,你隻要帶著三合會的人離開羅阿那普拉,我就放你們一條生路。”
他指著身後牆麵上的一張世界地圖,“去菲律賓開展業務,咱們井水不犯河水。”
“這根本不可能,三合會又不是我說的算的。”
“好吧……”
徐川把兩條腿從桌子上放下來,然後攤了攤手,“我這個提議這段時間長期有效。”
說完跟門口的手下揮了揮手,“把張大哥帶下去,好吃好喝的招待著。”
張維新並沒有反抗,他清楚現在勢比人強,反抗除了招致被揍沒有任何的好處。
徐川的人並沒有把他帶去集裝箱和三合會的其他人一起關押,而是在碼頭上找了一間屋子單獨看管了起來。
把張維新帶走之後,徐川把李兵叫了進來。
“放出風聲,就說我們跟三合會正在談判。”
“明天的行動停一天,讓他們喘口氣。”
他們把張維新扣下,同樣也需要調整行動方案。
“是,老板。”
李兵直接衝他敬了個軍禮。
徐川已經不想再說什麼了,他現在要去另一個地方,位置處於島嶼邊緣地區的‘暴力教會’。
……
“最近的氣氛有些奇怪啊。”
中情局駐羅阿那普拉的情報人員艾達,正叼著一根煙站在教會的大門口看著遠處位於半山腰緩緩冒出的濃煙。
她的自言自語引起了一旁的神父李卡德的回應,“外麵已經完全打起來了,尤蘭坦修女讓我們把家夥都拿出來,做好防衛。”
艾達一臉無聊的表情,把嘴裡的煙吸了最後一口,然後直接吐在地麵上用腳踩滅。
“尤蘭坦呢?”
“好像在懺悔室裡……”
艾達轉身走向身後的教堂,嗤笑的一聲,“懺悔?上帝是聽不到這裡的聲音的。”
推開大門,尤蘭坦正站在十字架的下方雙手合十。
“安布雷拉到底要乾什麼?”
艾達走了過去大聲的說著,根本沒有在這個莊嚴的場所保持敬意的想法。
而隻有一隻眼睛的尤蘭坦則是不受外界影響的做完了自己的禱告,然後才看向這個把修女製服快穿成情趣服裝的碧池。
“艾達,我說過了,在主的麵前要保持敬意。”
尤蘭坦的話對艾達來說沒有一點作用,這女人伸手扶了一下自己臉上的那副粉紅色的太陽鏡,用極其不耐煩的語氣跟對方說道。
“安布雷拉這些天是不是瘋了,他們幾乎把所有幫派的場子都掃了一遍。”
“要是沒有張維新和巴拉萊卡壓著,那些黑幫早就跟他們拚命了。”
這就是艾達覺得氣氛不對的地方,安布雷拉可不是那些黑幫。
從對方的組織形式來看,他們存在的目的,是為了達成那個貝爾.格裡爾斯所需要的商業版圖。
他們可不是為了單純的和那些黑幫競爭,從而進入這些黑色產業鏈中牟利。
這是各國對安布雷拉進行深入研究之後得出的結論。
所以他們這時候的行為才顯得尤為奇怪。
尤蘭坦則是沒有說話,她低下頭雙手合十抱在胸前。
而艾達則是一臉的不耐煩,“你讓李卡德把家夥都拿出來,是不是覺得要出事?”
她正說著,身後教堂的大門突然被人推開,然後一隊穿著黑色作戰服軍事人員闖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