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1月2十3日,北宮純開始猛攻襄陵。
他的戰術還是1如既往的簡單粗暴,就是調集大炮照著敵軍的防線猛轟。重達2餘斤的鐵球或者鏈彈咆哮而出,匈奴漢軍設的柵欄被打得粉碎,躲在柵欄後麵的匈奴漢軍士兵給打得血肉橫飛。匈奴漢軍士兵恐懼之極,紛紛放棄外圍陣地,退入城中,渾身顫抖的祈禱著厚厚的城牆能夠擋住大炮的猛轟。
當然,這早已被證明是不可能的了。花了1個白天的時間將襄陵外圍陣地肅清之後,晉軍炮群開始對著襄陵城牆猛轟。成排的炮彈以雷霆萬鈞之勢砸過去,重重地砸在城牆上,城牆為之震動。
守軍的心臟也跟著震顫。他們1次次派出小部隊不顧1切地突出重圍,前往平陽求救,劉粲也驚駭欲絕,連夜召見呼延宴,向他征求對策。
這幾天呼延宴正在拚儘全力搜集兵員,準備前去支援襄陵。
北宮純乃天下名將,所率領的部隊又是遠勝過西晉全盛時期的禁軍的鐵軍勁旅,靠著區區幾千禁軍想要擊敗這個可怕的對手,解襄陵之圍,呼延宴那是1點信心都沒有。這幾天他1直在拚命搜集兵員,威逼利誘啥的全都用上了,甚至直接抓壯丁,從十7歲到4十歲,隻要是精壯的男子,隻要是4肢健全,拉得開弓掄得動刀的,都讓他拉進了軍營。至於這些烏合之眾戰鬥力低下,對上晉軍很可能會1觸即潰這種問題,他壓根就沒有去考慮過。想要1觸即潰,首先得有跟晉軍觸上的資格,不強拉壯丁的話他連跟晉軍觸上的資格都沒有。
連著幾天4處抓壯丁,呼延宴疲憊不堪,都到了站著都能睡著的地步了。但是劉粲垂問,他還是打起十2分精神,認真的回答:“陛下,事已至此,再想彆的也沒有意義了,唯今之計,隻能集中所有兵力開赴襄陵,在襄陵城下與晉人決1死戰!”
劉粲問:“大將軍如今召集起了多少人馬?”
呼延宴說:“兩萬有餘。”
劉粲問:“戰力如何?能否擊敗晉軍,保住襄陵?”
呼延宴沉默。
那兩萬多人裡大多數都是臨時抓來的抓丁。如果僅是這樣倒也不是很要緊,遊牧民族嘛,從小就開始學騎馬、射箭、狩獵,哪怕臨時拉1幫青壯過來,給他們指定1些指揮官,他們照樣能打得有聲有色。可問題是現在他們的對手不再是那些士氣低迷、裝備簡陋的魚腩之旅,而是身披胸甲、手中拿著他們從未見過的、殺傷力極其淩厲的火器的鐵軍勁旅,這樣的部隊對上晉軍,那跟送死沒有任何區彆!
劉粲自然也知道1支充斥著臨時抓來的壯丁的軍隊是什麼鳥樣的,他神色又黯了黯,猶豫半晌,咬咬牙下定了決心:“朕打算將所有禁軍都交給大將軍,由大將軍統率,迎擊襄陵之敵,大將軍認為如何?”
呼延宴吃了1驚:“將所有禁軍都壓到襄陵方向?北邊不管了?”
劉粲煩躁的說:“北邊羊允所部裝備簡陋,又是遠道而來,連梯子都沒幾架,就算讓他們打到平陽城下,他們也拿平陽城毫無辦法!先擊退襄陵之敵再回頭對付他們也不遲!”
呼延宴說:“北宮純乃是天下名將,所率領的晉軍亦是1時勁旅,縱使我軍能夠將其逼退,再回頭擊退北麵羊允所部,這萬餘禁軍恐怕也已損失殆儘,到時候又拿什麼去應對源源不斷湧來的晉軍?”
劉粲越發的煩躁:“現在誰還顧得了這麼長遠?先解決了襄陵這燃眉之急……”
正說著,外麵突然傳來巨大的喧囂,腳步聲、驚呼聲和慘叫聲由遠而近,如同海嘯1般從4麵8方湧來。劉粲和呼延宴都是神色1變,顧不是研究敵情了,齊齊起身。劉粲喝:“來人!”
馬上有1名老太監應聲而入:“老奴在!”
劉粲問:“外麵是怎麼回事,怎麼突然如此喧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