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宮靜說:“襄陽王頗具才略,性格沉穩堅毅,又熟悉荊州的情況,你聽他指揮不會有錯的。”
李睿瞅了瞅司馬範,沒說話,但司馬範分明在他的眼睛裡看到了幾分嫌棄。
司馬範:“……”
他奶奶的,一個小小的校尉也敢嫌棄他?嫌命長了是吧?
北宮靜說:“對了,父親說你這幾個月練兵頗有成效,是不是真的?”
一提到這個,李睿頓時就自豪起來:“那是!這幾個月來我可是夜以繼日,不停地操練那幫刺頭,片刻不敢鬆懈,吃奶的勁都用上了,才算是把他們給練出了點模樣!”
北宮靜說:“是嗎?能不能讓我看看你練兵的成果?”
李睿鬥誌昂揚:“當然可以!”帶著北宮靜直奔位於山下平原的軍營,那樣子,活脫脫就是個買到了心愛的玩具,迫不及待地要向最好的夥伴炫耀一下的小孩子。
諸葛慧在一邊看著連連搖頭。
山下的訓練營地,烏桓騎兵正在進行日常的訓練。
經過三個多月的努力,這支烏桓騎兵終於完成了裝備統一,雙馬鐙、馬刺、高橋馬鞍、晉軍製式鎧甲……一應俱全,裝備那叫一個精良。當然,裝備能如此精良還得感謝北宮靜,沒有他全力輸血,這支烏桓騎兵想要擁有如此豪華的裝備,那簡直就是做夢。
這支騎兵的武器裝備也相當的齊全,除開烏桓突騎傳統的四米長矛和馬弓之外,他們還裝備了馬刀、騎兵劍和擲矛。騎兵劍就是李睿整出來的單刃劍,全長三尺半,不管是劈斬還是刺擊,都具備極強的殺傷力;馬刀也是李睿弄出來的,用的是在戰場收集到的報廢的刀劍再加工,重新鍛造、淬火而成,刀長三尺,帶有明顯的外弧,非常鋒利,能輕鬆將一頭成年山羊斬成兩截。這樣一支騎兵,不管是弓箭對射還是持矛衝陣,又或者是貼身肉搏,樣樣都不虛,簡直是萬能的。
北宮靜和司馬範看到,不少騎兵用不開刃的馬刀對著樹在地上的木樁一次次的衝鋒、劈斬,雖然馬刀沒有開刃,卻也將木樁給砍得木屑四濺。李睿解釋說:“他們每天要騎馬對著木樁劈斬八百次,以便讓手臂乃至整個身體適應高速衝鋒揮刀劈斬到著甲的敵人時那股強大的反衝力。”
司馬範咋舌:“一天劈斬八百次?那不得把戰馬累死啊?”
李睿用看白癡的目光看著他:“誰讓你騎戰馬進行這種枯燥的訓練?當駑馬是死的嗎?”
司馬範:“……”
好吧,又被鄙視了。
也有一些騎兵可能是完成了訓練任務,開始整些花活了。北宮靜親眼看到,有好幾名烏桓騎兵夾著長矛衝向一片豎著很多竹竿的空地,在高速衝鋒中不斷用長矛刺向那些竹竿,命中率相當的高,所到之處,竹竿紛紛被刺中、倒下。有不怕死的在一邊瞪大眼睛盯著,看到戰馬或者騎兵的身體碰到竹竿立即叫停,將他攆出賽場。還有一些家夥更誇張,揮舞不開鋒的馬刀、騎兵劍衝向懸空的石子,奮力劈斬、刺擊。那些被懸在空中的石子也就象棋大小,奔馬速度又極快,想要擊中並非易事,可對他們來說這似乎是很輕鬆的事情,刀光劍影閃過,石屑四濺,直接把司馬範給看得眼都傻了。
北宮靜笑著對李睿說:“你確實是練出了一支難得的精兵。”
李睿擺擺手,說:“這不是我的功勞,我沒教過他們這些。”
司馬範問:“那李校尉教了他們什麼?”
李睿說:“哦,我隻教會他們如何列隊衝鋒。”
司馬範擰起眉頭:“隻教這些有什麼用?”
李睿嘿嘿一笑,沒說話,拿起個天鵝哨用力吹響,高亢尖銳的哨聲直上雲霄。聽到哨聲的烏桓騎兵不管是在做什麼,都立即放下手頭上的活,集合列隊。不大功夫,原本鬨騰得厲害的訓練場已然寂靜無聲,分散在各處進行著訓練的三千多名烏桓騎兵四百人一排,整整齊齊的排成九排,陣列森嚴,讓人看著眼皮直跳!
北宮靜眸底掠過一絲讚賞之色。在他看來,光是憑著這神速的集合,這支烏桓騎兵就已經有資格列入精銳的範疇了。
這家夥,還真沒有浪費這三個多月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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